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蕴与小姑子在国公府嫡二房的院中也就只待了一会, 然后就离去了。
等他们离去,方才提醒大皇妃是否有身子的妇人才开口道“这忠毅侯府的世子娘子倒也落落大方,不失侯门儿媳的从容。我看不像旁人说的那样, 不是靠着样貌让顾世子喜欢的, 毕竟那顾世子也不是那等肤浅的人。”
大皇妃闻言, 淡淡一哂, 声音柔和“的确如此, 那顾娘子的性子看着也是个好的。”
身旁的妇人继而道“先前听言去年冬节的时候,忠毅侯府侯夫人宴请了多家世家的主母和嫡女, 而苏家也在其中,那时顾娘子也在其中,想必那会侯夫人就看中了这苏家姑娘了。”
大皇妃轻声道“有丈夫疼爱,也有婆母喜爱,或许这就是顾娘子的福气。”
看着远去的身影, 浅浅一笑。
苏蕴陪着婆母用了宴, 差不多入了夜才从国公府离开的,回到侯府的时候,夜幕已笼罩了整个金都城。
维持了大半日的端庄温雅, 有些疲惫。
回到房中, 顾时行不在屋中, 院中的下人道世子在书房中。苏蕴也没有让人去喊他, 径直去沐浴了。
沐浴至一半,房门开了, 似乎有人走了进来了。
苏蕴惊了一下,她沐浴向来不习惯有人伺候,这一点初意是知道的,所以进来的人不可能是她。
苏蕴略一思索之后, 心里有了数,她半转身子朝着耳房门的方向望去。隔着屏风看到了身影朦胧的人把门关上了,然后走进来。
苏蕴身子往浴桶中沉了沉,只露出了脖子以上,开了口“我在沐浴,下人没有与夫君说吗”
顾时行绕过屏风,屋中烛火不够光亮,他又挡住了烛光,苏蕴看不清他脸上是什么样的神色。
苏蕴看不清,可却感觉到他的视线炙热。
顾时行目光落在妻子的身上,在水中的肌肤白得似泛着水光一般。眸色渐深,嗓音略沉的道“我尚未沐浴。”
苏蕴呆滞了一瞬,才去解读他这话的意思。
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要与她共浴,苏蕴脸颊瞬间红透,瞪他“你想都别想”
顾时行把外衫脱下,很认真地道“我不脏。”
这哪里是脏不脏的问题
苏蕴恼道“你怎就越发地不要脸了你以前那股子正经劲都去哪了”
再次成亲,顾时行让她对他的认知重新又有了新的一个认知。
他曾经一个月就与她行一次房,每回时间都不会太长。
他曾经撞到过她在屋内换衣,也会退出房外。
他曾经像个柳下惠。可现在呢,成婚大半个月下来,在那事上倒是有长进,可却是一点也不节制。
每宿的次数加起来,这大半个月下来都已经超过那四年拢共的次数了。
顾时行把腰封解下,然后是里衫。里衫褪下后是线条流畅,完美精壮的肌肉纹理。
在那四年,苏蕴从来没有仔细瞧过顾时行的身子,总是一眼晃过。再者她对那些事情本就害怕,她又怎么可能有心神去看别的
苏蕴目光落在他胸膛腰腹之上的下一瞬,见他下一步的动作,她忙伸手把屏风上的衣衫拉下来,想都没想,直截道“你自己洗吧。”
虽是夫妻,可她还没孟浪到共浴这个地步,如此实在太激烈了。
她转过身,起身欲出浴桶,传来哗啦的水声,不是她动作引发的,而是顾时行进来了。
她在出去之际被顾时行拉住了手腕。
微微用力一拉,整个人都落入了他的怀中,浴桶中的水也溢出了大半。
顾时行坐在浴桶之中,双臂从她肩膀伸过,从她背后抱住了她。
“你我是夫妻,不该避讳太多。”
苏蕴挣扎几番,依旧还是纹丝不动被她抱在怀中,她便侧头抬眸瞪了一眼他,骂道“歪理。”
顾时行浅笑,然后背靠着浴桶,放松了下来,他低声问“今日在国公府,见到你想见的人了”
苏蕴愣了愣“你知道我想见谁”
顾时行松开了一臂,伸手去拿在浴桶旁放着的澡豆,澡豆有着淡淡的玫瑰清香。
难怪,他总在她的身上闻到淡淡的花香。
“国公府嫡二房长媳与大皇妃是表亲关系,平日也多有往来,你早些时候也细问了关于大皇妃的事,我也不难猜出。”
苏蕴轻叹了一声,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我以前与她便是在宴会上见了,也从未有过交集,今日我与她相处了一会,她是个很温柔的人。”
话到最后,苏蕴也几乎忘了自己的处境,继而怀疑道“瞧着大皇妃似有孕,可她却是没有半点怀疑。她已经生育过一回,后来一次虽然小产,但也是有孕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