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跟着他们瑞亲王的呐喊,声震云霄、山岳回响。
皇上领着文武百官、王公大臣、宗室皇亲站在德胜门前,迎接熊儿子的归来,看到这股子声势,本来庄严肃穆的心情荡然无存。
皇上哈哈哈大笑。
“小子一回来,瞧瞧这闹腾的。”皇上脸上带笑,眼里带泪。
皇上身边的索额图动了动嘴巴说不出来话。
明珠因为这几年的“休养”却是和皇上的关系更近一步,当下就笑着跟着说道“臣的心里也高兴,也不知道怎么的,一说起瑞亲王三个字就高兴,就知道我们的瑞亲王一定会这般凯旋归来。”
李光地笑眯眯的“臣一想起瑞亲王指挥海战的气势,就想起北方那一仗。臣第一次知道,我们大清不缺银子。”
陈延敬也笑“不光是不缺银子,还有银子是什么不就是银子的豪情。臣这些年在户部天天烦恼,可是一想起瑞亲王就开心到没有任何烦恼,一想起从海上隐约传来的消息就高兴。”
礼郡王哈哈哈笑“那可不是从今以后,我们大清国,从南到北,从东到西,都是日不落”
恭亲王也哈哈哈笑“确实是日不落了。臣弟一想起瑞亲王就乐呵。这两年,大街小巷,全大清各个地方,都是瑞亲王一身袈裟站在指挥舰上的画儿。臣弟就不敢相信,我们家也有长得这么好的人。”
我们家也有长得这么好的人啊哈哈哈,哈哈哈,众人都哈哈哈笑,所有人都哈哈哈笑,皇上看一眼不着调的亲弟弟,气了一下,也笑开来。
恭亲王“”默默小光脑门尴尬地笑。
这年头实话实说也不能说了,估计明天的小报上就写着“恭亲王亲口证实瑞亲王的真正身份”的大八卦。
恭亲王狠狠地瞪一眼明珠和索额图这两个“罪魁祸首”,伸手一指前面的仪仗队和鼓乐队,一声“惊呼”“皇上哥哥你看,瞧瞧这伙儿郎们吹奏的多么卖力气。”
皇上哥哥忍无可忍,用眼神儿示意“你也想出海回来一趟”
恭亲王立马缩脖子。
他可不敢。
没看索额图羡慕嫉妒的眼睛都红了,也不敢提让太子出海的事儿
恭亲王的脸色变化众人都看在眼里,一时间俱是沉默。
大海深处的危险,真不是说一说,每一年沉入海底的船只,出海后没有回来的生命比例,官府不敢和老百姓说,但那个数据,他们都知道。
皇上也沉默。
沉默中,仪仗队临近,鼓乐队临近,瑞亲王的马车停下来,一位位皇子从马车里出来
那是他们的瑞亲王。
一身类红色的大礼服袈裟,和六月天的太阳一起迈步朝他们走来,袈裟上的莲花补丁、小鱼儿墨点,代表竖穷三际横遍十方的六道纹路和他的眼睛、皮肤一样闪闪发光。
亲娘啊,瞧瞧这个美得“石破天惊”的模样儿
就看他静静地走进,眉眼间的顽皮机灵和当年第一次进京的时候一模一样,嘴角上挑的弧度也一样,淘气淘气的。
就是眉梢眼角的上翘,多了几分明显的小“邪气”,黑白分明似醉非醉,迷离中有深邃,深邃中有神采,长长的眼睫毛下好似蕴藏着无线的水气,浩瀚的苍穹,似勾似引,深情无限。
错觉,错觉。
所有人一起甩甩脑袋,这是他们的瑞亲王,是瑞亲王,不是潘安也不说卫玠。
瑞亲王快乐大师保康眨巴眼睛,却发现众人更愣了。
保康停在距离他他汗阿玛一步远的地方,轻轻抬右手,面色肃穆庄严地打一个佛号“汗阿玛,保康回来了。”
出门一年多,无法在长辈跟前孝顺,无法阻止长辈们对他的担心,保康面对他汗阿玛那不自觉颤抖的双手,心里愧疚顿生。
保康再次行礼“汗阿玛,保康回来了。”
皇上终于回神,看着他乖乖的熊儿子,长高了,长开了。
皇上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声音哽咽,带着怎么也抑制不住的哭意。
皇上本来愣愣地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人,踏着太阳光走出来的人,直觉这是天上神仙下凡,后来皇上发现这是他的错觉,这不是神仙,这就是他的熊儿子,皇上那个激动。
皇上激动之下,对跟着熊儿子出海,又一起回来的一万五千将士,亲切和蔼,大肆奖赏。
太和殿大宴会,皇上和所有人一起喝啊,唱啊,跳啊,可劲儿闹腾。后宫里头,皇太后、皇后娘娘也在大办宴会,一伙儿妃嫔们也是放开了猜拳行令,喝喝喝。
保康和哥哥弟弟们送他们的汗阿玛去休息,又和姐姐妹妹们一起扶着他额涅去休息。
保康面对他额涅的欢喜激动,不能自己,唯有心疼。
保康知道上次出海的从海外出来的青年人,瘦了、黑了,人傻了;知道他额涅日夜念佛担心他,知道他额涅见到他,就是满足,就和他汗阿玛一样哭着只说“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