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温语竹不知道谁才是鱼儿,毕竟陪他吃顿饭就能够拿到股份,怎么看都是她赚了。
她瘫坐在沙发上,今日有些用脑过度,她给自己点了一杯奶茶喝,放下手机卸了妆,大约十分钟后,门铃忽然响起,温语竹敷着面膜一边走一边嘀咕今日的奶茶送的真快。
因为微微仰头的原因,她也没去看猫眼,而是直接打开门,地上放了一个箱子,温语竹有些纳闷,上面工整的字体写着温语竹收,她没想那么多,搬了进来。
纸箱很轻,她放在地上,拿过刀片,哗啦一声,纸箱开了。
纸箱里满是血迹斑斑的白色连衣裙还有深红色的,还有一些温语竹母亲的遗照。
温语竹瞳孔猛地一缩,惊声尖叫,整个人的身体往后一仰,俨然吓得不轻,房间内响起她害怕到哽咽的抽泣声,她身体都在颤抖,侧开眸,不敢往纸箱里面看去。
温语竹视线一顿,看见了地上的一封字条。
不知道这到底是谁,她颤抖着手打开,映入眼帘的只有一句话。
我回来了,这是送给你的见面礼,好久不见。
温语竹大约能猜到是谁,除了他,没人会做这种愚蠢至极的事。
温语竹手指紧紧的捏着这张纸,纸张被她的指甲戳破,她目光死死的盯着箱子,好半晌后,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慢慢的撑起身子,跌跌撞撞的往箱子那边走过去,然后将母亲的照片从箱子里拿出来,刚刚打开箱子时的恐惧已经不在,她轻轻的拂去上面的灰尘,低声道“妈”
温语竹接下来的两天都接到了这类的快递,她去物业要求调查监控,却没有发现一丝丝的痕迹,他很隐蔽,温语竹忽然觉得有些棘手,也曾想过报警,但是每每一拿出手机,她就想起收到箱子的第二天,她收到了一条短信。
你胆子大的话,可以试试报警,但是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终生。
温语竹深知这个人的脾气,他很疯狂,能够疯狂到让人觉得这人就是个精神病。
温语竹打算搬家,正在找房子,悄悄换掉时,手机忽然响起,是顾寒打的电话。
温语竹抿了抿唇,可能是在那里被恐吓住的心理,她觉得这通电话来的正是时候,可以给她一些慰藉,她划下接听键。
顾寒没想到她会接,顿了顿道“吃了没”
温语竹低低的嗯了声。
手中依旧紧紧的握着那张纸,她忽然有种冲动,想要和顾寒说自己遇见了危险,但是她却怎么都发不出去声音,感觉喉咙干的发张发疼,只能轻轻的恩了声,像是回应。
顾寒以为她不愿搭理他,于是低声道“我这几天要出差,你照顾好自己,有事就打电话给我,或者打电话给张秘书。”
温语竹不知道为何,莫名对这句话感到一些慰藉。
她嗯了声,彼此沉默了一会儿,她挂断了电话,挂断前,他听见他说“明天是阴雨天,有打雷,你要小心。”
温语竹不知道为何,眉心忽然跳的很厉害。
她低低的嗯了声,旋即,看着被她放在暗格里的那个满是鲜血的箱子,低声道“你要出差几天”
顾寒一愣,像是没有想过她会问这个问题,“怎么了”
他没说,但是只要她一句话,他不出差都可以。
温语竹的内心像是在打擂鼓战,一下一下的,耳膜也被刺激的很疼,自从那天开始她就没睡过好觉,感觉后脑勺也疼,安静了片刻后,她抿了抿唇,低声道“没事,就是问问,挂了。”
电话响起嘟嘟声。
挂断电话之后,顾寒眉眼微蹙,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温语竹有些许不对劲,这几日她虽然不说,他也能知道她还有气。
所以他没有敢再提起回家这件事,往日打电话她都不会接,更别提今日还多过问了他两句,顾寒嘶了声,忽然看向了一旁处理文件的张秘书。
“张秘书,你说一个人对你的态度从坏到不理不睬再到会询问你两句,这代表什么”
张秘书“是太太吗”
顾寒睨了他一眼,淡淡道“除了太太,还能有谁”
还能有谁,一个皱眉一个低沉的情绪都能牵动他的心。
张秘书恍然大悟道“那还不简单,太太消气了啊”
“能过问你,就是代表她已经开始原谅你了,”见顾寒心情终于好了点,张秘书道“顾总,你听我的,我对女人可真是了解通透,我女朋友经常这样,这时候,你只要继续出差,等过几天回来,你就打个电话叫太太来接你,她肯定会的”
顾寒蹙眉,“真的”
“当然啊”张秘书道“距离产生美。”
顾寒若有所思的点头,旋即道“去把出差的资料整理一下,晚上出发。”
张秘书立刻答好。
凌晨的时候真的下了大雨,伴随着打雷,温语竹从睡梦中被惊醒,忽然听见客厅传来了细小的动静,像是人在走路。
外面的门啪嗒一声响起,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