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听到锦儿的喝问,终于明白自己找到了一件可以保命的事情,轻轻的推了推锦儿的胳膊,声音也有了几分的力气“轻一点,轻一点,要不我一怕可能就忘了。”
她如果不趁此要的好处或是拿捏住锦儿,那她就不是她了;怕死是真得,但是贪财也是真得知道性命无碍后,贪念便生了出来。
不要说她没有去想过阻止自己的念头,就算她想要阻止,那本性中的贪字也不是想阻就能阻的住她还在锦儿的手上便已经生出贪念来。
锦儿闻言看看她,呲牙一笑然后松开了她的衣领,给她顺手整理了一下衣裙,接着又扶她靠在大石上半坐半靠。
神婆心里更是舒坦,知道自己这次又拿捏住了锦儿,便皱着眉头呼痛“痛死我了,哪里能想事情痛死了,痛死了。”
锦儿淡淡的道“我来给你止痛吧。”一句话说完,手扬起来,一刀刺过去就扎中了神婆的胳膊
神婆痛得大叫一声,倒在大石上脸都变了形。
锦儿并没有把刀子马上拔出来“还痛不痛了要不要我再给止止痛痛就要说出来,事情不急着说,我并不急。长夜漫漫我们有的是时间。”
神婆哪里想到锦儿的止痛是如此的现在哪里还敢让锦儿止痛,连痛也不敢叫了“我,我只是糊涂了,糊涂了。”
锦儿微微的哼一声,也不说话只是缓缓的往外拔刀子;相比起一刀拔出神婆受的痛苦就更甚,神婆哪里受得住
神婆倒底是个见多识广,心思最活最会看人脸色的人,当即也顾不得疼痛道“我不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只是看到他一个人来。”
锦儿见她明白过来,便停下不再动刀子任它留在神婆的身上,一双眼睛盯着神婆等着她说下去。
她如果问还不如不问的,反正神婆很清楚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如果神婆现在还有其它的心思,她也不介意再让神婆吃些苦头。
神婆看到刀子还在胳膊里,心中的那个苦就不用提了,知道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了;要活命,还是乖乖的把话说出来。
“我后来拐个弯问寺里的僧人,知道他是来布施的,是金府给寺庙布施了一些布,而他是来送布的。”看到锦儿的眼睛眯起,她吓得声音都颤起来“我看到他的时候就一个人。”
“但是他后来到寺里专门给女眷们备下的小院子里去,我、我只是个平常妇人,自然去不得那些高贵地方,不知道他是去见什么人的。”
锦儿缓缓的把手抬起,慢慢的向刀子抓过去。
神婆哭号了起来“我当时只是奇怪他一个大男人会在女眷那边出现,且刚刚有几个男人掳了几个女子走我当时不知道那是金家的人,后来金家满城找人我才知道。”
“紧接着看到那个管事,我当时以为他是、他是去偷人的;”她说到这里声音低了几分“然后正好有人过来,我不便再留在那里就离开了。”
“我是真得真得不知道他是去见谁。”神婆的泪和着血糊了一身,夜色里看着真得有几分吓人。
可是锦儿熟视无睹,就好像那些血她根本没有看到一般“哦真得”她抓住刀子没有拔出来,反而用力刺了下去。
痛得神婆又是一声惨叫“大约三个来月后我又见到了那个布庄管事,他到我们那里让我们给他做个法事,给了我们十两银子却不让我们去请什么高僧,只让我们好好的给他弄就成。”
锦儿停下手看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就知道神婆这种人是不会有什么话一下子都说出来得。
“是给一个还没有满月的男孩儿做得法事,也是我们给入殓葬掉的;我和那个杀千刀发现,那个孩子是好像是摔死的,腰间的骨头已经断开了。”
锦儿盯着她冷冷一笑“你说这些想告诉我什么,嗯”
神婆看着她哭得那叫一个委屈“我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也是知道了他是金家管事后才查他的事情;除了知道那个摔死的孩子是他的外,就只能猜想他可能和哪个姨娘有染。”
“但,无凭无据的我们也不敢胡乱说什么,更不敢去金家找死了。后来他就莫名其妙的死掉了,也是他死掉后我们才知道他居然还有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娃儿。”
锦儿想不到神婆的发现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事,至少不能让她解开五年前的迷。
她想了想又抓住了刀柄,不等她做什么神婆已经大哭起来“真得没有什么了,真得没有了,真得没有了。”
锦儿看她的样子明白她也就知道这些,给其吃的苦头也差不多了,再说时辰也不早了,便手上用力把刀子拔了出来。
“我”神婆却已经吓破胆子,以为锦儿还要再用力她感觉刀子要把她的胳膊刺穿。
锦儿把刀子拔出来,神婆才知道自己猜错了,当即一声痛哭就代替她口里的话。
“你是不是走不动了或者是想让我给你绑一绑腿和胳膊上的伤口”锦儿看着她冷冰冰的一句。
神婆连忙止住哭声,撕下一条衣裙来把伤口绑了绑止住血,然后看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