溃散,瞧着就比一般人虚弱一些。
纪沅先前的那个药膳主要是美容养颜,顺便日常调理身体的,于是用药大胆且刚烈,但李秋瑕此刻体虚,如果再用原先的药膳,虽然暂时可以将精神吊起,补足气血,但长期以往就有出现掏空内里,手脚发汗的症状。
偏头痛的症状也是其中之一。
纪沅刚才坚持要见过李秋瑕之后再配出药膳,就是这个道理。
孕妇的禁忌有许多,保险一点还是对症下药。
此外,纪沅还发现李秋瑕的手臂上有乌青的痕迹,看上去不像是撞出来的,倒像是被人打出来的。
只是李秋瑕遮遮掩掩,似乎不想让纪沅知道。
询问她的身体状况时,李秋瑕也避重就轻,并未提起身上的伤口。
纪沅写好药膳之后,提醒了一句李秋瑕“身体可以调理,但是心病难医。”
李秋瑕接过药膳方子的手微微顿了一下,纸张瞬间就皱了起来。
其实她不说,纪沅也能猜出来了。
新婚夫妻,妻子生产后还没坐完月子,丈夫从他进门到现在就没出现过,就连寻找药膳都是助理出马。
家中摆设也冷冷清清,孩子在保姆房,怎么看也无法联系上“夫妻恩爱”这个词,看来李秋瑕过得并没有众人想象中的幸福。
联想到李秋瑕手上莫名其妙的乌青,纪沅心中就有数了,李秋瑕多半是遭到了家庭暴力。
产后的气血不足只是表面病症,真正的心结在于丈夫的暴力和冷落。
纪沅自认为自己可以救人性命,但也不敢说自己能医人心病。
不过,转念一想,纪沅不知道怎么又想到了应舒涣。
李秋瑕要是向自己讨教怎么揍婚内出轨的老公,他还是很有经验的。
嗯,这个经验就是今天上午学会的
纪沅可以保证,自己一定不会藏私,定当倾囊相授。
已经取好药的纪沅前脚刚离开医院,就在门口的林荫小道中看到了应舒涣。
准确来说,不止是看到了应舒涣一个人。
跟应舒涣在一起还有两个男人,一个像是开车的,还有一个坐在后面。
开车的停好车之后先下来,给应舒涣拉开了车门,应舒涣下来之后,那人跟着应舒涣一块儿下来。
从这个动作判断,开车的地位比较低,跟着应舒涣下车的气质上像个少年,只是那少年把自己武装的非常齐全,帽子墨镜口罩一个没落下,应舒涣只戴了一个口罩和帽子,下来后,二人偏着头小声交流了几句。
纪沅虽然认出了应舒涣,但完全没有要去打招呼的意思,只是短暂的停顿了一下,为了不给自己添麻烦,决定换条路走。
他不给自己添麻烦,麻烦要找上他。
纪沅刚转过身,就被应舒涣的经纪人注意到了。
不但如此,还被那位已经摘下墨镜的少年,用厌恶的眼神看了两眼。纪沅出色的听力听到了“狗仔”之类的词,难道是把他当做偷拍的人吗
从原主的记忆中看,狗仔好像不是什么好词。
纪沅感觉到经纪人的视线已经在自己背后打量了一圈,他叹了口气,心里吐槽果然是因为身体面积太大了,所以容易被发现吗
尽管如此,他也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直到应舒涣的经纪人追上他,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纪先生。”经纪人叫住他。
都开口了,纪沅想装聋作哑也做不到。
纪沅的经纪人应该是认识他的,不过,对方就算知道他和应舒涣的关系,对自己的态度也十分随便。
看来,原主在应舒涣的朋友圈名声混的十分狼狈。
经纪人伸出手“纪先生,认识这么久了,流程就不用走了吧。”他开门见山“照片。”
纪沅反问他“什么照片”
经纪人看到纪沅这样,都快笑出声了,心中又有些看不起他“纪先生,现在这里就只有你和我,何必装傻。明白人就把照片拿出来。”
纪沅淡淡地回答“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经纪人皱起眉,仿佛是觉得纪沅不识抬举,原本还希望不撕破脸,给纪沅一个台阶下的好脾气没了,直呼纪沅的名字“纪沅,你跟踪应哥,不就是为了查岗拍照片吗。”他压低声音,似乎是怕那个少年听到纪沅和应舒涣的关系“你不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应哥的老婆了吧你觉得用照片威胁应哥有用”
查岗拍照片纪沅听得云里雾里。
但是跟踪应舒涣这一句,他听懂了。
看来,经纪人以为他们的偶遇,是纪沅蓄谋已久的跟踪。
对方会什么这么笃定自己是跟踪不是偶遇,这个念头刚出来,纪沅的脑海里就闪现出似曾相识的画面。
他迅速在原主的记忆中找到了几次和经纪人打交道的回忆原来原主跟应舒涣刚结婚的那一段时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还真的干过偷偷跟踪应舒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