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秋音说得情真意切,放低了身段、拿出了银子,你不离开好意思吗
“还有一点,”她行完礼没有坐下,抬起头看向锦儿“虽然话说出来不太好听,很有可能还会让人以为我居心叵测,但是我却不得不说。”
“为了金府,为了我自己,为敬一也为了沐夫人。”她的语气就好像在说一件天大的事情,非常的尊严以及认真“我必须得说。”
她长长吸口气“沐夫人如果不离开的话,对我、对敬一,对金府不好,而且也对沐夫人同样不好。”
“沐夫人倒真沉得住气,原本妾还以为沐夫人会听不下去,会喝斥妾几句。”她再次欠身行礼“谢过沐夫人的通情达理。”
她这次缓缓的坐下了,手一伸想要去取茶盏才想起锦儿不曾让人奉过茶她的心下微微一凝,难不成刚刚敬一过来的时候,她也没有上茶
或者只是因为自己所以才没有茶呢也有可能是她刚刚到府中,各处各样都不熟悉,这院子里也没有其它人,八成是连茶什么的都找不到。
“我并不是危言耸听,也不是存心哄骗沐夫人,您就算不为我、不为敬一着想的话,也要为金府着想的;因为金府里还有大爷和大姑娘在,那两个孩子更是无辜。”
她说到这里眼波转开了“夫人执意要留下的话,事情闹得大了必遮掩不住,到时候敬一不好做有损名声,也就是金府有损名声,自然也是大爷和大姑娘有损名声。”
谈秋音的话说到这里眼神再次回到锦儿的身上“还请沐夫人三思而行。”
锦儿见她不再说下去,淡淡的问了一句“说完了”
谈秋音点头“不知道沐夫人现在可有决定”她满怀希望看着锦儿“相信沐夫人真得有心,必不会做出对大家都不好的事情来。”
锦儿笑笑“我不如谈夫人出身大家,言谈之间自有气势天成,一言一句都仿佛是天经地义般;但,我自有我的道理。”
“谈夫人说自己无辜,那我便不无辜了吗我被人所害五年不曾归家,不能亲眼看着两个孩子长大我不无辜吗”
“谈夫人你所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你也不是有意,但我更是无心;时至今日我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但是绝无应该我退一步的道理。”
她看着谈秋音“如果谈夫人真得有心,那应该是我们各退一步才对,因为你我都无错。”她五年来遭遇同谈秋音无关,所以她只字未向谈秋音提及。
“谈夫人有句话说得很好,生是金家的人、死是金家的鬼,我何尝不是如此嫁到金家那一天,我便是金家的人。”
“至于说到我留下来对金府有害,我不能苟同谈夫人的话;我做为一个母亲,生而在世却要让孩子以为我已经死掉了,这便不是害了吗”
“而我生下子金家的大爷和大姑娘,此事没有见不得人之处,凭什么不能让他们知道有我这个母亲,凭什么不能让世人知道我并没有死”
说到这里锦儿的目光微微一缩,如同针尖一样刺向谈秋音“还有,我蒙冤五年,今天如此走了才当真是让我儿、我女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做人。”
“在他们的眼中,我会是个什么样的母亲说到对金府好,我能做的事情谈夫人为什么就不能做呢”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锦儿轻轻的吐出这一句来,看着谈秋音“正因为我有儿女在,所以我不能走,必须要让他们知道母亲在世,且是清清白白的好人。”
谈秋音的目光也变了,脸上的笑容也敛起来“是妾想要见见沐夫人才过来的,是因为妾认为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实在不必反目的。”
“妾一见沐夫人就认为你是个好女子,才会过来好言相劝;如果沐夫人当真要夺的话,那秋音也只好相陪了。”
“只是有一句话要先向沐夫人说明,五年了,今时已经不同往日。真要到无路可走之时才离开,何不现在留几分香火情,也算是我们的一场缘份。”
锦儿苦笑“谈夫人,我不怪你苦苦相逼,因为你只是想保住你所有;但是你又如何忍心苛责于我,我也只是在保住我所有啊。”
“不若大家各退一步,事情好说好商量,你意下如何”她是真得不想和谈秋音反目成仇,真得没有那个必要。
最为主要的是,谈秋音真得很无辜。
谈秋音偏过脸去“不知道沐夫人所指得各退一步是什么意思其它的先不说,妾只想知道,沐夫人认为金家的主母、敬一的正妻应该是哪一个呢”
“此事怕是不能用先来后到解决,秋音实在是无法接受,在这一点无论如何不能退让半步。”
锦儿合上眼睛长长的一叹“谈夫人,此事恕我也不能相让;并不是我执意要和谈夫人过不去,而是我有儿有女,委屈我一个人不要紧,那一双儿女我岂能让他们受累”
谈秋音忿而起身“好,那妾就无话可说了。只是,太夫人的意思你是懂得,也不必我再来多说什么。”
她说完就要走,却被锦儿唤住。
“谈夫人,我也有几句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