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嫁谁?谁娶谁?(所有人都想做她的主...)(4 / 9)

傻了

她的声音真好听

原本她才是他的婚约对象。现在她回来了,那是不是

聂二公子不知道,自己面上渐渐露出一个温柔宽容的笑。

人群外,聂七爷望着这一幕,也皱了眉。这云三原来是这等蠢货那怎么配得流风哦是了,是为了摹本。

可这摹本多半黄了。

那还娶个鬼。

聂七爷当机立断,心中计策立即落定。

但他并不着急,只用一种胸有成竹、不慌不忙的目光,注视着眼前局势,更是欣赏地凝视着那道身影。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美丽。

无关性别,无关身份。她光是站在那里,就美得惊心动魄。

聂七爷自诩不是那些肤浅的登徒子。他不会为她失态,不会可笑地跟着她团团转。

他只不过是要正式地、彻底地占有这份美丽。

他心中的火仍在烧,却已经不再是纯然的怒火。另一种火焰蔓延、攀升,将他心脏烧得怦怦直跳,也像将他每一寸血液都变成了兴奋的喧嚣。

他想起一生中每一次的征战。

当他面临极度渴求而又难以得到的事物时,征服欲就会像这样静默爆发。

难免是要对不起流风一些

聂七爷皱起眉头,眼中起了阴霾。

不过,流风原本也不乐意娶她。

即便乐意,又如何

他这辈子都为家族考虑,从没为自己想要什么。现在好不容易有一样真正想要的,他就是要,谁又能说什么

聂七爷想着,松开眉头,微微地笑起来。

然而,无论是聂二公子还是聂七爷,都丝毫不在云乘月的注意范围内。

对她而言,他们和其他围观群众没有两样。

哦,也不对,他们要格外讨厌一点点。

在一片细碎嘈杂的议论声里,云乘月望着自己血缘上的亲人们,忽然笑了一下。

“你们问我,要怎么证明”

她笑着,也叹着。梦中的情绪、潜藏体内的情感,越来越与她合二为一。

她站在这里,也是云二小姐站在这里。她问出口的话,也是那个呆呆怔怔、连思绪都破碎的云二小姐,想要说出口的话。

“原来是我要证明么”

她更笑。

愤怒的笑。

“大伯母,大伯父,我才是那个人坐在府里,莫名被掳走的受害人。”

“为什么现在是我来证明,而不是你们来判断”

“你们不问问我,这些天里都遭遇了什么吗”

“你们不关心,是谁将我从府里带走,是谁想要害我吗”

她收了笑,冷冷地喝问“还是说,对你们而言,我以前是个傻子,随便怎么样都不重要”

“你们分明贪心我母亲留下的东西,却连好好待我也不肯”

云大夫人一愣,面色更白。

“你,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说”

她在这个瞬间里伤心又愧疚,却咬着牙,坚持撑住那口气。

作为长房长媳,她必须撑住这口气,哪怕这口气显得极为冷酷。

她沉声道“事关云家血脉,我不能不谨慎。如果你没有证据,我就只能认为你是别有居心的冒牌货”

云乘月望着她。

她闭了闭眼。

“原来是这样。”

她重复道“原来是这样。”

“我在府里长到十七岁,只是丢了二十天,却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说我究竟是不是云二小姐啊。”

云家人一片死寂。

围观者也愤愤起来,议论纷纷

――是啊,这也太过分了

――我家阿喵丢了三天,在泥地里滚成个泥猫,我都一眼认出来了呢

――换了我家孩子丢了,哪怕一年、两年,我铁定都能认出来

云大夫人的脸色,也更是煞白。任她多么智计百出,此时也只觉哑口无言,心里的愧疚、难过,还止不住地一阵阵冒出来。

“可二娘原来是个痴愚的孩子啊”

她只能喃喃地、无力地重复这句辩解,而这句辩解已经变得十分苍白无力。

云乘月望着她,也望着她身边一脸欲言又止的大伯父。

她其实记得他们。

梦境里,唯一会温柔地牵着她的手、带她走过光影强烈的长廊的人,是大伯母。唯一会平等地带回礼物,和气地分给每个孩子的人,是大伯父。

他们没有保护她到底,但终究是给予了长辈的温暖。

可是,现在也是他们出面主持,要取走属于她的母亲的遗物、拿走她的婚事,交给另一个父母双全的姑娘,还要做得欢欢喜喜、太平无事。

在她失踪的日子里,他们找过她吗

他们想过她还活着吗

如果想过,那他们有没有考虑过,当她跌跌撞撞回来,却发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