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头”
“拭目以待。”唐以致没放在心上的轻笑一声,步伐不曾丝毫紊乱。
夜色清浅。
唐昭愤怒地碎碎念逐渐随风散在夜空
拳场内馆随着众人离开,陷入平和的寂静。
濯易站在高台上一动不动,他攀在绳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走到高台脚下,许念伸出手,他瞬间捉住,眸中愈加灿烂,像点缀了一片星空。
“以后别再这么幼稚。”
“嗯。”濯易乖乖颔首。
“这是我最后一次纵容你胡闹。”
“好,我日后都听你的。”
许念笑了笑,他裸着上半身,热汗干透,透着浓郁的男人气息,她别过眼,问,“不冷,下来我们离开这里。”
“好。”
等了半晌,说“好”的人却一瞬不动,许念疑惑地抬眸望向他。
濯易抿了抿唇,双唇嗫嚅半晌,讷讷盯着她不好意思道,“走不动了。”
见她不解,他皱眉,苦兮兮又委委屈屈道,“他手劲太大,疼,浑身上下都疼。”
“要不要上医院”许念大急,她上下打量他,外表确实是看不出太大伤痕,只有些部位略有些红肿。
摇头,濯易冷吸了口气,“就是双腿使不上力,还有些凉。”
裸着上半身呢,能不冷
许念又着急又生气又好笑,他们都说了这么久的话了,怎么不早提这个
她从另边上高台,搀着他沉重的身体狼狈地下去。
许是猜透她内心想法,濯易嗡声道,“我以为休息会儿就能好。”
瞥他一眼,许念吃力地扶他下去,又找来他的衣服,他双臂僵硬,完全使不出力,许念只得勒令他坐下,用毛巾先将他浑身擦拭一遍,然后给他穿上衬衣,薄针织衫,运动外套。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两人成功上了车。
许念仍旧有些不安,她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偏头担忧的道,“我送你先去医院,反正来去不远,很方便。”
“真没事。”濯易四肢已经恢复了些许力气,他自己轻轻揉着胳膊,语气肯定,“回去擦点红花油揉揉就好,去医院也是这样,我以前拍戏有过一次差不多的状况,过两天就会痊愈,别担心我。”
眸色微暗,许念想说什么,终究未开口,那是他的事业,大概也是他感兴趣的东西,只要他有分寸,她就不该羁绊他。
车徐徐开在高速公路,许念轻声妥协道,“我送你回酒店,等下我帮你按摩会儿。”
濯易愣了愣。
下意识想拒绝,下一秒却将拒绝的言辞吞咽下去。
他不想让她受累,可又想她陪着他。
总之,还是先一起回酒店再说吧
套房是普通套房。
刷卡进门,许念让他先去洗漱,毕竟方才只是用毛巾简单擦拭而已。
濯易挠了挠头,听话地进洗浴间。
出来时看到她坐在床畔,正在随手翻阅一本杂刊,头顶水晶灯温润的光芒落在她发间,像绽开了一朵朵璀璨的小花。
想起她方才的话,濯易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让严彬帮我随便捏捏就可以。”头发湿哒哒滴着小水珠,他强忍着疲惫和倦意,眸中盛满了不好意思,讷讷对她道,“他反正是我经纪人”
许念放下杂刊,回眸看他,“所以你与他比你我之间的关系更为亲密”
“当然不是。”濯易眼神闪烁,洗澡后的脸颊很容易染上淡淡的红晕,他别过视线,赧然的喃喃道,“你是我求来宠的,他可不是。”
轻笑出声,许念起身走到他跟前,“没事,我也可以偶尔宠宠你。”说话间,她解开他腰间系带,微微踮脚再给他褪下宽大的白色浴袍,见他耳根都红透了,许念抿了抿唇,调侃道,“紧张害怕我轻薄与你”
推他躺到床榻上,濯易回头觑她一眼,认真辩驳道,“明明该害怕的是你,我是男人。”
旋身取搁在一旁的红花油,许念拧开,倒了些在手心,双手合十慢慢捻搓出温度,见他乖乖抱着枕头趴在床榻,许念坐在一侧,用温热的双手给他先揉捏肩部,语气淡淡的,“哦你还有力气”
濯易闷声不吭,默默把脸埋入枕芯,不知咕哝了句什么
本就是随意说笑而已。
许念低眉给他揉捏,屋子里静悄悄的,两人不说话时,气氛便突然多了几缕暧昧。
她的手柔软而细嫩,力度不轻不重,他身体比她指尖温度更高,每次触碰之下,就像一泓清泉从他心头悠悠淌过。
“我不疼了。”濯易偏头,他觉得她这双手一定酸痛极了,不顾她阻拦,他半坐起身,捞起她纤细好看的手给她揉捏。
许念无语,她摇头,“不酸。”
“嗯,我知道。”没有抬眸,他轻轻揉着她的指间,“我浑身也不疼了。”
空间再度沉寂,许念低眉静静看着他专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