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今天不让你吃饭。”
“对,不说不让吃饭”
简玉纱“”
在讲故事这件事上,简玉纱很佩服陆宁通,她真没这个本事,把过程讲的让大家喜欢。
她皱眉头,只想好好吃饭。
陆宁通排众上前,挡在简玉纱身前,道“都去去去,恩衍累了一上午,又是替咱们戊班、四司争光,同袍一场,你们有没有点儿怜惜之心”
他挺腰子说“谁再闹他,我就揍人了”
众人给陆宁通几分薄面,讪讪离开。
简玉纱耳根子总算清净,能顺利吃上饭了。
陆宁通捧着一只大碗,凑到简玉纱跟前,东张西望道“恩衍哥,人都走了,你跟我详细讲讲,你今天怎么赢的”
简玉纱斜他一眼,问道“你成心想饿死我”
陆宁通嘿嘿笑道“你吃你吃。”他看着自己碗里的肉,说“来来来,肉给你。”
简玉纱抬起筷子挡开,说“我不要。”
陆宁通把肉塞进嘴里,哼道“不吃拉倒。”他还惦记着考核的事儿呢,讨好笑道“吃完了再跟我说。”
简玉纱“我刚已经说一遍了,再让我说一遍,也还是那样。”
陆宁通百般求她“你再说说,再说说嘛”
简玉纱只管低头吃饭。
饭后,陆宁通没等到简玉纱愤慨激昂的叙述,简玉纱便被秦队长给叫走了。
简玉纱和秦队长在帐外栅栏边说话。
秦队长告诉简玉纱“骑射和武器训练,明日开始,我是你们的骑射教练。”
简玉纱点点头“好的。”
秦队长欲言又止,思来想去,其实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闵恩衍”比他想象中的优秀。
他转而言道“你也瞧出来了,和你过招的红腰带,跟之前的不是一个人。”
简玉纱“我知道。”
秦队长面色和缓道“所以,你的真实实力,在二十个兵士里面,到底能排到什么位置,还不好说,不要骄傲自大。”
简玉纱正色道“我从不骄傲自满。”
秦队长嘴角抽搐“是么”
简玉纱笃定道“我只是不妄自菲薄罢了。”
秦队长“”
秦队长微微一笑,道“别贫嘴了,说正事,你打算训练什么武器”
简玉纱“长枪。”
秦队长锁眉想了一圈儿,营中擅长此等武器的,好像不多。
不管了,就算只有一个,也得把人拉去教“闵恩衍”。
“行,我知道了,你的长枪教练我来解决。”
秦队长又另外郑重嘱咐“明日训练也不能懈怠,训练也要分等级的,你一定要拿到甲等。不要因为今天过考了就放纵,今晚好好休息。”
简玉纱说“我知道。”
秦队长琢磨着明日和兵士见面,有机会强调重点,倒也没急着说别的话。
临走前,他告诉简玉纱“我叫秦放。”
简玉纱“哦”了一声,说“我叫闵恩衍。”
秦队长“”
他能不知道闵恩衍的名字么。
秦队长面带浅笑走了。
简玉纱准备回帐子的时候,正好瞧见罗队长和正管队在一起偷偷摸摸说话,罗队长正往正管队袖子里塞东西,俩人那样子,很像在偷鸡摸狗。
她没多看他们,回营帐打算午休。
简玉纱前脚才进帐子,正管队也进了帐子,他拉出桌子,摆上骰子和盅,攒起局子,喊人玩骰子。
兵士们经常在休息时间玩乐,午休时间有半个时辰,好些人都手痒,勾肩搭背地走到小桌前,捏了铜钱和碎银子出来,准备下注。
小桌前,足足围了一圈儿人,正管队却觉少了一人,他冲陆宁通喊道“宁通,还不赶紧过来。”
陆宁通吃饱了犯困,闭目躺床上,说“我不玩儿。”
戊班最有钱的就是陆宁通,玩骰子正管队怎么会放过他。
正管队放下盅,到陆宁通床上去捞他。
陆宁通不肯,翻个身,趴床上就是不肯起来。
正管队招招手,叫了几个同袍过来一起抱陆宁通走。
陆宁通被挠得发痒,手脚胡乱蹬着,大大笑着说“我不去我不去”
他一笑,众人手里失了分寸,痒最后变成了难受,陆宁通就恼了,不知道踢了谁一脚,把人给踢地上了。
正管队带笑斥道“陆宁通,你不玩就不玩,伤人做什么”
几个赌鬼应和说“就是就是,给人道歉”
陆宁通脸色很难看。被踢的人,外号叫癞皮狗,又瘦又黑,他父亲并不是军户,但他叔叔无子,死在战场上,朝廷才许了他入幼官舍人营。他家世一般,做事不顾尊严,活的就像癞皮狗。
癞皮狗站起来冲陆宁通笑说“道歉就不必了,陆兄弟陪我玩几把消遣消遣,再给你踢两脚也可以。”
伸手不打笑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