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纪淮和陈逾司谈恋爱,许斯昂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反应,虽然不反对,但就是有点意外。
等陈逾司翻旧账,说自己以前还说过要帮他追纪淮的时候,许斯昂被对面的外挂哥用把狙给打了。
快到下晚自习的时间了,这游戏已经索然无味了。
许斯昂准备直接回家,陈逾司要去校门口接纪淮一起走。
听他这么说,许斯昂更烦了。走到网吧外的马路边,等这回家的公交,看见是那路公交,他上了车。
坐了十几分钟,许斯昂才发现自己坐错方向了。心里骂骂咧咧的下车,扫了眼四周发现是老街区。那站台没有直达小区的公交,他要回家那么打的要么转车。
许斯昂这种肯定选择前者,结果一摸口袋发现手机不见了,想了想,大概是落在网吧的桌上了。
余光里是一个垃圾桶,许斯昂像发泄的踹上去,但看了眼脚上的鞋,很贵的一双。
算了。
所以说有钱人为什么喜怒不形于色,这就是原因,摔手机踹垃圾桶砸车扔表,多破财啊。
喜士多的便利店亮着灯,许斯昂摸了摸口袋就一张公交卡和蒋云锦去吃丧饭之前塞给他和纪淮的现金以备不时之需的。
一份便当。
味道真不算好吃,也不知道是本来就不好吃还是没有手机加持。
两个店员无聊的在货架前补货聊天,许斯昂正好无聊多听了一耳朵。
“我今天好倒霉,上班摸鱼被店长逮了个正着。”
“你还算好的,小鹿有一次说他坏话都被他听见了。”
“我们怎么都这么倒霉,我昨天回家累个半死,结果我家狗居然还把我最后一双拖鞋给咬坏了。”
“说倒霉,谁倒霉的过那个小姑娘啊。”
“她那是倒霉嘛那简直就是悲惨人生。真惨啊,她哥把继父给杀了,结果现在妈妈又喝农药要死要活的。”
八卦是挺下饭的,但便当也是真的难吃。
临走前,许斯昂买了瓶可乐,结账的时候接用了一下手机。
回家的直达公交在北面的公交站台停靠,得穿过老街区。
老街区值钱
的是地皮,以前看不起外圈的,现如今整个洵川的外圈人全拆迁了成了拆二代,就独独留这么一块地方,作为文化保护。以前不拆现在更是拆不起,最多每年修葺一下,破破窄窄的房子,还因为老旧的排水系统,整个区域都臭烘烘的。
现在洵川本地人都不住在这里,住的要么是些老人,更多的都是群租的外地来打工的。
廉价又破旧的快餐店里满是不标准的普通话,许斯昂嫌弃的撇了撇嘴,加快了脚步。
难闻的味道熏得人范围,等走过一段路,终于好了些。
两只猫在墙头打架,许斯昂喝着可乐,瞄了一眼猫架,没有注意到从拐角低头步伐匆匆的人,手里的可乐被撞掉了。
浪费就算了,遭罪的是他的鞋。
“靠。”
许斯昂觉得自己今天已经够不顺了。
易伽看见是认识的人,匆匆说了一句对不起“我赔你,但我现在有事。”
她说完就跑了,跑了就算了,还又踩了他一脚。
她家就住在旁边,隔壁的阿姨在门口等她,远远看见回来的易伽,旁边朝她招手“还是你哥过来敲得门,说你妈妈又想不开了。现在人没事,你说话别太重。”
叫她说话别太重
她一个人负重生活,她都没想死,反倒现在要去安慰别人,还要顾及别人的情绪。
易伽径直走进那间充满她所有不幸的房子,应琴听见了外面的交谈声走了出来。和易伽在门口面对面撞见了,应琴张了张唇,没说话。
曾经她们两个是一条脐带相连的关系,她知道应琴为了是为了她和她哥哥才嫁给了袁费,吃了大半辈子的苦,她会心疼,会设身处地的想如果妈妈这样的人生给她,她也会绝望。
但她才十八岁,一天的时间,埋在在书堆里,打工的时间挤在休息的缝隙里。她哥躲在家里,沉浸悲伤。
易伽给了他一个耳光,告诉他“家里已经穷的没时间让你懦弱了。”
易昊只是翻个身,继续睡觉。
易伽和他们不同,她从不拘泥于现状,就算躺在淤泥里也想要伸手沾沾皎洁的月光,她想虽然没等到哥哥上班让家里变好,她也
可以努力一把。
结果现在一个两个都想要用死来解决,死只能用来解决自己的情感和困难,但解决不了别人的。
“你们下回要死,就挑个节假日,这样我可以不用向学校请假给你们办葬礼了。当然,家里也没钱给你们办葬礼。”易伽将后背的书包拿下来丢给应琴“你们没死的话,我就去洗盘子了。”
许斯昂看了一场大戏,看客没散场,主演就谢幕不演了。
易伽又出了门,看见许斯昂没走。
调整了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