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军们就觉得瑞亲王殿下,人长得好,脸好脖子好手好哪哪都好,说话更好听。
听听这个声音,风儿吹动春天的大草原,就是这个模样。
拉藏汗看一眼手下将士们的反应,举着酒杯哈哈哈大笑“殿下说得好,我们都是大清的巴图鲁。殿下远道而来,最热情的达什巴图尔送上最好的羊肉,最美的美酒,最美的舞蹈”
随着拉藏汗的声音落下,满满的西域风情歌舞声曼妙响起,金黄流油的烤全羊送上来,一件件洁白的哈达送上来,一道道美食送上来,一坛坛美酒打开
保康和拉藏汗两方加起来五百号人,唱、跳、吼都喝得酩酊大醉,一直闹到午夜时分。
第二天保康一直睡到下午五点太阳下山才爬起来。
四天四夜的奔波,又醉酒半夜,保康面对镜子里那一脸小胡茬伸伸懒腰,琢磨自己是不是需要再睡个一天一夜。
当然他知道拉藏汗急于知道他的态度,可他不着急啊,他因为拉藏汗的闹事奔波四天四夜,翻越一座座山峰,跋涉一条条河流,现在只想睡一个够。
保康起来后慢吞吞地用他的“早膳”,拉藏汗额头冒汗地进来,眼见他明显没睡够懒洋洋的模样,突然莫名地心虚。
可他心虚什么啊他
拉藏汗也不明白,反正他对着瑞亲王殿下那张“石破天惊、惊心动魄”的大俊脸,怎么也说不出催促的话。
阿弥陀佛。长得好的人乃是佛祖的旨意,要尊重。拉藏汗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保康看他一眼,觉得他还不着急,更加没有心理负担。
用完早膳出去逛一圈儿夜市里的拉萨城,感受一番当地人的情绪和心理,买了一些有趣的当地小物件儿,还去和软禁中的六世da赖聊聊佛法和诗歌。
六世da赖对瑞亲王殿下本就非常敬重,知道他打小儿就出家做和尚,还俗后也敬重佛门,还被他救了一次免去囚犯的羞辱,特实诚地实话实说“有些我名下的诗歌,不是我写的。”
“我出身红教教区,桑结嘉措误以为选了我,可以扩大黄教地盘,却是和拉藏汗的意愿大相违背。拉藏汗是一位虔诚的黄教信徒,他认为选了我,是对黄教的打不敬。”
“他认为我,不敬佛祖,花天酒地,不教信徒一心要废掉我,还派很多西藏蒙古文人诗人采用我写诗歌的手法,写了很多情诗挂在我的名下”
保康默默倾听,尊重的态度让六世da赖一时情绪激荡,苦笑出来“殿下明鉴。侍奉佛祖,是我心愿,做黄教的六世da赖,非我所愿。”
“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这不是我写的,我从来不是雪域的王,我只是佛祖脚下一个虔诚的侍者。
他的目光落到夜空中的某一个点,眼里有虔诚,脸上有幸福。
“那一天,我转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只为你的温暖
那一年,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白色的仙鹤,请把你的双翅借我
我飞得不远,只到理塘就回”
他轻轻念诵,全身心地念诵,声音也是轻轻的,好似惊扰到他的佛,他的客人,他的信徒们。
“殿下,这是我写的诗歌。我是如此地挚爱我的佛,我飞到理塘,看一眼我的姑娘,就回。”
他的声音里蓦地染上一抹悲戚,眉眼低垂,面色也变得哀伤不已。
保康蓦地想起一句话“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阿弥陀佛。”
“上师之言,保康理解。”保康面色肃穆,目光落到夜空里缥缈高远。
“众生皆苦,众生皆甘之如饴。贡布小伙的心,好像蜜蜂撞上蛛丝。刚缠绵了三天,又想起佛法无边”保康微微笑,“保康见过很多修行。只是保康是保康,上师是上师。”
“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年轻的六世da赖也打一声佛号,面带微笑,笑若莲花。
“殿下非尘世中人。没有尘世之人的烦恼。殿下会快快乐乐一生安康无忧,功德圆满,福寿连绵。”
“阿弥陀佛。”
这一次谈话,繁星闪烁的夜空,拉萨城的夜空,灯火辉煌的夜空,永远留在保康的记忆里,保康永远记得六世da赖莲花般的微笑。
十月二十四日,六世da赖在布达拉宫的大广场开坛,这是他做六世da赖以来第一次心甘情愿地,主动地。
“佛,在我们的身边,她距离我们那么的近又那么的远,她跟随我们的一举一动,她是那么的平淡质朴、柔美委婉。她没有压抑我们的性情,她没有要求我们必须谨守各种清规,她好像更不开心,我们以她的名义,定下诸多戒律
我们的佛,她热爱我们的雪域高原,她热爱我们的草原辽阔,她是如此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