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都上齐了,请慢用。”服务员笑着收了纪礼这桌的单子,商秋立马点头,拿起筷子,“那我们开始吃吧。”
纪礼扫了眼已经煮沸腾的火锅,选的鸳鸯锅,菜的也多,商秋还怕吃不完呢。
商秋下着菜,纪礼拿着筷子,有些郁闷,更多的是烦躁,徐初延这个人到底什么毛病
周围的油烟味很重,纪礼起身,商秋诧异看着她,纪礼道“我去趟卫生间。”
商秋点头,见她走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吃个饭感觉纪礼没刚才开心了。
“徐总刚才走了吧”
“走了,帮了会忙就走了,脸色可差了,听说今天徐家的二婶又去酒厂闹了,徐总差点跟他们打起来。”
“怎么又闹啊老人家都走好几个月了,真是造孽。”
“谁说不是呢,换谁都不能接受徐家那么大的产业落在一个人头上吧”
“可是酒厂被二婶那一家弄得差点倒闭,徐总也是接了个烂摊子啊。”
“这话不好说,被徐家二房知道了,又要说我们造谣,说是徐总让我们说的。”
“哎,算了算了”
两个服务员在洗手,没一会出去了,纪礼听了个全程,慢吞吞出来,洗了个手,原来是徐晔惹徐初延不高兴了这管她什么事徐初延这脾气可真会牵连的。
纪礼越想越气,后悔今天来吃饭了,白白给徐初延送钱,下次还不如去别家。
回到位置上,商秋已经吃上了,让纪礼也快点吃,纪礼夹着毛肚吃,顿时有些开心了,花的钱不亏,就是没得到老板的笑。
徐初延沿着路往白马街走,走到一半,老远看到纪礼家,门口都是暗的,里面当然也没人了,他生出一股子郁气来。
酒厂的账对不上,月底了,财务说话也牛头不对马嘴,他发了脾气,财务才说徐晔有笔抽成拿走了。
徐初延当时对了账,险些气笑,客户是老客户,从爷爷那开始合作的,怎么就算到徐晔头上了又不是徐晔拉的新客户。
客户一笔几十万的单子,抽成少说加起来都有近十万了,徐初延不愿意填了,找二婶说明,让徐晔补回来。
谁知道一家人还闹
到酒厂来了。
徐初延靠着街口的红砖墙,抬头看着纪礼的家。
“爷爷的客户怎么了你没接手之前,都是我接待的,要不是我,人家能继续下单子吗本来就是我的。”徐晔吼得很大声,徐初延只跟他说“算你哪门子的赶紧把抽成拿回来。”
徐初延发了大脾气,酒厂的人都不敢吭声,徐晔也被他吓到了,胸口起伏厉害。
酒厂的副总在一边抓头,他知道,这个客户早就半年多没下单子了,是徐初延过年专门上门送礼,陪人吃饭才重新有了单子的,徐晔倒是会落着好的。
“你少欺负人,那本来就是我的,你别仗着爷爷奶奶不在了,就随便欺负我。”
徐晔涨红着脸,话音刚落,徐初延突然抬手抓过他的领子,死死盯着他,警告道“他们就是在,我也照样揍你,我懒得跟你废话,快点交账。”
厂里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的工资呢,他是可以拿十万出来补,但是不能吃亏。
“你还想打人不成”徐晔急了,也有些怕了。
徐初延手下用力,衣服能听到一些撕裂的声音了,副总不好上去拉架,两头都不好帮,徐初延也是拿回工人的钱,他也觉得徐晔做的确实过分了。
僵持着,二婶突然哭闹跑进来,一把推开徐初延,徐初延正准备揍人,气势足,二婶没推动,反而自己往后弹了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顿时面容扭曲起来,可能是疼的。
徐初延一把甩开徐晔,“我给你两天时间,交账,不然报警,别怪我不顾及兄弟的颜面。”
“兄弟谁跟你是兄弟徐初延,你以为你是谁啊酒厂本来就应该是我的,你凭什么拿”
徐晔气得不行,“我拿我自己应该的抽成怎么了你还有脸告我”
徐初延拧着眉看他,不知道为什么,心下凄凉一片,从小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堂弟为什么变成这样了,他虽然从小嫉妒爷爷奶奶对徐晔的偏心,但从来没有真的怪过徐晔,拿他当亲弟弟
二婶一把拉过徐晔,护犊子的很,嚣张道“让他报警,我看他能怎么样让街坊都评评理。”
“你少拿街坊来吓唬我。”徐初
延一把拉过椅子,坐了下来,“说,几天还钱,不然今天就别走了。”
副总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在中间道“小晔,这可是十万的账,厂里要留给工人发工资的,上次年终奖就是徐总自己掏钱的,也没跟你算过,这次徐总”
叫徐初延徐总,叫自己就跟叫孩子似的。
徐晔咬唇,感觉很是难受,“我拿的是我自己的钱,我都花了凭什么还要还回去”
徐初延抬腿,翘着二郎腿,气笑了,“冥顽不灵。”
“你花哪了”副总和二婶突然异口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