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闵宜婷道“你给我出来,好好跟你娘说说,我为什么打你。”
闵宜婷颤颤巍巍不敢动,简玉纱语调微扬“不出来是吗”
柳氏把闵宜婷往简玉纱跟前一拽,颤抖说“快说呀你”
闵宜婷磕磕巴巴说了几句话,只将简玉纱说话的精髓,表达了一半。
但也足够让人理
解事情始末。
简玉纱又道“你说我坏你姻缘。我朝虽许青年男女见面,但男女之间私相授受有私情仍旧是有损名节、为人不齿之事。没有长辈在的时候,你为什么跟他说话你今儿既是跟着我去的猎场,若出了什么事,必然怪在我头上,我得对你负责任,我管你有没有道理”
闵宜婷知道有道理,但心中还是不服简玉纱的管教,她怕邓俭忠刀下不留头,只好乖乖说“有道理。”
简玉纱再问柳氏“我该不该管闵宜婷”
柳氏是闵宜婷的亲娘,哪儿会不知道好歹,强颜欢笑道“玉纱,你是她嫂子,当然该管。”
简玉纱再同闵宜婷道“阻止你与姓汪的来往,是你哥的意思,你若要责怪,便责怪你哥。”
闵宜婷怯怯不敢说话。
简玉纱最后敲打柳氏,说“你不分青红皂白,便让下人对我这个诰命夫人动粗,幸亏我的护院及时赶到,否则我刚嫁进闵家不到一月,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明事理的婆母,想必将来婷姐儿未婚夫婿家也会十分喜欢你们一家人这性子,这京中人,估摸着也对闵家家风颇为感兴趣。若你真要告官,现在就去,趁热打铁,别耽搁时间。”
柳氏听出简玉纱话里的利害关系,心口一颤,慌忙道“只不过是家事,告什么官,这不是都说清楚了吗”
简玉纱扫视众人一眼,问柳氏“说清楚了”
柳氏当下猛点头,道“说清楚了”
简玉纱扭头同邓俭忠道“邓叔,你们回前院去吧,若有事我再唤你。”
邓俭忠瞪了柳氏母女二人一眼,收刀挥手,带着护院们退出二门。
简玉纱领着自己的两个丫鬟,打算回荣月堂。
闵恩衍听到动静,这个时候才姗姗来迟,惊讶道“玉纱,这是怎么回事”
简玉纱冷扫他一眼,没多解释,转身就走,瑞秋捡了简玉纱的簪子,也和瑞冬一起携手走了。
闵恩衍赶紧跑去柳氏和闵宜婷面前,安抚她们。
柳氏和闵宜婷母女,相互搀扶着,回了安顺堂同闵恩衍哭诉。
她们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家里除非闵恩衍点头,否则没人治得住简玉纱。
可偏偏闵恩衍现在是个偏心眼子,一心只晓得维护简玉纱。
柳氏越想越憋屈,越想越心酸,和闵宜婷二人抱头痛哭。
闵恩衍光看着她们俩哭,心烦意乱的,脑袋都大了一圈儿。
他捡了个没有花纹的便宜陶瓷杯子砸了,烦得大吼“够了都别哭了”
柳氏和闵宜婷方止住哭声。
闵宜婷咬牙切齿道“哥,你把简氏休了明天就写休书去官府盖印儿”
闵恩衍眉头皱着,斥道“你以为成亲是好玩的事儿说休就休”
柳氏也不赞同休妻,她在闵宜婷耳边低语几句,然后
说“现在还不是好时候,且再忍一忍。”
闵宜婷绞着帕子,便不再提休妻的事。
柳氏擦了擦眼泪,同闵恩衍道“可以不休妻,但你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和你妹妹,被简氏欺负得死死的”
闵恩衍方才已经从她们二人和丫鬟的议论中,听了个大概,他拧眉道“婷姐儿的确没教养了些,玉纱管她是对的;且不让婷姐儿接近姓汪的,是我的主意,真不怪玉纱。”
闵宜婷愤愤道“
你就是偏帮她说话好端端的,你凭什么不许我和汪家郎君来往我就要嫁他,我这辈子嫁他嫁定了”
闵恩衍火气上头,拍桌道“你嫁他试试我让你做姑子都不会让你嫁给他”
他歇了口气儿,疲惫道“今天这事儿就这样了,谁都不许再提。若下回玉纱有错,我绝不包庇。”
说罢,闵恩衍便走了。
他待不下去了,跟柳氏、闵宜婷讲道理,真的太累了。
闵宜婷却哭得喘不上气,她拉着柳氏袖子万分委屈地道“娘,你看看哥哥都变成什么样子了竟连我的婚事都不放在眼里,他还是我哥哥吗难道我的终身大事,比不上简氏几句耳边风娘,我好心痛,哥哥以前那么疼我,怎么变成这样了”
柳氏心口也疼,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说离心就离心了。
年纪大到底有年纪大的好处,柳氏哭过后,比闵宜婷冷静多了,她说“当务之急,是要拉拢你哥的心,这家中终究还是你哥哥做主。”
闵宜婷抽抽搭搭道“可是哥哥满心眼都是简氏,还怎么拉得回来”
柳氏拍拍闵宜婷的手背,道“肯定有法子的。再者,你哥要去营卫里训练,有些事等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