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金敬一重新自庄子上弄回来,重新成为管家的金有文,他完全不像是金保柱金保柱眼中真正的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谈秋音。
因为是谈秋音给了他一切,没有谈秋音他怎么可能成为金府的管家尤其是他好色,原本就养有外室,以至于庶子的年纪要比自己妻子所出的儿女都大不少。
可是谈秋音还给了他一个丫头为妾,正大光明可以养在家中的娇花,绝不是那个老妻可以相比的;他怎到能不对谈秋音尽忠。
所以金敬一在他的心中当然远不如谈秋音。但是金有文不是,他原本就是在金府长大的人,在他的心中金敬一才是真正的主子,就算是太夫人也要差上一点点。
因为沐锦儿在金家的几年里,处处行事落在他的眼中都是极好的,相比起太夫人来锦儿这位主母在他眼中才是真正的女主人。
他如此,高氏也是如此对于谈秋音他们不是不尊重,只是因为一己之私,几乎换了整个府中的仆从,他们很有点瞧不起她。
现在,他们回来了,沐锦儿也回来了。
可是,府中的情形却比他们离开的时候还要糟糕那个时候也不过是谈秋音有点私心,想清除掉有关沐锦儿的痕迹罢了。
除了仆从们吃的苦,对金府也说不上有什么天大的不利;但是眼下主子们是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打算,一个说要这样一个说要那样他们要听谁的好
就算在金有文的眼中太夫人不是合格的女主人,但却是金府之中辈份最高之人,她的话金有文敢违背吗
可是如今太夫人要对付沐锦儿,而他们老爷就要保沐锦儿显然后面这一点更合金有文夫妻的心思,但是他们是仆从
他们在金府之内不能有自己的意志,他们只能服从于主人的意志但是现在锦儿的意志也是那样的强硬,再加上一个毫不相让的谈秋音他们应该听谁的
问题在于他们能不听谁的哪一个都是主子,哪一人的话都要听,所以这日子才真得没法过了
金有文的嘴里苦的很,都苦到了脸上,可是看到金敬一的神色,他是真得不敢相劝半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们老爷的脾气了。
不发作的时候真得是春风拂面,几年也难得见他会发作一番,凡事他都能淡笑相对好好先生的脾气,爆发的时候却比一个暴燥的人可怕太多。
现在,算不算是母子相对对一个高门大户的人家来说,真真就是大事了。
金敬一已经迈步进了院子,没有多看一眼其它的人;如今的他只想确认锦儿是不是好端端的;如果锦儿受了伤或是什么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胸口的那团炽热已经烤的他口干舌燥,是压也不压下去的火气。
锦儿和金敏正和七儿在收拾大柳树下的东西因为太夫人的话,院子里的其它人都被赶了出去,整个院子里只有她们三个人。
听到声音金敏先抬起头来,看到是父亲的时候,一直陪着锦儿不曾落泪的她哭着就扑了过去“父亲,你可算是回来,可算是回来了”
金敬一的心都要被哭碎了,一双儿女就是他的心肝,真就是捧在手心怕凉着,放在头顶怕吓着啊;如今看到女儿如此委屈,他心头的火气更大。
锦儿缓缓的转身看着金敬一,并没有马上开口,给他们父女说话的时间;她并不着急。
金敬一温柔的给金敏擦掉脸上的泪水,一手搂起她来“不哭了,敏儿,看,都哭成了小花猫可不好看了;有什么事情给父亲说,就是天塌下来也有父亲在呢。”
他的话很轻柔,可是金有文听得却要哭出来了他的小祖宗啊,你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今天的事情当真就按不下去了。
如今能让金敬一收起怒火来的人,唯有他的沐夫人了;他原本也是想见到锦儿后想求锦儿安抚金敬一的,但是他看到锦儿的样子后,心里一惊再也不敢说一个字。
如今金敬一被金敏吸引了目光,而锦儿又立在柳树下,金敬一怕是还没有发现她脸上的伤。
金有文的心完全的沉了下去,就算不知道当时的情形,只看锦儿的模样他也能猜出当时太夫人的手段如何的让人不能接受。
今天的事情怕是再也按不下去了。太夫人和谈秋音,她们实实在在是太过份了些,只是连累他们这些仆从受罪啊。
金敏哭了一会儿就放开了金敬一“母亲如果离开的话,敏儿就跟着母亲离开,礼儿也是这样说得;我们,不想再和母亲分开。”
“我也不想再看到有人欺负母亲了,父亲。”她拿起金敬一的衣袖来拭泪,金敬一没有阻止她,只是心疼的抱抱她。
然后他抬头细细的看向锦儿,发现锦儿的眼睛有些奇怪,忍不住走上两步再细看,发现锦儿的眼角都已经裂开
嘴唇也有破损之处,但绝对没眼角的伤让金敬一吃惊“锦儿”他抢步上前,伸手就把锦儿拥进怀里。
他的怀中有女儿有心爱的女人,可是他的心中却没有半点幸福感,有的只是浓浓的自责与愤怒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