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7)

好像,确实是这样

他私底下询问纳兰老师的家事,却是,不大好。保康具有现代人的个人意识,虽然他也知道很多私密信息该知道就要知道,可这明显是纳兰老师的伤心事。

以后多关心纳兰老师的身体情况,不让他一个人独处伤心;再怎么找机会问纳兰老师,找出原因。保康心里做了决定,听到不远处的蚊子在嗡嗡嗡,知道熄灯时辰快到,伸胳膊要小舅舅抱抱。

揉揉眼睛,困意就上来了“回去,睡觉。”

“回去,睡觉。”阿灵阿因为小阿哥没有追问到底,心里很是松口气,美滋滋地抱着小外甥回去寝殿,给他脱去外褂和小鞋子,抱到床上,躺好,盖好被子。

“小舅舅守着,快睡。”

保康的眼睛已经睁不开,迷迷糊糊说一声“小舅舅晚安”,顷刻间就睡着。

阿灵阿守着小外甥,瞧着他肉嘟嘟的小胖脸,长长的眼睫毛在月光下似乎一颤一颤,于脸颊上形成两道小阴影,笑得更欢乐。

小外甥心善,知道容若的事情岂不是更同情更喜欢那个家伙他才不要告诉小外甥。

夜凉如水。月牙儿弯弯,高挂九天,星星一颗一颗不停眨眼,菩萨顶香火缭绕,诵经声不断,酣睡的人一夜好眠,还好像有几个人因为做了好梦笑了出来。

第二天,天公作美,晴朗小风的大好天,快乐大师睡个回笼觉到太阳升起才起来,面对这美好的天气,脸上的笑容和天上的太阳一样灿烂。

初秋的天气更为凉爽,有早收稻子的人家已经开始准备。周县令考虑到,不管税负改革的事情成不成,办学的事情是定了下来的,当然是趁着秋收还没开始的时候卖力吆喝。

“呜啦啦,呜啦啦。咚咚,咚咚。办学,办学。五台县的父老乡亲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有地方出地方有学问出学问。一切为了我们五台县的富庶强大,为了我们五台县人人都会写自己的名字,会看账本儿。”

“呜啦啦,呜啦啦。咚咚,咚咚。办学,办学。男孩子开蒙学圣人知识,养家手段;女孩子开蒙学礼仪,学绣花,跟我们五台山的金莲花一样漂漂亮亮的。”

“呜啦啦,呜啦啦。咚咚,咚咚。办学,办学。学了知识,懂了道理,和我们的快乐大师一样健康白胖,一样聪明,一样可爱,一样帅气”

“”

“”

前头唢呐的抑扬顿挫,后头大鼓的声音闷闷回响,还有那大锣八角鼓等等跟着,一大队人马闹腾起来的锣鼓喧天、裂石流云中,县衙的差役们跟在后头,做着骡车或者驴车或者骑马,高高举着一个薄铁片制成的“大喇叭”大声喊话。

喊渴了就解下腰上的皮囊喝一口,喊累了就换人。

就光喊还不算,还有那机灵的衙役直接请人画一幅“人神都认不出来”的,快乐大师的大幅画像挂在身前。

五台县的老百姓眼见这个架势,那个乐呵幺。

办学是天大的大好事情,光是一个教人识字那就是功德无量,更何况还能学其他技艺,学得好的,还能学考科举,他们怎么会不愿意

至于能和快乐大师一样聪明可爱不是他们不心疼自己的娃娃,能有快乐大师的一半儿,阿弥陀佛,那就是祖上烧高香,祖坟冒青烟。

虽然很多人家考虑到,五六岁的孩子已经可以帮家里做一些活计,不大乐意送去学习。可总有父母认识到,不能因此耽误孩子一辈子的前程。

这是多难得的机会,这可能也是他们的孩子脱离“泥娃娃”的身份,唯一的一次机会了。

做父母的到底是心疼孩子,对比县令提出来的,比以往低一倍的束脩,狠狠心,咬咬牙,尽可能地送他们的孩子来进学,哪怕就学一年学会写自己的名字那

很多平日敝帚自珍,只顾自己读书备考科举的读书人都心动,不说这个造福乡里刷名望的机会难得,单说结交周县令和快乐大师的机会,那就是千载难逢。

很多小孩子嘻嘻哈哈的,尽管还不怎么明白进学的意义,可他们对于自己能和快乐大师一样干干净净,可可爱爱,做梦都笑出来。

当地人大都信仰虔诚,在佛门和官府的号召下,真的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有地方出地方有学问出学问”。

八月初十这天试行的童学院很快开始教学,周县令亲自去给讲了一节课,将那些小娃娃们,做父母的,感动得来,都哭得稀里哗啦。

就连几个自己开办私塾自持经验丰富的老夫子,听了周县令的课后都纷纷上门求教。

周县令哈哈哈笑,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两次讲课就将五台县的所有文人都给迷住。

周县令的个人威望达到一个,恨不得来一个扬天大笑。

“哎呀。没想到啊。拿出来教授快乐大师的经验的一小半,就惊叹世人。”

“虽然小小的五台县大家大儒没有,本身见识不够,可这也说明了,能教导快乐大师那样的顽皮性子,一小半的经验就可以教导五台县的小娃娃。”

周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