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儿给锦儿收拾好伤,用过素斋后,主仆二人到佛前上了香;锦儿跪在佛前叩了好几个头为了父母的身子康健、为了弟弟沐坚能够改好明白事理,为了敏儿和礼儿的平安喜乐。
她每个人都想到了,最终却没有为自己在佛前求哪怕半点东西。
在佛前站起来,锦儿抬头又看一眼大大的佛像,看着那双仿佛真得在注视着世人的眼睛佛祖有知,真得保佑一二吧。
七儿扶了她转身“夫人,您看是要歇一歇,还是咱们现在回府”只有她们几个女眷,她心里不太踏实。
因为她知道,五年前锦儿就是在此寺当中出的事情;原本高氏跟着的时候,她还能安稳些,何况还有金敬一后面赶到。
但是今天出行便不顺,她真得很想早早回去;只是她不想把担心说出来,免得再勾起锦儿的伤心来。
锦儿淡淡的一笑“我在寺中转转吧。”
五年前她在寺中被人掳走,打死她不相信寺中之人无人知情;就算那几个她相熟的大师不在寺中了,也一定还有其它人知道内情。
很有可能是她不认识,那人却认识她没有寺中的内应,如何能做到没有惊动到一个人呢但是想要找出那个人极为不易,她唯一想到的法子就是以身作饵。
不时到寺中走动,最好人并不多还多为女眷;就算金敬一跟着来,要么来得晚,要么中途想个法儿支开他,要么让他早走让暗中那人认为他是有机可乘的。
她相信,那个暗中出过手的人,看到她在寺中出现心中肯定是很惊惧的做过坏事的人,过不了的是自己那一关。
做为寺院中的人,锦儿不相信能如山上那些贼人一样完全黑了心肠。
所以,她想有机会就来寺中走一走,每次来到寺中都要无事真得在寺中转转,努力的让那人知道她来了,且知道有机会可以再次下手。
希望并不大。
可是现在布庄管事那边并没有什么消息,她能想到的、能做的也唯有这么一个法子。
七儿担心也拗不过锦儿,不知道锦儿心思的她,只是奇怪锦儿明明对寺中的景色并不上心,为什么还要在寺中走来走去。
散心嘛,就是要走一走,她想到锦儿的心情也就不说话,跟着锦儿走来走去。
午后寺中的人并不多,除了一些僧众外,香客大多都在乘凉或禅房里休息,寺中静的很。
行到塔林的时候,人就更少了。
锦儿看着四处高大的树木,感觉着那清凉的空气,感觉到精神一振,心情居然莫名的好了那么一点点。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凉意来,就好像上山时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她手里冒出了汗水来,左手在袖子一缩,把绑在左臂上的尖刀拿在了手中,宽大的袖子遮住了一切,外人并不知道一个弱女子身上会带着凶器。
“我们回去吧,有点乏了。”锦儿自然的转身,看向不远处的人们转的时间不短了,这个时候香客已经多了一些;在这里透过那道门,能清楚的看到香客们来来往往。
她和七儿刚踏进塔林,并没有深入所以此时她们一声尖叫可以惊动很多人。
七儿闻言提起的心终于感觉可以找个地方安放了“好。婢子也感觉累了。”她也随着锦儿转身,主仆二人都看到身后不远处石碑后有人。
“谁在哪里”七儿心尖一颤,喝问了一声。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传过来,石碑后的僧人步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把扫帚,对着七儿和锦儿单手行礼“惊扰施主了。”
僧人有三十岁上下,瘦瘦高高,面相也极为普通,带着普通僧人惯常的神色面无表情。
锦儿对着他欠了欠身子,并没有说话带着七儿便离开了塔林;因为她是女眷,和一个僧人点头也算是打个招呼并不算失礼。
离开塔林后好一会儿,七儿紧走两步“夫人,我们进去的时候,那个地方没有僧人;我特意看过的,真得没有。”她因为提心吊胆,所以跟在锦儿身后总是四处乱瞄。
锦儿闻言点点头,没有说话还是不紧不慢的走着,到了药师殿她和七儿进去上香,叩拜的时候锦儿借机向后看去,发现有个僧人在药师殿前走过。
并不是那个塔林里的僧人,是个陌生的面孔,二十多岁的模样。
锦儿没有作声,上完香带着七儿回到禅房,发现金敬一来了,且一头的大汗。
“你,怎么来了”她并没有告诉金敬一自己出府到何处去,金敬一是如何找来的。
金敬一把七儿等人都打发出去“你怎么让人打了沐坚呢。”他看着锦儿神色间十二分的焦急。
锦儿点点头“是。你怎么知道的”
“沐府打发可人到我们府上送信,让你马上回家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然后高氏问了可人几句,可人便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说了。”金敬一抚了一下掌“可人怎么在沐府上”
“但是那个丫头明显不怀好意,竟对府中不少她认识的人说,你要被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