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
阿弥陀佛。小徒孙如此自恋,长大了如何使得
师祖小小的担心,可是保康高兴啊,保康自觉他终于获得了师祖对于他“最可爱最帅气最好看”的“肯定”,只觉得胸腔里有无数小鸟儿在歌唱,眉飞色舞的小样儿,昂首挺胸地满澎湖嘚瑟晃悠。
他的哥哥弟弟们又被姚启圣和石溪道人抓去,那什么体验农家生活,认识渔民苦难,他也抓到一条“小鱼儿”。
好一派“小霸王”的模样“施世纶,你将来要做什么”
施世纶目光坚定“施世纶将来要做父亲那样的大将军。”
有模有样地摇头“施世纶,你的才华不在武力上,在脑袋和嘴皮子上。”
施世纶惊讶地张大嘴巴。
“快乐大师说真的”
“我父亲也说,我再勇猛也不是领兵的料子。可是我我的长相如何能做文官”
眼歪,手蜷,足跛,门偏人称“缺不全”,说他六根不全、五官不正,长相奇丑,无比奇丑的丑,施世纶天天照镜子他也知道,做官,就是武将一般也没丑人,未来无望,这让他平时更加的沉默寡言。
可快乐大师说他的才华在“在脑袋和嘴皮子上”。
脑袋上,他自负,有。嘴皮子,他真没多大自信。
快乐大师笑眯眯脸“你和我去看看陈近南,我告诉你。”
施世纶一愣,果真跟着他去看陈近南。
施世纶的儿时记忆里,还有陈近南的影子,那个时候,他们一家人都生活在小琉球上,那个时候,他爷爷和大伯还在世,他大哥也还没过继出去,他是施家的二小子,别人都嫌弃他丑,只有陈近南经常夸他聪明
施世纶站在陈近南的床前,眼泪默默流出来。
保康面容严肃,宝相庄严“阿弥陀佛。人面兽心,兽面人心。施世纶,你父亲立下大功劳会封官,你会有恩封,要记得,不能做二世祖,要做清官。”
施世纶“”
几千年来的恩荫和任子制度,虽是流弊,但也有它的合理性。
前者相当于“血酬”,打江山,坐江山,老爷子为国家流血流汗,儿孙乘个凉,拼个爹,也说得过去。后者相当于“站队”,宋朝苏洵说“信其父兄而用其子弟”。这个“信”字亮了,做皇帝怎么可能重用自己不信任的人的子孙
但是,拼爹的一个隐性特征就是权大于法,希望同僚之间给面子,彼此徇私,皆大欢喜,你好我好大家好。这是社会常态之一,施琅就是这次不大封,施家也是地方望族,施世纶对此非常清楚。
施世纶擦擦眼泪,面色一肃,端正行礼“阿哥放心。施世纶不仰仗父亲之权,将来施世纶的儿子,也不仰仗施世纶之权。”
保康定定地看着他,眼神清亮,对他非常有信心。
保康定定地看着陈近南,发现他眉眼间的欣慰之色,眼泪又出来。
作为忘年交,保康知道陈近南心里的牵挂,到底是心软,可他能对施琅和施世纶心软,却永远不会对郑经心软。
郑经也知道这一点。
郑经从朝廷的回话里面,琢磨出来,原来快乐大师瑞亲王,才是最亲近汉人,最具有海纳百川的大胸襟的皇子,在病床上疯狂大笑。
郑经,郑成功的长子,自成长起来后就和父亲郑成功南征北战,顺治十八年郑成功率师取小琉球,郑经奉命镇守思明州,调度沿海各岛,当时郑经十九岁。
迎娶原明朝兵部尚书唐显悦的孙女,其人端庄静正,但是与郑经关系并不和睦。郑经郁悒之下与四弟郑睿之乳母昭娘有了私情,生下一子,取名郑克臧。
他大为欢喜地向父亲报告他侍妾生了个儿子。当然他父亲郑成功也因添孙高兴,赏了一点银物。可是,小琉球的士大夫一致认为这是“乱伦”,他的岳父、叔父都要惩治他,他的父亲一怒之下下令处死昭娘,郑经不服,暗中将她藏起来。
没想到,此举引得众人对他意见更大,他父亲也怒火更大,还要杀了他和他母亲,他刚出生的儿子。
郑泰与洪旭等等大将议论说“夫人和少主怎能杀害呢将军的做法过于无情。”
于是岛上的人,从一开始骂他父亲“治家尚且不严,又怎能治理好一方土地”到发生诸将联合抗命事件,再加上他的祖父郑芝龙在京城被杀,前朝永历帝朱由榔在缅甸遇害,他父亲数痛攻心,不到一月病逝。
他背着“气死父亲”的骂名继承父亲的位子,他只知自己罪孽深重,可他面对叔父们和兄弟们的争权,眼看要四分五裂的情况,还是相信自己能做到最好,他以陈近南为谘议参军、周全斌为五军都督、冯锡范为侍卫,整师从思明州去小琉球。
也恰好了,当时正值清靖南王耿继茂、福建总督李率泰遣人前来招抚,郑经为了解除清军的威胁,提出加入清朝的朝贡体系,和康熙皇帝交涉,并且利用和清军停战的机会,全力进攻小琉球,杀死的杀死,软禁的软禁,用武力结束这场内斗。
他在陈近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