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纪沅对吗”
纪沅的脚步僵了一下,停下来,陆觉行道“你是不是认识我”
这句话说完,两人之间足足沉默了三十秒。
纪沅摇头“不认识。”
可能觉得这样的说服力不够强,纪沅补充“你长得和我一个朋友很像。他是我的兄长。我认错人了,抱歉。”
“没事。”陆觉行的性格看上去挺温和,“看得出来他对你很重要。如果你们有什么误会,可以早点解开。”
“他死了。”纪沅淡淡开口。
陆觉行没想到这一层,愣了下,开口道“抱歉。”
建京市中心,上下三层的透明玻璃房别墅映入眼帘。
这些玻璃都是经过特殊处理,防弹、防暴破,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
夜晚,霓虹灯色彩斑斓的笼罩着玻璃房,折射出如梦如幻的光芒。
应舒涣到了家,立刻回到房间,把门狠狠一砸,气得把床上的枕头全都扔到地上。
好啊,纪沅还是回来了
现在又住到家里,又跟自己在一起了,还是被他的阴谋诡计得逞了
纪沅一回来就听到他的砸门声,转过头看着小保姆,小保姆浑身一抖,连忙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回房间了。
看来上次把她吓得不轻。
应舒涣砸完了枕头,心情才平缓一下,躺在床上思考自己怎么又进入了纪沅的圈套里。
他也未免太工于心计了,有着本事为什么不好好琢磨一下怎么工作,全都把心思花在自己身上
真是烦人。
对了,他现在是有工作了,还是为了他进了娱乐圈。
呵呵,之前装什么有骨气,结果还不是说一套做一套。
应舒涣不免回忆起下午他和纪沅见面的时候,一些当时因为愤怒而忽视的细节,缓缓浮现在心中。
他坐起来,有点疑惑纪沅什么时候认识陆觉行了
看起来也不像是江玉介绍他认识的
不过,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应舒涣没有深思。
反正现在纪沅已经回家了,他找个时间跟爷爷见一面,让爷爷准许他们离婚,接着结束掉这一段糟糕的婚姻,从此以后他就跟纪沅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用见面了
因此,纪沅要干什么,要认识谁,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应舒涣想到这里,就懒得去追究纪沅这几个月干嘛了,也不想知道他跟陆觉行什么时候认识的。
只是,他心里还是有点儿不舒服,毕竟纪沅现在还是他的妻子。
纪沅在家里睡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被楼下乒乒乓乓的声音给吵醒。
睡得迷迷糊糊地,就听到了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还挺大声的。
过了会儿,小保姆急急忙忙的上了二楼,敲了敲他的门,告诉他沈艳来了。
沈艳原主的继母,纪熙的亲生母亲。
纪沅一下就清醒了,皱着眉她来干什么
“让她等着。”纪沅慢条斯理的回复。
他起身洗漱完毕,走到楼下,人还没下最后一个台阶,沈艳粗噶的嗓门,尖酸刻薄的讽刺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纪沅谁允许你跟应女婿离婚的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这么狠心,你在应家过的太舒服了,已经完全忘记有我这个继母,完全忘记你舅舅了吗还让我们在下面等了这么久,你有没有点孝心你爸拿着我的钱养你这么大,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感恩的心吗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要饭呢”
沈艳长相来说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但是五官却有些刻薄,两眼上挑,骂起人来时唾沫横飞。
当她看到纪沅的一瞬间,哪怕事先已经被纪熙提醒过,也不免顿了一下,心里产生了更强的厌恶感。
纪沅瘦下来,和他那个勾引自己老公的婊子小三越来越像。
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是纪熙的舅舅,纪建成。
也是那个给应舒涣下药,欠了一屁股债的工厂老板。
不过,自己一早就说了要跟应舒涣离婚,怎么沈艳今天才闹到应家来
纪沅微微一想就明白了,除了他的好哥哥纪熙,还有谁回去给沈艳通风报信。
纪熙恐怕是担心纪沅搬回应家之后跟应舒涣发生一些肢体上的接触,毕竟他们是夫妻,所以这才让沈艳一早就过来闹事。
“纪沅,你竟然主动和应舒涣离婚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啊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你爸用自己的命才换来你的豪门生活,你一分钱不肯拿出来补贴家里就算了,现在还想跟应女婿离婚”沈艳气势汹汹“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我不准你们离婚,你现在就跟我去给应女婿道歉”
纪沅向来软弱,对她唯命是从。
因此,沈艳说话趾高气昂。
纪沅听了半天,没有一点回复。
这让沈艳心里咯噔了一下,再看向纪沅的时候,才发现纪沅现在不仅仅是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