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这娃子彻底晕了过去了”一人踢了踢地面上躺着的时周帅,随意的对着身边的那人说道“你说老大也真是的,明明是这么一个废物,为啥还非要让我们出手,照我说,二哥的药就是一头牛都能迷上一整天,更何况是这么一个瘦不拉几的娃子”
“大哥让我们来确认,是让我们来这里上一道保险,更重要的是为了让我们在老板面前露个脸”旁边的那人声音相较于要更加沉稳一点,行为做事也更加的谨慎,他带上了手套,在时周帅的身上擦了擦,擦去了时周帅身上的鞋印。
“看来应该是没错了”那人在时周帅的身上狠狠的掐了一下之后,这才站起了身,拍了拍手之后将自己手上带着的手套放到了自己的口袋中,接着说道“你说这家伙怎么惹上老板的,啧啧,下场还真是惨”
“这个我知道”旁边的那人在旁边雀跃的叫了起来,像是想要在自己大哥面前展示一下自己一样,十分激动的对着他回应道“我听说是这家伙断了老板的财路,还让老板的儿子去监狱里吃了几天的牢饭,这一来二去,就惹上老板”
“这样啊,怪不得老板会这么生气”那人将手套放在自己的黑衣口袋上装好之后,看着躺在地面上的时周帅,有些唏嘘的说道“这娃子也真是可怜,说不定是家里人在老板那输了钱,他一冲动才做了傻事,平日里谁回去惹老大呀”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跟我们有啥关系,我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就行了,要怪就怪他点子背”看着自己的哥哥整了整自己的那身黑衣,身穿蓝色外套的那人也扯了扯自己有些皱巴的衣服,看向了倒在地面上的时周帅。
“你说,老板的那个生意会不会继续开下去,整治完这个娃子以后,恐怕老板还会再开”蓝衣脑子摇了摇头,有些唏嘘的开口说道“你说老板让我们去做这些脏事累事,我都愿意去干,可那个地方简直就是人间地狱,也不知老板是怎么赚这种钱的,唉,要不是老大,我都不会跟着这种人干”
“别乱说,你这要是被老板听到了,就是老大也保不住你”黑衣男显然是有些着急,他制止住了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蓝衣蓝衣,低声的对着他说道“做我们这一行的,就不要有良心”
“杀人放火的事我们都干,可这种无冤无仇的让人家破人亡的事实在是太脏,我真不想干了”蓝衣男子也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对着黑衣男说道“你说大哥什么时候才会收手”
“肯定是要跟着老板干一辈子”黑衣男子佯装义愤填膺的对着蓝衣男子说道随后,将自己的身体贴近了蓝衣男子的耳朵,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干完这一票我们就回家享受,在这之前你别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此时的常河医馆外,早已是人声鼎沸,喧嚣无比。
看着紧闭着的常河医馆的大门,白振的眉头皱了起来,眉眼间满是浓重的担忧与不解。
本身,这次的事件,由于白振身份的特殊性,本是无法参加的,可在他求爷爷告奶奶的苦苦恳求下,这才带上了他。
不过,白振也被要求了不许发表任何言论,也不许有任何的动作,可以说除了随行外,白振此行没有任何的意义。
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极为苛刻的条件,还是看在白振常年以来兢兢业业的工作,以及在村民眼中那堪称铁面无私的形象,才勉强给了他这么一个机会。
不过,对于白振来说,只要能站在这里,就是一件让他莫大的满足的事情,因为他只想看看,时周帅究竟有没有做那件事。
在白振的眼中,时周帅虽说有些小心思,可他并不反对这个懂得利用自己身边的人和事的青年,毕竟在这个时代,要说真的老实到憨厚的地步,那就是傻子了。
他觉得,时周帅心底并不是一个邪恶的人,更相反,他是一个极具正义感的人,单从他为方白凌出头,不惧王家黑恶势力这一点就已经能可窥一斑。
更何况,时周帅还是一名医生,一名扶贫救困的医生,常河医馆的药价虽说不能说是极低,可时周帅在保证自己正常营生的情况下,将药价还是调低了不少。
只是这点,就足以让白振感激不尽了,常河村的医疗条件本身就不算太好,要是没有时周帅的常河医馆,很多紧急的病症病人都是死在去县医院的路上的。
这种情况下,时周帅本可以大赚特赚,就是他将药价调到一种很高的地步,也没有人能去说些什么,甚至那些重病患者也只能选择狠心付款。
哪怕是时周帅的价格已经高到一种无可理喻的地步,在生命面前,常河村的村民也只能认亏,如哑巴吃黄连一般有苦说不出。
可时周帅并没有,他的选择是在不侵犯自己的利益的情况下,尽可能的为村民减轻负担,可以看得出来,时周帅对于这个村子还是有一定的感情的。
事情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没人能再去说时周帅些什么,也正因此,白振才在心底坚定的觉得,时周帅不可能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我觉得帅子他,是个好医生”白振看着自己身旁的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