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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怀孕的不是皇贵妃而是住在瑶华宫的另一位新选上来的才女,不用曾荣提醒,绿荷联想起她姐姐的遭遇也大致能猜到这位虞美人的结局。
“我能为她做点什么”绿荷问曾荣。
“这就看你自己了,你觉得皇贵妃最害怕的是什么”曾荣不敢把话说太明白。
“这还用问,傻子也知道,怕失宠呗,怕这位新人把孩子生下来。”绿荷送了曾荣一个白眼,觉得曾荣仍不信任她,枉她一片赤诚,一见面就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曾荣。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年龄小,这种事情肯定没你懂的多。不过我能告诉你的是,那位虞美人我见过,还是我老家那边人氏,是一位真正的美人,才刚十六七岁,皇上目前是对她宠爱有加,皇贵妃貌似也很关照她,只是皇贵妃这个女人心性如何,你比我了解,她会怎么做,我也说不好,但我猜,多半和药离不了干系,你在司药司,不妨多留意些,记住一点,千万要小心。”曾荣见对方看出自己的心思,为拿出诚意,啰嗦了几句。
“知道,以后那位虞美人的药我会亲自盯着抓。就怕一点,人家不通过我们,直接找的总管太监,这就有点麻烦了。”绿荷为难地看向曾荣。
曾荣也没有什么好建议。
“对了,二皇子朱恒那最近病情如何,他的病案你见过没有”曾荣想起了此行的另一个目的。
绿荷摇摇头,“我们一般看不到病案,只根据药方抓药,皇子们的药方有专人管理。”
说完,绿荷狐疑地退后两步,上下扫了曾荣一眼,问“你认识二皇子”
“见过,他如今住在慈宁宫,太后老人家命阿梅姐去伺候他,我就是陪阿梅姐来拿药的。”曾荣又撒了个小谎。
“不对吧,阿梅的主子与你何干,用得着你上心说,到底有何干系”绿荷一边说一边上手摸了曾荣的脸一把,戏谑道“该不是你对人家”
“要死,这话也能浑说我才多大,该不是你对那什么”曾荣拍掉对方的手,也在对方的腰部咯吱了一下。
她是想起一事,貌似这绿荷对那位三皇子颇有好感,为这事曾荣还劝过她几句。
绿荷显然也记得此事,因而,曾荣话没说完,她也上前捂住了曾荣的嘴,毕竟司药司人多嘴杂的,这话要传出去罪过就大了。
曾荣自然知晓轻重,就是绿荷不阻止她,她也不会说出“三皇子”这三个字来,她只是想试探一下绿荷是否还记挂着这人。
再次拍掉绿荷的手后,曾荣正式说道“你放心,这事我不会对第二人说去,我只能再给你一句忠告,玩火者必自焚,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我,我”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阿梅拎着一串药包过来了,目光在曾荣和阿梅脸上觑来觑去,显然,她看到了两人方才打闹的那一幕。
果然,没等曾荣解释,阿梅又问“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居然躲这角落里来说悄悄话。”
“哪有什么悄悄话,左不过是聊聊之前在绣作坊的事情。好了,你的事情完了”曾荣上前挽住了阿梅的胳膊,阿梅脸上这才和缓些。
绿荷吃过阿梅好几次亏,是深知阿梅这个说撂脸就撂脸的脾气,原本想给她几句难听的,可一看曾荣在旁,又把话吞回去了。
“是啊,我好久没见阿荣,想起之前我们几个在绣作坊的日子,也不知红菱几个如何了。”绿荷配合着曾荣也撒了个谎。
“还行,我们两个走了,她们成了柳姑姑重点扶植之人,柳姑姑把我的那套镂空针法教给红菱三个。”曾荣说道。
绿荷一听这个来兴趣了,忙问曾荣得了什么好处,卖了多少银子。
曾荣回送她一个白眼,“柳姑姑如此关照我,还要什么银子”
绿荷张了张嘴,可一看阿梅在旁,笑了笑,闭嘴了。
阿梅自是没有和绿荷攀谈的兴趣,忙拉着曾荣就走。
出了尚食局大门,曾荣劝了阿梅几句,绿荷最大的毛病是掐尖要强,可如今她们三个都从绣作坊出来了,就该往前看,放下过去的那点小恩怨,山不转水转,多个朋友多条路,在这后宫,她们三个根基都浅,就算不能相互扶携,但也别老死不相往来,毕竟谁也说不好会有求到对方的一天。
见阿梅似不以为然,曾荣也歇了说教的心思,道“好了,我要去看覃姑姑和柳姑姑。你自己回慈宁宫吧,好好想想我说的话,作为二殿下的随侍宫女,你和司药司打交道的机会更多。”
阿梅嘟了嘟嘴,“知道了,我不是不懂这道理,我就是不喜欢你对她比对我好,咱们才是一伙的。”
这话令曾荣忍不住扑哧一笑,“我也没和她一伙啊,再有,难不成以后我对别人好你都会吃醋”
曾荣是想起了朱恒,若有一日,发现朱恒心里只有她而没有阿梅,阿梅会如何做
谁知曾荣刚想到这,只见阿梅拉住了曾荣的手,嘻嘻一笑“那倒未必,你若是对二皇子好,我决计不吃醋,换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