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冲进来的人一看到躺在地上的将军,悲恸不已。“军医,快叫军”
“不用了。”将军不知何时已睁开眼睛,声音虽弱,却坚定不已。
“将军您您您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脸上的血迹还在,肚子上的窟窿也还在,怎么可能没事只是,他袁崇清福大命大,有贵人相助,不但解了身上的毒,更是救他于危命之际。
“扶我起来。”
帐篷里乱糟糟的,袁崇清直接了个帐篷。让人弄了水过来,洗去一身腌脏,这才让军医过来。
军医来了又去,什么事都没做。毒已解,伤口也已包扎,用的药比他们的好,连包扎都比他们好看。
袁崇清这会儿已经清洗过,一身清爽。腰间的伤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濒死的虚弱更是丝毫不见,他觉得此时的感觉,比他全盛时期还要强上一些。
“将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袁崇清的幕僚苏先生拿着羽毛扇,一脸的好奇。这位主儿之前差一点死了,这会儿度过了危局,居然不急着查凶,居然在这儿发呆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袁崇清瞬间回神“见血封喉的剧毒,看来有人是想要我死。”
“看来,将军待在这个位置上,碍了一些人的事情。”
“胡人想要我死,他们觊觎关内的财富繁华。那些想要兵权的,自然也不想我活。”袁崇清眼底漫上寒冰。今天他是真的天大的运道,才能大难不死,也怪他这些年顺风顺水惯了,在自己的地盘上居然吃了这么大的亏。这简直就是拿鞋底抽他的脸,“查,就算是死人,我也要撬开他们的嘴。”
“遵命。”
等到苏先生离开,袁崇清才缓缓抬起手,伸开五指,露出里面死死抓着的一枚珍珠。它应该是绣在衣服上的,只可惜当时他并未能睁开眼,看到救他的人的模样,只有这枚珍珠,在对方蹲下时拂过他的手心。
宁清根本没发现衣服上的珍珠少了一颗。
她回来之后,就发现身上沾了许多血迹。根本没想那么多,直接进了空间梳洗。沾了血的衣服,直接就毁了。之后又收到气运,确定袁崇清过了这一关,男主的前路又被堵了一条,心里高兴,喝了点酒。然后一觉到中午。
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哪怕是边关苦寒之地,也难免比平时热闹几分。城里的人并不知道昨天夜里,他们的守护神大将军差一点就去了鬼门关,依旧热火朝天的从辛苦的日子里寻找乐趣。
宁清在这里无亲无故,又拒绝其他所有人的邀请,在附近逛了一圈,便缩回客栈,吃喝有人侍候着,只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虽然没有繁华锦秀,却也有几分岁月静好。小小的客栈,既便一人,也没有半分寂寥和落寞,端得是悠然自在。
而远在京城的宁婉儿这段日子可谓是十分艰难。
当初跟着司徒明堂离开之后,没过几天就又开始发病了。而且不只她一个人发病,连着司徒明堂也跟着一起发病。她快被吓死了,一边担心自己会不会毁了容,又担心万一查出来这是疫症,她会不会死。更加担心,如果这些人知道,司徒明堂的症状是被她感染上的,那他们一定不会放过她。
幸好,司徒明堂的人很快就请了大夫来。大夫看了之后,只说是染了不干净的东西,消了痘就好了。猜其原因,大概是在山里时,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具体原因到也说不清楚,但那些症状,不过几天就消的差不多了。
宁婉儿还因为痒而吃了些苦,司徒明堂一直就昏昏沉沉,没醒过来,对一切可以算得上是无知无觉,半点罪没受。
宁婉儿自从听说这根本不是瘟疫之后,整个人就懵了,如果这不是瘟疫,那她爹娘哥哥不就白死了么直到此时,她终于悲从心来,整个人哭的不能自己。
司徒明堂的人根本不管她,她要哭要笑,要死要活他们其实都不怎么在意。如果不是她跟自家少爷在一处,还自称是自家少爷的救命恩人,他们会在发现她的第一时间就杀了她。
这些宁婉儿都不知道,但她知道,就算她现在知道了家里人因祸诊而死,也依旧什么都不敢说。至少不敢对这些人说,她现在只能等,等司徒明堂醒过来。等他知道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之后,讨得了他的欢心,她才能继续后面的事情。在他没醒之后,她什么都不能说。
司徒明堂后来确实醒了,可这依旧不能改变什么。
宁婉儿救了他吗他不确定。虽然替他看诊的大夫通过把脉时确实提过,在他被医治之前,应该是服了什么药。下人到是拿了个盛药的盒子出来让那大夫辨认。大夫是真有些本事,看了之后便点头,“到确实有些像,只是用的份量极小。不过,这药定非凡品,只是一整颗药上刮了些下来,便能保住了公子的命。可惜,若是这药再多一些,公子身上的伤也便不用愁了。可惜了”
好好一个公子哥儿,以后只怕要日常与药为伍,成一个药罐子了。
司徒明堂虚弱的道“也是我机缘不够。不过,能保下这条命,已是万幸了。”
“公子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