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敬一听到母亲说秀儿福薄,淡淡的道“她命薄福薄怪不得旁人,害人的人老天怎么会相佑;只是她这么一死,当年的事情却又不能问个清楚了。”
太夫人有些不相信“你也有疑心”
“母亲你想到何处去了,儿子只是想知道当年是谁指使秀儿和那个布庄管事的,想知道是谁要害锦儿。”金敬一说到这里抿抿嘴唇。
他看看母亲“有几句话儿子早就想说,只是怕母亲生气所以才一直忍着,但是今天儿子想还是说出来吧,免得母亲和锦儿之间误会越来越深。”
太夫人哼了一声“你这是想为锦儿出头,来教训我这个做母亲的了”她当然知道儿子要说什么。
金敬一连忙摇头“当然不是。母亲,锦儿是我们金家明媒正娶的妻室,如今有镇南王府为证,我们应该做得是弥补锦儿这五年来的苦。”
“府中现在有些为难之处,儿子也知道;但那是儿子的错,不是锦儿的错,也不是秋音的错;给儿子一点时间,儿子会处置好的。”
“不要再为难锦儿了,母亲;锦儿,已经很苦了。”他说完对着母亲深深一礼“母亲也应该知道,锦儿回来其实存着一份尽孝的心,您成全她吧。”
太夫人冷哼一声“你还真是孝顺,为了一个女人来编派我的不是;你如果认为母亲做得不对,大可以去对你父亲的牌位说。”
她说完站起来“我乏了,你不是还要去人家那里她可是吩咐你了,想必你是不会违拗的,母亲我也不敢久留你,免得你耽搁了时间。”
“更不敢留你再给母亲捶腿说话,不定什么时候她再多说几句,你再来编排一番母亲的不是。”
金敬一躬身“儿子不敢,儿子不是那个意思。”他看到母亲转身,连忙跟上去扶起母亲的胳膊来“母亲,儿子伺候你安寝。”
自从父亲去世之后,金敬一只要晚上没有公务,总要陪着母亲说一阵子的闲话,等到母亲睡意朦胧了才会离开。
今天晚上他当然还是要陪母亲的。
太夫人的眼底闪过笑意,知道儿子还是孝顺的,自然是极为高兴,却还是没有把脸放下来。
直到金敬一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她才露出笑意来,同时也有了睡意便摆手让他离开“去秋音那里看看,她有孩子你不能留在她房里闹她知道吗”
“去姨娘房里走一走,几个姨娘几年了才有一个姨娘有喜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金家姨娘都不会下蛋。”
她说到这里已经合上了眼睛,似睡非睡的了。
金敬一轻声答应着,给母亲掖掖被角然后又轻轻的道“我想着明儿让府中的人给锦儿见个礼,姨娘们也应该敬个茶了,您说呢”
太夫人“嗯”了一声便睡着了,再也没有开口说什么;金敬一长长吐气,然后才轻手轻脚的退出来,叮嘱丫头们好好伺候着,他踏出了母亲的院子。
抬头看看天色,想到母亲的话叹口气,他还是很认命的往谈秋音的院子行去。
他没有让人跟着,就一个人这么独自往前走,权当作是散散心吧,难得能这样清静。
远远一处灯光晃过来,一个小丫头过来行礼“老爷。”
金敬一看看小丫头,依稀记得她是锦儿院中的人“你们夫人睡了吗”
“没有,我们夫人备了一些酒菜在园子里,请老爷多少用一些;我们夫人正在沐浴,烦请老爷要等一等。”
金敬一有些奇怪“备下的酒菜”
“是。”小丫头也不抬头。
金敬一想想“我知道了,你告知我在何处我自去便是;现在我要去谈夫人那边。”
小丫头说了亭子的名称后,便行一礼告退了;金敬一看看小丫头的背影,喃喃的道“改了性子”
他看一眼小丫头去的方向,想了想便向谈秋音的院子行去,到了后先叫了丫头舞笛过来,让她去亭子里看看。
叮嘱她让人把原样的菜式换过,也没有说有什么用处,便问谈秋音在哪里;听到谈秋音也在沐浴便自去厅里坐下,取了本书看。
舞笛伺候好金敬一便去回了谈秋音一声,自带着人去亭子里忙活。
谈秋音知道金敬一来了,很快便收拾好过来“妾以为,老爷今儿不会过来了。”
金敬一放下书伸手拉过谈秋音,让她安坐在椅子上才道“今儿动气几次,有没有感觉不舒服有什么不对劲都要说出来,叫大夫过来瞧瞧,千万不能马虎。”
谈秋音点点头“老爷,您还没有吃东西吧我也有点饿了,就陪我吃点东西再走好不好”
她抬眼看看金敬一“我知道老爷如今也不便在我这里留宿,只是担心你不吃点东西,肚里太空了。”
金敬一还真得饿了“好。”两人这次倒是和气的紧,因为谈秋音避而不谈锦儿,他们之间倒是像平常一样用过一顿饭。
谈秋音还劝了两杯酒,金敬一见她不再生气也就喝了。
“时候不早,老爷您去吧。”谈秋音难得没有为难金敬一“妾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