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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荣见朱恒提到他的亲事,想起那日他当着她的面直接向皇上求娶一事,脸上一红,把头别了过去。
好在阿梅刚巧端了两盏羊乳和几碟糕点进来,两人用了点羊乳和糕点,曾荣推着朱恒去了卧室,朱恒拒绝曾荣的帮忙,自己用手撑着炕沿把身子一点点挪到炕上,曾荣见他脖子间青筋暴起,可见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本想伸手帮他一把,被他拒绝了。
“我若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不如干脆放弃,以后会越来越难越来越疼的。”朱恒说。
这话是元宵节那日的老大夫说的,他的话给了朱恒希望,却也给朱恒泼了一瓢凉水,说这种苦和痛常人很难坚持。
一时针灸完毕,朱恒命人传膳,阿梅进来说,太后去了坤宁宫,说是十皇子犯了抽搐之症,已宣好几个御医过去了。
曾荣一听这话秀眉一锁,“今儿不是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怎么二殿下也突然病了”
“也病了,还有谁病了”朱恒问。
得知十二皇子昨儿晚上便生病了,朱恒也垂眸思索,片刻后方抬眼说道“十二那赖不着我,我担心的是十,前些日子卢太医来看诊,问我在用谁的药,说我身子壮实不少,我虽没承认,可他是经年的老大夫,想必是察觉到了。我猜,那个女人又该出手了。”
之前那场为期四十九天的大法事耗去了朱恒多半条命,这次虽未必会故技重施,但保不齐又折腾点别的什么出来。
若果真如此,朱恒这几个月的努力就白费了。
“先别瞎想,未必就是奔你来的。”曾荣说了一句连她自己都不怎么信的话。
曾荣是下午见到郑姣,才知事情比她想象的复杂,目前倒是看出不是冲他来的。
因着今儿是二月二,龙抬头日子,皇上一早要带着文武百官去西苑播种,说是播种,可因着土地尚未解冻,不过去做做样子。
此外,还有一个田间的龙坛祭祀活动。
郑姣听闻此习俗后,昨儿给皇上赶做了个荷包,荷包是用的是明黄锦缎,上面绣了一条飞龙,挺霸气的,皇上见了十分喜欢,当即就挂在身上。
说来也是邪门,因昨儿是二月初一,皇上理应宿在坤宁宫,可去坤宁宫之前,皇上拐去瑶华宫,看了皇贵妃,又去看了虞嫔,还抱了一会小十二,快亥时才进的坤宁宫。
哪知皇上刚走没多久,小十二不吃奶了,一喂就哭,好容易吃进两口还吐出来了。
虞嫔一看当即命人去请御医,倒是也没多想,以为孩子就是病了。
可今儿一早,孩子仍是如此,一吃奶就吐,要么就不吃,有岁数大的嬷嬷见了,怀疑是受到惊吓。
无独有偶,偏偏今儿一早皇上走后,朱慎也不舒服了,先是头晕没精神,继而也是不想吃东西,再而就是抽搐了,有经验的老人见了,也怀疑是受到惊吓。
两个孩子一先一后受到惊吓,而昨儿唯一的例外是皇上,他们自然不敢怀疑皇上什么,可今儿皇上再进坤宁宫,有眼尖的人发现他换了荷包,荷包的图案是龙。
于是,有人怀疑是荷包上的图案吓到了两位皇子。
“胡扯,皇上身上的朝服有九条龙呢,岂不更容易被吓到”曾荣没等郑姣说完忿忿怼道。
郑姣一听这话捂嘴哭道“不一样的,他们说昨儿不宜拿针,我犯了忌讳,刺了龙眼,激怒了龙。还有,我是属龙的,属相凶,偏又命薄,镇不住。”
曾荣一听找出一条丝帕递过去,问“皇上怎么说的”
说完,曾荣又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郑姣,郑姣擦了眼泪,接过水杯,喝了两口水,又顺着胸口往下抹扯几下。
“怎么胸口堵得难受”曾荣问。
郑姣点点头,“是,都怪我,昨儿非得贪吃,若不是贪吃,也想不起来什么二月二,也就不会去做荷包。”
“贪吃,什么贪吃”曾荣忙问。
原来,郑姣昨儿也不知怎么回事,特别想吃一种家乡的吃食,酒酿小圆子,她命人去御膳房问了一下,可巧有酒酿,于是,她亲自带着丫鬟去做了这道吃食,用了点家乡带来的桂花,还给皇上、皇贵妃、虞嫔各送了一碗。
曾荣一听她说胸口堵得慌,又特别馋家乡吃食,心下一动,问道“你葵水是否超日子了”
这话问得郑姣一愣,默数了下日子,的确是晚了三天,可晚三天也正常,她最多还晚过四五天呢。
曾荣默不作声,想起了之前虞嫔刚怀孕时崔元华命她给虞嫔送紫苏叶一事,那会虞嫔也是尚不知自己怀孕,是皇贵妃给她吃的,目的就是不想让她呕吐不想让她察觉自己有孕,哪知因缘凑巧被曾荣坏了她的事。
这次很难说童谣不是出的手,一个虞嫔在眼前就够她扎心了,再来一个郑姣,她就该被醋淹死了。
可这么说也不对,宫里旧年添了不少新人,少了郑姣,还会有别人啊,她害得过来吗
曾荣觉得这里面兴许还有别的什么。
“对了,你之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