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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荣从大年初一到初五这几日都是在覃初雪这边过的,和小翠一起照看覃初雪。
在她们两人的精心照看下,覃初雪的症状减轻了不少,不再发热,膝盖上的淤青和肿痛也好多了,唯独咳嗽这一块,曾荣仍是没有什么好办法,据说是顽疾,通常要半个月甚至一两个月才能痊愈。
初五这日,晚饭后,曾荣提出要搬回去,因为次日一早她要上工,太后那件常服必须在三月初完成,须送去给太试穿,若有不适之处须得返工,这事关乎到曾荣的性命和前程,她半点也不敢大意。
“去吧,回去后好好歇歇,这几日辛苦你了,我这次能捡回来这条命也多亏你了,我明白。”覃初雪柔柔地说道,看向曾荣的目光真带了几分母亲的慈祥和安抚。
“姑姑千万别这样说,我也没做什么,相反,这几日姑姑教会了我不少东西。”曾荣爬过去挽住了她胳膊并靠了上去,扮起了小儿女之态。
尽管是在病中,覃初雪也不愿意一直躺着,可坐着时间又难打发,于是,她命小翠把她的围棋找出来,开始教曾荣下棋,也教曾荣算术,说是让她学会打理自己的钱财,有朝一日兴许能用上,若不是身子差不能久坐,她还想教曾荣弹琴呢。
看得出来,她应该是接纳了曾荣,想把自己所知所学教会曾荣,也就是说,她打算启用曾荣了,至于如何启用,她不说,曾荣也没问。
“那点东西算什么,等我好了,也等你忙完这段时间,你搬回来住,以后我好好用心教教你。”覃初雪抚摸着曾荣的脸说道。
“成。”曾荣在她掌中蹭了蹭。
临出门前,曾荣示意小翠送她,站在院门口,曾荣拿出二十两银票给小翠,让她明日去请个大夫,也让她给覃初雪买点滋补类的吃食补补身子。
小翠待要推却,曾荣按住了她,“你放心,我挣银子比你们容易,我每个月给之前的绣坊画点花样子卖给她们,也算是弥补下我进宫损失的那些收入,那两个月我得了一百两银子呢。”
小翠听了这话方才欢喜地接过银票,倒也没忘了问一声,“那姑姑问起来怎么说”
“就说之前剩的呗,或者说我给你们找了个膳房的小太监,东西便宜了。还有,药归药,也别忘了多给她喝点蜂蜜水和百合汤,总这么咳着怕肺热。”曾荣叮嘱道。
小翠见曾荣如此细致,忽地想到什么,抬头问道“你,近期不来看姑姑了”
曾荣笑了笑,“恐怕我又要早晚赶工的,若能安排开,我肯定会来的。”
事实上,曾荣的确不打算太过频繁地出入覃初雪的家,她怕给自己带来麻烦。
说自私也好,说懦弱也罢,总之,目前的状态下,她不想引起皇后和皇贵妃的关注。
以她对皇贵妃的了解,若是知晓她和覃初雪走得近,只怕更不会放过她了。
小翠见过之前曾荣为赶皇后的常服每日早出晚归,因而这次很容易就接受了曾荣的说辞,还说要继续为她送膳食,被曾荣拒绝了。
之前是有阿梅帮忙跑腿,如今剩小翠一个,覃初雪又是那个症状,身边哪里离得开人
回到宿舍,众人见到曾荣,自是要问一声她这几日去了何处,曾荣也没瞒大家,说是覃初雪病了,她去侍了几日疾,算是回报她对她曾经的照顾。
大家都知道曾荣病重时是覃初雪带回去照料的,因而曾荣此举也在情理之中,没人怀疑什么,就是有人质疑了绿荷几句,毕竟当时绿荷也是和曾荣一起去的覃初雪家养病,这一次为何没跟着一起去侍疾。
曾荣一听,这些人明知她和绿荷两个关系不近,偏问出这番话来,明显是想看热闹,故而,淡淡一笑,刚要开口,没想到红菱抢着说道“好了,病人也需要安静的,去的人多了叽叽喳喳的也不利于病人休养,这次阿荣去,下次再让绿荷去。”
“呸,呸,大正月的,你这是咒姑姑病呢,没有下次。”曾荣啐了两口,倒也没真生气,她知道红菱是口误。
这不,听了曾荣的话,红菱也忙跟着啐两口,拍拍自己嘴巴,“该死该死,我浑说的,肯定不灵不灵。”
“阿荣,这几日阿梅来找过你吗”大芬问,把话岔过去了。
“没有啊,我还想问你们她来这没有呢。”曾荣确实很惦记她。
十来天了一点音讯没有,偏慈宁宫又出了那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不担心
“唉,我还等着她来问问那日晚上慈宁宫究竟发生了什么呢。”有人问。
“不是告诉你了,是有人出走么,据说还是位皇子呢。”大芬压低声音说道。
“皇子”曾荣吓了一跳。
难不成那人真是先皇后的儿子
“你那是拐好几道弯听来的,算不得数。”有人驳道。
曾荣见她们又争执起来,默默地回到自己床位,这几日在覃初雪那边,她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可覃初雪和小翠都不提,她也没法问。
这天晚上,曾荣又没太睡好,一方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