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提出来三位老师的事情,师祖心里一叹,轻轻打一个佛号。
“顾炎武、黄宗羲、王夫之的思想主张非常好。”
保康一副鬼灵精怪的小样儿“师祖,保康知道。好是好,但是当今皇帝是不会放权。任何一个皇帝都不会放权。”
“不放权能如何天底下没有存在千年的朝代,前朝中后期发生的事情就是近在眼前的前车之鉴。”
保康嘻嘻笑“师祖莫扰。我们是出家人。”
师祖“嗯。昨天京城来人,要拿保康之前穿过的里衣里裤回京给小阿哥们穿。”
保康“”
“说是保康最康健,一定可以保佑下面的小阿哥们长大成人。”
保康“”
师祖一叹“养孩子不容易,皇家的孩子更不容易养。希望”
保康“”
按照医学来说,当今皇帝正值壮年,自是和刚大婚的时候不一样,孩子可以养住才是正常。就算他不知道具体历史也能猜出来,后面皇帝的子嗣一定存活率不断提高。可这可不是他的功劳啊。
保康有点蒙。
师祖牵着他的小胖手继续散步“是太皇太后提议的。”
保康“”
保康已非“吴下阿蒙”,他已经知道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不喜欢他,为何要帮他
师祖尤其叹气“约摸着,也是觉得,对保康愧疚。”
保康转头,大眼睛闪亮“师祖,不需要。保康不需要。”
“师祖,保康来到五台山,和师祖,大喇嘛,师兄弟们,各家僧人们一起生活,保康非常开心。”
“嗯。师祖明白。”
保康不需要,谁都不需要。可但凡是人,总有“放不下”。师祖陪着小徒孙洗漱沐浴,守着他睡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念经静心。
第二天,保康去参加中学院的开学典礼,人声鼎沸、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中,听到陈英雄和他用内力传话说“陈某即将离开五台。”
保康愣怔,从师祖怀里下来钻出人群,来到一个僻静之地,看到陈近南背后的小包袱,目光一闪“阿弥陀佛。离别总是伤怀。可快乐大师不能和陈英雄一起去南方。”
不管现在南方现状如何,他要是私自去南方,皇帝和某些人,估计会特麻利地给他按一个预谋造反的乱臣贼子的身份,牵连大到他承担不起。
陈近南当然也知道这个情况。他微微低头,静静地看着快乐大师的眼睛“快乐大师知道,为何陈某执意让你去南方吗”
快乐大师特诚实地摇头。
“快乐大师长大了就知道了。”
再一次被长大了就知道了快乐大师“”
“陈某有预感,会在南方见到快乐大师。”
快乐大师“”越听越可怕,不到五百岁之前不想知道。
陈近南露出微笑,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锦囊给他“该知道的时候,无从逃避。快乐大师自己收好,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陈某也希望,快乐大师用不到它。”
小锦囊里面,一个古檀木的小令牌,一面是“天”,一面是“地”。保康大致看一眼,收到自己腰带上的大补丁口袋里,重重点头“快乐大师答应陈英雄,保重自己。”
快乐大师仰头,定定地望着眼前这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无能为力的悲意“阿弥陀佛。”
向来喜庆的胖脸上有了一丝丝庙里菩萨的悲天悯人,宝相庄严“临别之际,快乐大师有一言,赠与陈英雄。切记,陈总舵主只是陈总舵主。切记,杀身之祸来自你最不防备的人,最不防备的时刻。”
陈近南瞳孔一缩。
重重地一抱拳“感谢快乐大师赠言。”
“陈某一定活着,活着,等到快乐大师去南方。”
陈近南的身影不断远去,直到消失不见。眼前的热闹依旧,周县令还在和五台县的士绅们聊得特欢。保康眨巴一下眼睛,突然笑了出来。
陈近南是当世的大英雄,他的话,就是白字黑字的承诺。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们一定会有再见之日。
保康小跑回师祖的身边,师祖微微笑,抱着小徒孙回山。
老少两个慢悠悠地回山,满以为今天和往日一样,山上是最安静最清净的地方,哪知道
与山西相邻的鄂尔多斯的一位蒙古台吉送来了他的一个儿子,一个七八岁的小喇嘛,声称其功夫高深,不光能和快乐大师一起学习,还能保护快乐大师。
快乐大师望着这个,黑黑胖胖壮壮,仰脸笑起来憨憨的,憨憨地露出一口缺牙的笑容的小喇嘛,欲哭无泪。
快乐大师平时和上山礼佛的满蒙贵族没有任何来往,如今他一个朝廷册封的台吉,将儿子送来给他,这是要干嘛
“你来跟着我干嘛”保康手指着铁憨憨,胖手上的肉肉在发抖。
小喇嘛铁憨憨实话实说“阿弥陀佛。我喜欢听段子。”
快乐大师“”“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