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秋音今天的脑子是发晕的,原因很简单,先是金敬一的所为让她气得七窍生烟,接下来便是县主一口一个金夫人称呼锦儿,且还要让金敬一给锦儿名份。
每一件都是让她忍无可忍之事,偏又不能当即发作出来,所以她只能生闷气;人生气的时候再聪明的人也会犯傻,因此她在听到弄琴的话后才会失态。
也就给了县主借口,使弄琴把事情当众说了出来;她到此时还没有真正的清醒过来,反而转头看向锦儿冷冷的笑了一下。
谁都知道秀儿这个名字,从前可是在锦儿身边的丫头身上出现过。
县主的年岁和锦儿相当,比起谈秋音来要大上一些,不过看上去她却和谈秋音相差不多的看得出来保养十分得宜。
她身上所穿并没有多么的华贵,反而很是家常的很,真得就像她所说得这只是家宴而已。
不管他人对于太夫人来说,她如此做太夫人还是很受用的。这个县主在旁人眼中如何她不知道,但是在她的眼中并没有任何尊贵而言。
对县主的尊重只是对皇家的服从,对皇家的尊重,与县主没有半点的关系。因为县主只是太夫人表姐妹的庶出女,严格来说同太夫人算不得亲戚。
如果不是父母兄弟都死掉了,只活下了她和她的姨娘,穷她一生也不可能被封为县主就算是嫁与人为妻,对方也不会是什么高门大户人家。
所以,太夫人打心底里瞧不起县主的,说到感情更没有什么深厚而言,就算县主是在金府长大的谁能宝贝过她的儿子去
县主却还是会做人的,至少在太夫人面前是如此,才会在多年之后的今天和太夫人有着表面上的亲热。
听到秀儿这个名字,县主当然不会陌生,首先她是震惊莫名,带着十二分的不相信;然后她下意识的看向锦儿“秀儿哪个秀儿”
今天的晚宴她并不想做什么,因为她要做得之前都做完了;至于客人要做什么她是管不了的,所以她今天晚上原本是要看戏得的。
而且她相信,今天晚上只是一场大戏的开始罢了,在金府主母没有定下来之前,谈秋音和沐锦儿两个人是不死不休之局。
在晚宴上她也不想说得太多,免得让金敬一和太夫人生出不满来,最多也就是提出主母一事来,让金敬一无法再糊涂下去,也让沐锦儿和谈秋音无法再粉饰太平。
却没有想到今天晚上会有惊人的消息,实实是出乎她的意料。
弄琴听到县主的话,忍不住看向锦儿,就算她没有开口众人也明白了她口中的秀儿是谁。
县主皱起眉头来“怎么可能”
锦儿也适时开口道“怎么可能”话音一落,她并没有闭上嘴巴而是看向金敬一“您不说是秀儿已经死掉了,一场大病人就没有了吗”
金敬一点点头“秀儿早在几年前就死了。倒底是哪个秀儿,弄琴你说清楚,莫要让大家生出误会来。”
他说到这里看向母亲“母亲还打发人去给秀儿爹娘送了些银两。”
太夫人咳了两声“弄琴,你所说的是什么秀儿”她没有看金敬一。
锦儿看到后便清楚的知道太夫人知道秀儿没有死,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把秀儿活着的事情瞒着儿子难不成当年她被害得事情,还和太夫人有关
但是想想从前的太夫人,她真得很难找到太夫人要害她的理由;那个时候没有谈秋音,那个时候太夫人是对她慈爱有加的婆母,真得没有道理要害她。
金敬一看到母亲的模样心下也生疑,可是在县主面前当然不便问,只好压在心底看向弄琴“你倒是说话啊。”
谈秋音淡淡的开了口“就是大家认为的那个秀儿,也就是沐夫人五年之前身边的贴身丫头秀儿,还是沐夫人去上香时伴在沐夫人身边的秀儿。”
“更是那个劫后余生,有福气逃回来的秀儿。对了,我差点忘了,还是那个证实某个流言的秀儿。”
锦儿看着她平静的答道“怎么可能,秀儿早早就死掉了;当年她所为的事情就成了一个迷,如果她当真活在世上,我和老爷都会早早找到她来问话的。”
“她欠我一个解释,且她还欠一个应有的下场;一个卖主的人岂能让她逍遥在世,理应把她送官究办的。”
谈秋音笑了“沐夫人早早知道秀儿活着,便会找到秀儿来问话沐夫人你确定你会见秀儿,你敢见秀儿吗”
锦儿看一眼县主起身“太夫人,老爷,时辰不早了,我们不便打扰县主太久,不如就此回去让县主早点安歇。”
“改日锦儿定会设宴答谢县主厚情,到时候还盼县主会移驾赏脸。”她对着县主一礼,话说得极为客气谦卑,但是一双眼睛直视着县主却没有应有的敬畏。
县主微微一笑“金夫人相邀当然要去,不过”她可不想错过看戏的机会,因此并不想让锦儿等人回去。
太夫人已经站了起来“县主,锦儿所说极是,我们打扰良久是该回去,改日定要让我们还席才是。”此时此地锦儿的话才合她的心思,所以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