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破鞋”
哗啦一声,纪礼还没反应过来,身边人直接站了起来,拿起手边的碗,往纪飞头上一泼。
阿南也诧异站了起来。
纪礼看着手边消失的碗,再看向徐初延。
碗里有汤,黏糊着,落在纪飞的脸上,都要结成块了。
她刚擦干净眼睛上的,睁开眼就看到徐初延沉着眸子,里面是汹涌的火焰,“你当我是死的吗我警告你,你骂我可以,带一句纪礼,我掰你一根手指,你从现在开始,可以试试。”
徐初延抬手,猛地将碗扔了出去,跟凶悍的子弹一般,擦过纪飞的身体,在另一桌砸碎一桌的碗筷。
纪礼吓得叫了声,腿都软了。
周恺一看架势,只好起身道“你赶紧走吧,姐夫说到做到,你要是在这出了什么事,我就打电话给你爸妈,你不希望你爸妈知道你在这吧。”
周恺忍住那些话没说,他实在是没想到纪飞会堕落到这个程度,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怪不得,纪飞这几年都没工作过,依旧有钱买车买奢侈品,二婶还炫耀纪飞挣钱多,说纪礼
穷困潦倒。
现在看来,纪礼过的真的比某些人好多了。
有些可悲,纪飞如果没有那样的父母,应该不会这样吧,准确说是二婶,二叔人太老实,软弱,但不是什么坏人。
纪飞不敢看徐初延,拿上东西就走了。
怕是这事之后,她在港城也混不下去了。
纪礼心跳很快,面上还装的镇定,徐初延发起脾气来,她也招架不住的,万一真把纪飞打了,怕是要出事。
徐初延抽过纸巾,神色还没有缓和下来,沉着脸,“你吓到了”
纪礼点头,“有点,你跟她计较什么”
“别说这些话,我知道你心里在意这些话。”
没有哪个女孩子会不在意别人在自己喜欢人面前的诋毁,即使徐初延相信她,后面也会觉得羞耻的。
为了别人的话,而觉得羞耻,是没必要的,可这就是人性。
徐初延擦着手指,纪礼拿过纸巾,拉着他的手指,帮他擦,他这才笑了下,纪礼眼神闪躲着,“谢谢你。”
“我应该的。”
阿南看林枫回来了,这才呼了口气,故意说“冬瓜真是笨,被这种人骗得团团转,气死我了,说话粗鄙,我看嫂子也没说什么脏话,她倒是急了。”
林枫看着烂摊子,一旁的老板娘拉着他要结账,他很茫然啊,阿南笑道“多少钱赔,这钱就当跨火盆了。”
周恺在一边坐下继续吃,还能怎么办,他刚来还没吃上两口呢。
收拾之后,几个人这才安心坐下来吃饭。
徐初延都没怎么吃,纪礼总算是饱了,她靠着徐初延的肩膀玩手机。
阿南看着纪礼笑,她是个南方女子,但又不是江南那种,所以性格会豪爽很多,她以为纪礼一个江南女子,应该会是柔弱些,没想到完全不是。
别说菟丝花了,吵架都能字字扎心,不是无能狂怒。
周恺也就吃了一点,吃不下去,被纪飞那事烦的,虽然不待见纪飞,但也是自己的表姐,他都替她觉得羞耻。
“姐,纪飞那事”
“你别告诉你妈。”纪礼抬起头,没好气道“跟你妈说,你妈不得跟她妈打起来”
姑姑要是知道这事,怕是要得意死了,姑姑
不是针对纪礼家,她是针对自己的兄弟姐妹,就像二婶,知道周恺跑出来比赛,也是得意的很。
互相看不顺眼,谁家倒霉,就会开心。
纪礼其实挺讨厌白马街的,谣言八卦,三观不正,还有很多小城市包裹着的陋习,城市的发展,却没有带动这些人的心。
但等到拆迁下来的时候,她又会难过。
那是她的二十五年岁月,父母的存在,也有和善的老人,从她出生就喜欢她的人,还有喜欢那个人的证明。
“我不说,我就是觉得,你比她好,延哥肯定喜欢你不喜欢她。”
周恺笑嘻嘻,徐初延吃了口饭,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开心到。
“还是早点拆迁吧,拆了就不用跟他们面对面了,烦得很。”
周恺也想不通到底是哪家错了,为什么就这么互相不待见,又或者,谁家都没有错,就是人的本性在作祟。
纪礼没说话,徐初延却像是突然想起来,“对了,我妈今天问我,拆迁的事情明年就动工了。”
“这么快”纪礼都不知道这事,也是,她家就她一个人,拆迁的事情,白马街的街道都要开会,她都没去,自然不知道。
“恩,拆迁当然快,上面是弄安置房和补偿,我妈的打算是安置房不要了,换补偿。”徐初延认真说。
纪礼点头,徐家确实不用这个,安置房就在白马街,等做好都是五年以上的事情了,太麻烦了。
徐家酒厂也要搬,不能靠井了。
徐初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