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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江东等人没找到那位头牌,但刘知府为了将功赎罪,向梁罡推荐了一位老捕头,之前也是这位老捕头出山,刘知府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端了那个人贩子窝,并把被贩卖的小孩找回来。
这次也不例外,老捕头去了一趟卖鱼小哥家也去了一趟ji院,最后找到了点蛛丝马迹,从卖鱼小哥家搜出了一根金簪,一开始,众人以为是卖鱼小哥买的金簪,是要送给头牌的,可据老捕头拿到银楼一问,银楼的人说这不是南边的手艺,上面有标记,是京城最有名的马氏银楼。
也就是说,这金簪肯定不是卖鱼小哥的,不是那头牌送他的就是他无意中捡到的。
无独有偶,老捕头从头牌住过的屋子里也搜出了几样东西,有书籍有纸条也有首饰和衣裳,说明这头牌姑娘也是走得很匆忙,没来得及把后续事情处理干净。
因着这首饰里也有一样是来自京城的马氏银楼,还有几件衣服衣料和款式都和杭州城里不一样,种种迹象表明,这位头牌姑娘是从京城来的。
至于她为何旧年九月份就到了,且还能说一口地道的杭州话,这点老捕头就不好推断了。
但曾荣和朱恒却能猜出一二,准是第三方势力,也即那个背后蛰伏之人眼看着在路上不能除掉他们,只好出此计策,早早打发一个人来杭州埋线,在当地收买一个办事的,真要查出来,对方比他们还来得早,曾荣和朱恒也不可能去设防。
关键是,这人一消失,只怕所有的猜忌都会落在王皇后和皇贵妃身上。
或许,不仅仅是猜忌,还有证据。
可不管怎么说,这三方人马均跳出来了,尽管有些证据不是很充分,梁罡也命人把这三方人马押送京城,牵扯到王皇后和皇贵妃,只能交由皇帝定夺。
同时押往京城的,还有那刘知府,刘知府在任期间不仅玩忽职守,还查到他挪用钱塘江修建堤坝的水利银子二十万余两,巧合的是,此案居然同时牵扯到辅国公吴家和镇远侯王家。
这就有点意思了。
朱恒不知是这位刘知府玩得一手好攻心计会左右逢源还是那两家之前就有何瓜葛,只能静等京城那边传来的消息了。
谁知消息没等来,却等来了钱镒。
钱镒是和钱铎一起进门的,因着钱铎是熟客,江南江北直接把人领到了治疗室,彼时曾荣正陪着朱恒在练习站立。
朱恒已经能撑着栏杆站起来了,只是时间不能过长,且一落地,双脚仍是钻心地疼。
可不管怎么说,毕竟是能站起来了。因而,当钱镒见到这一幕时,泪水夺眶而出,激动地上前几步抱住了朱恒。
任谁也没想到,这个誉满江南的钱氏大家主,居然像个孩子似的抱着朱恒哭得稀里哗啦的,一点也没顾忌到他这个大男人的形象,哭着哭着,也知道朱恒不能长时间支撑他,居然又蹲在地上继续哭了起来。
他这一哭,在场的几个人都不好受,只不过众人是无声地落泪,不像他是毫无顾忌地大哭。
约摸有半炷香工夫,钱镒才缓缓地收了声音,向钱铎伸出了手,让钱铎把他拽起来,又让朱恒当着他的面再演练了三遍站立和落座,这才一抹眼泪,笑了。
回到堂屋,小路子打了一盆温水来伺候钱镒洗漱,上了茶,众人退下了,只留下曾荣和朱恒以及钱氏兄弟,钱镒这才拿出一封信来。
信是皇上写的,先说他收到了朱恒的去信,说那几个案子已交由皇城司的人彻查,定会给他和曾荣一个交代,也问他这几次惊吓是否影响到他的治疗和健康。
当然,也没忘了问他治疗进展到哪一步,是否定了归期,信的末尾告诉他们,太后忧思成疾了,尤其是知晓他们这一年多的遭遇,老人家茶饭不思的,就担心他们出事。
朱恒把信扫了一眼后递给了曾荣,曾荣接过信看完后叠了起来,“你想怎么做,我听你的。”
事实上,她并不希望朱恒此时回去,接下来就该练习走路了,这个时候离开,显然不是好时节。
别说沿途没有这些特殊的配置,就是回到宫里,他们也不可能像现在这般心无旁骛地练习。
可太后忧思成疾,作为晚辈,他们不能不尽孝,不能枉顾长辈们的意愿。
还有,这些事情究竟是谁告知太后的,他们每次给老人家去信都是报喜不报忧,若无有心人挑拨,太后怎么可能知晓他们的遭遇
“宫里有什么新鲜事”朱恒没回答曾荣,问钱镒。
“三皇子生了个儿子,不过据闻孩子满月时皇贵妃并没有出来。还有,我动身时镇远侯王柏也启程去了北地,说是去北地五城边境巡查,别的,好像也没大事。”钱镒知道朱恒最关心的是这两家,说道。
“巡查这个时候去巡查”朱恒问。
北地边境五城冬天奇冷无比,车马都不好行走,这一趟巡查下来,估计也得个一年半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