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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绿荷后,曾荣半响没动地方,总觉得心里酸酸的不太好受。
尽管贵为太子妃,可想做的事情依然束手束脚,需要顾及的人和事依然很多。
不但她如此,朱恒那边也如此。
这不,曾荣正为绿荷为难时,朱恒那边也对着一份奏折发愁了。
奏折是王柏写的,提了三件事,一件是为了加强边境防护,提议在榆关边境那边修建长城,以防鞑靼人时不时越境抢粮;第二件是鞑靼那边遇到了五十年难有的大旱,据闻有将近五成的牧场水源枯竭,这个冬天恐会生事;第三件是大旱也影响到了边境一带的收成,今冬的粮草需提前筹备。
论理,这三件事哪件也不是很着急,朱恒完全可以把这份奏折转送给父皇,可因着王柏的奏折是由兵部转送来的,兵部一份,朱恒一份。
故兵部在朝会上奏了此事,请求朱恒定夺。
另外,兵部还提及了一项请求,王柏已完成了北部五城的巡视,理应回京面奏,共同商议如何应对鞑靼此次的旱灾,避免战事的发生。
朱恒自然不能同意王柏回来,这事是父皇定的,什么时候准他回来也理应由父皇定夺。
可哪知朱恒还没开口,顾晗就站了出来附议。
没等顾晗归位,又有几位侯爷站出来附议,此外,兵部的左右侍郎也站出来了,就连内阁的王咏也跟着附议。
朱恒这才品出来此事不简单,定是提前酝酿好了,无非就是欺他根基未稳想给他出点难题。
“诸位稍安勿躁。镇远侯所提之事固然重要,但不紧急,加之此事关联甚大,孤决定转交父皇来定夺。”
朱恒的提议并未安抚住场下人的躁动,有人说皇上出门在外,不应打扰,有人说筹粮非一朝一夕能成,理应提前准备,还有人说,应立即下旨让王柏回京,若等圣上的旨意,只怕会误事。
最后还是徐扶善站出来,说是皇上在江南,正好可以和江南的官员们商议筹粮一事,这不叫打扰,这叫赶巧。
再有,王柏既然在奏折提到需防鞑靼今冬生事,此时他更应该留在北地以振军威。
当然,这只是徐扶善自己的看法。
至于王柏回不回京一事,他也提议交由皇上定夺,左右皇上这会也在南边,王柏就是急着回来也见不到皇上。
令人诡异的是,徐扶善一站出来,场上那些嗡嗡声居然不见了,文官武将都有人站出来附议。
这就明摆着是欺负人想挑事了。
之前朱恒说什么他们听不进去,徐扶善一开口就附议了,不就是想坐实徐扶善的威望比他这个做太子的高么不就是想当场令他难堪么不就是想挑拨徐扶善和他的关系么
朱恒恼火归恼火,倒也没上当,把这份奏折命人给父皇送去后,他在朝会上提了另一个问题,修建城墙的费用。
因着户部尚书跟着朱旭南下了,这个问题欧阳若华回答了他,以户部目前的财力根本无法支撑这项庞大的工程。
言下之意,他并不是很赞同修建城墙来抵御外族。
兵部尚书很快站了出来,他是极力倡导修建城墙的,有了城墙,边境线上的百姓们可以安居乐业不说,那些驻扎的军人也不必饱受战乱之苦,此是其一,其二,修建城墙的费用虽高,但此项工程意义重大,若能把鞑靼人拦在城墙外,不比隔几年就花费一笔巨资来打仗强毕竟战争消耗的不止钱财,还有无数将士们的性命。
兵部尚书这话不但得到了朝堂绝大多数武将们的认同,也引起了朱恒的共鸣。
是啊,与其把银钱花在无休无止的战争中,还真不如干脆把银钱花在修建城墙上。
可很快又有文官站出来反对,城墙只能在和平年代护住边境线上的百姓们不受骚扰,真正的战争来临时,城墙起到的防御功能是有限的。
武将们是不认可这个说法的,有了城墙,对方想要挑起战争所耗的人力和物力比没有城墙要大得多,相对来说胜算也小得多,如此一来,战争发生的几率也会小得多。
渐渐的,武将这边的声势越来越大,文官们被说服的也越来越多,只是在文官们追问这笔钱财从何而来时,武将们
集体沉默了,把问题推给户部和朱恒,这不是武将该操心的
倒是也有人提出,户部出资一部分,民间集资一部分,再动用一部分徭役和士兵,每年修一段,三年五年修不好,十年八年修不好,十五年二十年总能修好的,和大周的万年基业相比,这点时间和银钱算什么
这话朱恒也很是认可,可户部尚书不在,皇上不在,他无法作主。
因而,下朝后,朱恒在上书房和内阁几位成员商讨了许久,得到内阁的支持后,命内阁商议出一个章程来再交由皇上定夺。
回到承仪殿的朱恒也有点闷闷的,不过在得知曾荣自己一个人在后花园坐了许久后,朱恒换上了一副笑脸,进门就拉着曾荣问她吃了什么,可有呕吐,可有烦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