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康不假思索“喜欢。汗阿玛也喜欢。”
亲亲汗阿玛皇上哈哈笑“汗阿玛身边的人,明珠自傲,索额图私心重,法喀重感情,徐乾学贪财贪名,张英偏“儒学文人”,高士奇性情孤僻”
“唯有这位陈延敬格外与众不同。不错,我们的快乐大师看人很准。”
快乐大师小保康一脸矜持的“得意洋洋”,特“谦虚”地回答“都是汗阿玛教导的好。”
皇上“”
直接伸手扑棱扑棱熊儿子的小光头其他儿女这么夸夸那就是夸夸,从熊儿子的嘴里说出来,那就变了味道也不知怎么滴。
皇上不乐意,皇上表示他要继续自己的思考,不搭理熊儿子;保康开心地抬手打一个佛号,扬起小翅膀飞奔向额涅的怀抱。
“额涅”小嗓门那个叫欢快。
皇上“”不气、不气。他不和熊儿子生气。
太皇太后、皇太后“”对着皇帝那浑身喷火特不服气的样子,只有一句话,皇帝你还是生气吧。
皇上“”
七月流火的天气里,大队人马这般走走停停,嬉嬉闹闹,于七月十八日的上午到达五台山。
保康一眼就看到迎接他们的五台山僧众,看到僧众中央的大喇嘛,一头扑到他的怀里。
“大喇嘛”小嗓门里满满的都是思念。
大喇嘛哈哈哈笑着,一把抱着小胖娃娃在怀里眼睛湿润“我们快乐大师没瘦,还是这么胖实。”
保康欢喜地笑,埋头在他胸口脑袋蹭蹭。
大喇嘛的眼泪再也忍不住。
万众瞩目。众人就看着一个肥胖的大和尚抱着一个胖嘟嘟的小和尚,这一幕明明很感人,却忍不住想笑。
大和尚一身类黄色袈裟大礼服,气势如山、庄重威严;小和尚一身夏季的家常僧服,还是类红色带墨点儿的,上衣和夏裤加上一双类红色的小僧鞋,类红色的罗汉袜,红通通的,越发显得胖脸白嫩,眉眼间的顽皮邪气怎么看怎么喜庆。
皇上忍住笑,吩咐道“礼节都免了,赶紧上山。”
大喇嘛麻利地答应一声“阿弥陀佛。”
保康也抬手打一个佛号“阿弥陀佛。”
上山,上山,就可以看到师祖了嗷嗷嗷。保康的心脏砰砰跳,特激动。
保康不知道,上山的人群里,有个人也非常激动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听了苏茉儿的话,听了正阳门发生的一切,心里的愤怒不甘少了很多,可到底还是不甘心,越是想起保康手里的那串佛珠越是不甘心,越是想要亲眼见一面。
上山的道路崎岖,却又不漫长。一千多台阶,越接近菩萨顶越是清凉,众人都没有登山的疲惫,反而神清气爽。等到了菩萨顶的平地,不止是保康,所有人都看到那个安静地站在平地中央等候的老和尚。
“师祖”保康从侍卫的怀里挣扎下来,一个飞扑,扑到师祖的怀里“师祖师祖”
师祖眼看着红通通的小胖娃娃扑向他来,一颗平静的心激荡。
伸手接住他的小徒孙,所有的陈年往事都远去。
“师祖在。”师祖抱着小徒孙,仔细地看着他,发现他没瘦,还是眉眼顽皮,灵气盎然,只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
师祖不由地心疼小胖娃娃的“成长”。
保康更难过。
离开师祖才几个月,他却感觉好似是几年一样。
“师祖师祖哇哇”保康在师祖的怀里,双手搂住师祖的脖子,哇哇哇哭了出来,越哭越伤心,越哭越觉得自己应该大哭一场,哭得那个伤心得来好像他就一个被迫离家的孩子终于得以回家一样,“哇哇师祖”
“师祖在,师祖在。师祖知道保康受委屈了,乖。”师祖耐心哄着。
可是保康还是只顾自己哭,听了师祖哄他,知道他受委屈了,更能哭,哭得那个大声。
“师祖哇”保康在京城里,不怎么开心。
“师祖哇”保康在京城里想师祖,想五台山。
“师祖哇”保康在京城里长大了,可是保康还是不大喜欢京城。
“师祖哇”京城的人和五台山的人不一样,保康不属于京城。
“师祖哇”
“师祖哇”
保康哭啊,尽情地哭。
师祖听着小徒孙的撒娇耍赖,听着他倾诉自己的“委屈”,表达自己的“抗议”,更为心疼,只管抱着小徒孙轻轻哄着“师祖都知道。师祖都知道。”
“师祖师祖哇哇”
三丈远的距离,众人呆呆地看着他们的快乐大师可劲儿的哭闹,看着师祖温柔耐心地哄着大哭大闹的小胖娃娃,呆立风中。
初见那一眼,那一声“阿弥陀佛”,那是怎样的震惊
从容平和、超然化境。
山上的风吹起他那朴素的僧服的衣角,刹那间众人好似看到春日百花盛开,夏日凉风习习,秋日明月皎洁,冬日白雪皑皑
都以为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