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们想太多了吧,我和墨逸辰根本不可能,我们之间可是差了九岁啊。”温阮非常肯定地说道,“墨逸辰和二哥同岁,按理说也到了成亲的年龄,顶多也是再推迟个两三年的时间,可是我才多大呀,镇国公府那边可等不了这么久。”
“所以啊,你们不用担心,这婚事肯定会作罢的。”
看到温阮这么笃定的样子,可温浩辉还是有些怀疑,“可是,如果他们等得了呢,那你岂不是就要嫁给墨逸辰”
在温浩辉看来,其实九岁也没有悬殊很大,毕竟自家妹妹这么好,还是很值得墨逸辰等一等的。
温阮毫不犹豫地反驳道“不可能,三哥,你想想啊,墨逸辰可是镇国公府世子,还是武将,日后定要征战沙场的,刀剑无眼啊,镇国公府肯定是希望他尽早成亲,早早留下子嗣的,怎么可能让他等这么久啊。”
“再说了,大哥刚刚也说,这段婚事之所以拖到现在,本也就是个意外,镇国公夫人与娘亲交好,这几年我生死未卜,他们这才没有提起解除婚约之事。可现在不同了,我平安回了侯府,那到时候两府长辈聚在一起,找个由头把这件事解决了就可以了啊。”
“其实吧,我觉得二哥的法子就不错,不管是二哥和墨逸辰结拜,还是镇国公夫人认作我做义女,反正只要别耽误了人家就行。”
听了温阮的一番分析,温浩然幡然醒悟,之前是他们想差了,只是单方面从妹妹这方面考虑这段婚约,却恰恰忽略了墨逸辰到了适婚年龄的问题,墨逸辰是柔姨的独子,冲着柔姨和母亲的关系,他们也是万万不能耽误了他的。
由此看来,这段婚约确实是不合适了。
温浩然思考了一瞬,说道“阮阮说的有道理,只是,我怕柔姨会顾及与母亲的情谊,不好开口提及此事。既然如此,那回到京都府我同爹娘说一声,不如由咱们主动提及退婚之事,这样也省得柔姨为难。”
温阮自是没意见,反正在她看来,最后结果都一样,由谁提都改变不了结局,反正这段婚约本就是阴差阳错,解除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说不定到时候,她还真能多了个长在她审美上的义兄呢,啧啧啧,整日看着得多养眼啊。
不过,这一切前提是,墨逸辰要平平安安地从临河县城走出来啊,可能是出于同为炮灰的惺惺相惜之情吧,想到这,温阮又忍不住有些为他担心了。
而此时临河县城内,被温阮牵挂的墨逸辰,仍是一身束身黑衣,正襟危坐于书桌前,面前对着一堆公文,而下首是地方的官员在汇报灾情。
细看之下,便能轻易发现墨逸辰眼圈下淡淡的乌青,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是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不过,这也难怪,自来到这临河县城,墨逸辰便马不停蹄地展开了赈灾事宜,严格约束官员商贾,避免有人乘虚而入,趁机敛财,更是亲赴赈灾前线,发放赈灾粮,替受灾百姓修葺房屋。
墨逸辰深知赈灾的重要性,但凡赈灾过程中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引起民变,酿成动乱,反生祸端。
再加上还要实施温阮的预防瘟疫的措施,为避免下面的人阳奉阴违,墨逸辰则亲力亲为,力求严格按照温阮那套瘟疫预防手册行事,避免瘟疫的爆发,否则只会让临河县城的百姓雪上加霜,生灵涂炭。
不过,这些日子的辛苦也总算没白费,赈灾事宜也算告一段路,赈灾粮已发放到灾民手中。
但此时却面临一个新的问题,水灾损失了大批农作物,尽管朝廷已决定减免赋税,但若接下来无收入,受灾百姓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而此时墨逸辰召集临河县上下官员,正是为了商讨此事,力求找到一个解决的法子。
“世子,按照惯例,水灾之后朝廷必要兴修水利,届时可以雇佣灾民,这样亦能给他们增加些收入。”一位官员站出来说道。
而另一位年长一些的官员却反驳道“灾民数量太多,兴修水利怕是请不了这么多人。”
“那能否上报朝廷,再拨出一批赈灾粮,帮助临河县城的百姓度过这段青黄不接的日子,等下一批农作物成熟就好了。”一个官员问。
陈文宇摇了摇头,“朝廷赈灾自有数额限度,此次临河县城已是最高限度。”
谁也没料到临河县城此次灾情会如此严重,良田屋舍皆被波及,牵扯范围广,损害程度大,仅安置流民贫民的支出便所费不少。
“那若是”
屋内众官员展开了激烈的商讨,但最终仍是没有一个可行的举措,随着最后一位汇报官员的声音落下,屋内接踵而至的便是落针可闻的静默。
墨逸辰眉头微皱,似乎在思索什么,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子,让屋内众人倍感压抑,下首的官员更是噤若寒蝉。
其实,墨逸辰刚到临河县城时,这些当地官员欺他年少,企图糊弄,敷衍了事,墨逸辰却不动声色,直接斩杀了一位办事不利的官员,杀鸡儆猴,临河县城各官员见识到他的雷霆手段后,皆不敢再耍花样。
等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