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父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时周帅被抓的地方不是县公安局,而是市公安局。在县里,他还是有些朋友可以帮忙,但在市里,他真是一个朋友都没有啊。
即使是这种情况,范父还是看着女儿的情面上,决定出手相帮。就目前情况而言,能出手帮的也只有自己了。
虽然很恼火女儿离家出走,并寄居时家的事情。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不说时周帅是自己女儿暗恋的对象,就是站在支部书记这个角色而言,他也要出面帮一把。
范父通过县公安局老朋友的关系,找到了市公安局负责时周帅案子的经侦科。可是人家一口咬定就是时周帅泄露了商业秘密,给瑞民药业造成重大损失。
听了警员那吓唬人的话,久经官场的范父知道其中必有隐情,只是自己还没有找到揭开其中隐情的钥匙而已。
范父又回到了县公安局的朋友处,他想从朋友那里谋求的帮助,那怕是一丁点信息也好。
那位朋友告诉范父,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有力的证据证明时周帅是清白的。而要证明他是清白,就必须拿到他没有泄露商业秘密的证据。
目前警方掌握的证据就是时周帅接触了瑞民药业的核心机密,又与集团的对手孟硕有往来,是大力神丸研制技术泄露的重大嫌疑犯。
范父问清楚情况之后,就直接找到了据说是泄露事件的受益方孟硕,他想通过自己的一已之力,争取孟硕的支持,把时周帅捞出来。
孟硕的公司也是一家药材公司,只是由于对手的强势打压及内部运转有点问题濒临倒闭。本来也很想把时周帅拉到自己这边来,没想到刚开始谋划拉拢事宜,就被他们送进了监狱。
现在见范父来打听情况,出于对时周帅的同情和对瑞民药业的憎恨,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事实都说给了范父听。同时希望范父找到了瑞民药业内部的申水伊,她可能有机会还时周帅清白。
范父离开孟硕这里后,就蹲守在申水伊的住房边上,等待她回家的时候请她帮忙。
申水伊像往常一样准时从公司下班回家,正遇到了在别墅大门边的范父。
范父见穿着新潮的申水伊正拿钥匙开门,马上走过去问道“请问你是申水伊小姐吗”
申水伊转过身子,认认真真打量着范父,想了很久也没有想起这个人是谁,于是就说“我们好像不认识啊,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范父从申水伊的话中听出她就是申水伊,直接说道“我想请你救救时周帅”
申水伊表情很冷漠地看着范父,脑子在思考着他所说的话,正在权衡要不要答应的问题。
范父见她犹豫不决,提着几盒上好人参及阿胶就跟着申水伊走了进来。
“你先进来”申水伊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让范父进屋里说话。
范父把东西放在客厅,就愣愣地站在那里。
申水伊指了一下那t字型的真皮沙发,说道“你先在这里坐坐,我泡杯茶给你喝。”
范父虽然是村支部书记,但毕竟是个农民,见识不多,胆识也不够,在这么有点高贵气质的申水伊面前,多少还是有点拘谨。当然更主要的原因可能还是他事有相求,求别人办事总是矮人三分。
申水伊端上一杯茶给范父之后,也就侧身坐在茶几边上转角处,瞅了范父一眼,淡淡地说“救时周帅可不是你想象的这么简单。”
范父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叫喉咙,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他是被人陷害的,也知道对手很强大,想要救他难度很大。但如果你肯出面的话,问题还是可以解决的。”
“你高估了我的能量,对于这种事我真没有那能耐”申水伊想了一下又说“何况他还是泄露我们公司秘密的人,从某角度来说,他也是我们的敌人。”
听到申水伊这种说辞,范父知道她正在打官腔,可是自己又真没有什么办法来说服她。左思右想也没有一个万全之策,但就是不愿意离开申水伊家里。
据县公安局的朋友介绍,这个瑞民药业的背景很深,跟许多官场政要均有往来。而申水伊作为瑞民药业的公关部经理,当然与那些政要有密切联系,只要她肯帮忙,就一定能成。
可是,听她刚才的意思,好像根本跟她没关系一样。
范父喝着香味淡淡的白茶,看着上下翻滚的嫩叶子,脑海里一遍遍回想着申水伊的话。突然想起“从某种角度说,他就是我们的敌人。”的话,立即意识到她并没有把时周帅当敌人。
既然没有把时周帅当敌人,那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申经理,我知道你是瑞民药业的人不方便出面,但我希望你给我指条明路”范父看申水伊不言不语的样子,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退而求其次。
申水伊并不是不知道时周帅被冤枉的事,也不是不想救时周帅,而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如果有适当的机会,就是范父不来找她,她也会想办法把时周帅捞出来。
现在,范父既然找到了自己,当然也愿意出一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