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还是觉得自己牛气,连顾总都不看在眼里”
有人低低声的在说什么也听不大仔细,张秘书听见的是顾寒低沉的嗓音,“把抽屉里的指板给我。”
张秘书眼一瞪,俨然吓得不轻,指板
这个指板可不是普通的指板,是有一次顾寒被有心人设计,在车上遇难得以逃脱之后,他特意买的指板,指板很锋利,四角都是利器,稍微一碰就能大面积的见血。
张秘书原先还以为顾寒只是要来警告这个下药的人,再过分的也就是教训一下,可是现在看顾寒的意思,俨然是动了气,没那么轻易放过。
张秘书像是想起了什么,忐忑的咽咽口水,低声道“顾总,孙医”他瞬间改口“孙迁说最近你的情绪控制得很好,还需要继续保持”
“给我,”简短的两个字,顾寒说完,冷眸看向后视镜,和往后面看他的张秘书的视线对上。
张秘书弱弱的收回,不敢劝也不敢阻拦,于是只能默默的闭上了嘴,把暗板打开,从里面拿出那个锋利的指板,然后踌躇半天,递给顾寒的时候,目光都不敢看他,弱弱的道“顾总,夫人还在等你回去呢”
您可悠着点。
等他呵
“不提过往,不提未来”
她说的话,他怎么能听不懂,她没想过和他的未来,哪怕过往多么的刻骨铭心,今夜过后,再不许提起,顾寒思及此,心口那被针扎的感受愈发的真实。
孙迁前几天说的话还萦绕在耳边,“你最近心情不错啊”
“看来指日可待了。”
他还觉得期待,七年里,他再没有和这样期待过孙迁的指日可待这四个字,可她回来了,他就期待了,如今若是孙迁看见他这样,估计只会说无药可救。
顾寒下了车,皮鞋踩在仓库的小泥沙路上,响起一声又一声,丝丝脆脆的,在这黑夜尤为的瘆人,不知道是谁往里通风报信,“boss来了。”
一群人便起身走出来,看见的就是一脸阴鸷的顾寒,他们第一次见老大这样,像是要活生生的吞了人,这帮人的小头梁育心一惊,俨然也被吓到了,指了指里面,说“在里面,开始不肯承认,后来拿了监控,的确是两包劲粉,去医院也消不下去。”
顾寒脸色又黑了几分,一言不发的将指板扣上,舔唇,他哑声道“都先回去。”
梁育和张秘书对视了一眼,叫其他人散去,两个人留在原地,看着顾寒慢条斯理的推开了仓库的门,不紧不慢的走进去,直到仓库门再次被关上时,梁育和张秘书才对视一眼,两个人从对方的眼里读懂了彼此的讯息。
梁育立刻走出去,拨打了120的急诊,据他所知,顾寒这次不把那个人打的只剩下一口气,绝对不会放手。
而张秘书,则立刻发了一条信息给孙迁。
顾总开始了。
仓库里,顾寒的指板抵住那个人的脖子上,嘴角一勾,阴鸷冷厉,嗓音低沉道“说说,是什么让你起了贼心,动我顾寒的女人。”
那人被顾寒的眼神吓得心慌得很,颤颤巍巍得说“我没有,顾总,我要是知道她是您的,打死我我也不可能去下药啊,顾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顾寒觉得自己有病,可这是事实,不是他觉得,他联想到温语竹被下药,想到要是自己不在身边,这个药又是医院都弄不了的,那么她会怎么办,谁帮她
祁远吗
还是那几个男人。
像是钻入了死胡同,顾寒将指板一点一点得陷入那人的脖子,咬牙问“我放过你,谁放过我”
他承认,承认自己小肚鸡肠,先放弃的是他,不愿温语竹和别人在一起的也是他,可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哪怕他钻进死胡同,哪怕他撞得头破血流,他也想要一个结果。
120来到的时候,那人是被抬着出去的,手上还拿着一张卡,他说不上痛苦还是快乐。
顾寒站在仓库里,拿着张秘书递过来的手帕慢条斯理的擦着手,手上有还没干完的血迹,血腥味很浓,他嗓音寡淡,辨不出情绪,“上次叫你查的祁远,查到了没”
张秘书润了润嗓子,沉吟良久道“没有那条街上的人都说他很神秘,最近很少出门,不过倒是听见了一件事”
“说”
“就是”张秘书瑟瑟发抖,“他们说这几年祁远一直形影不离的跟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很美丽,我寻思着,那个女人就是太太。”
安静的仓库里响起砰的一声,是顾寒把眼前的椅子踹开的声音,他闭了闭眼,深呼吸了几口气,半晌后才抬起眼眸,看向那块尖锐的玻璃,咬牙道“往死里给我挖,一定要给我找到”
张秘书咽咽口水,害怕的点点头,哪里还敢说话。
接下来的几天,顾寒是否真的如他所言没回家温语竹并不知道,因为她也没有住在家里,她搬回了半岛小区,她提着刚买回来的菜往小区的大厅里走去,站着等电梯。
旁边有一幅巨大的荧幕,上面播放着新闻,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