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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初雪虽不满绿荷的到来,可因着曾荣的关系,倒也没撵她走,相反,一并叫她上炕看曾荣写字。
待曾荣写完这几个福字,小翠上茶了,端来了几样瓜果点心,覃初雪陪着略坐了坐便告了声乏,往后靠在了被褥上,听着曾荣和绿荷说着绣作坊的新鲜事,期间不可避免地提到阿梅的离开。
覃初雪已然从柳春苗和刘公公那听闻此事了,刘公公的说辞是太后看上了阿梅的心灵手巧,说是要借她过去用用。
这话显然是托词,大正月的基本不动针,太后要一个绣娘过去做什么
再有,若论心灵手巧,还能有比得过曾荣的为何曾荣一点动静皆无,太后却独独看上了于梅
于梅进宫后绣的那几样东西一点也不出彩,也没有送到太后跟前,太后如何能得知于梅此人
尽管明知是刘安在此间捣鬼了,可覃初雪和柳春苗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覃姑姑,您知晓阿梅因何会去太后身边么”绿荷问道。
这个问题她曾经问过曾荣,曾荣送了她四个字“无可奉告”,没想到她还不死心,又跑来问覃初雪。
“宫规又忘了”覃初雪瞥了她一眼。
“这不闲聊么,话赶话说到这。”绿荷陪了个笑脸。
“记住一点,该让你知道的自然会让你知道,不该让你知晓的别到处打听,怎么还不长记性”覃初雪轻斥道。
绿荷没想到覃初雪说翻脸就翻脸,顿时有点羞恼起来,想要解释几句又不知该说什么好,满脸憋得通红。
曾荣叹了口气,“覃姑姑,我们回去吧,你病还没大好,要好生将养,我们就不打搅了。”
覃初雪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点点头,“也好,早点回去,我就不送了,让小翠代送一下。”
小翠看着曾荣,几欲张口,可一看曾荣身边的绿荷,又闭上了,曾荣见此,拉着小翠的手摇了几下,两人会心一笑。
出得门来,绿荷还有点讪讪的,“覃姑姑和小翠姐对你真好,我也不知到底做错了什么哪里不入她们的眼。”
“很简单,真心换真心,你若是真心待人,别人又岂会不喜欢你”
“哼,这可未必,我倒是真心待你,可你从来不和我交心,你只听阿梅的,可阿梅呢不还是撇下你自己一个人攀高枝去了也就你傻傻的,不”
“绿荷,你要这么说,我们还是分开走吧。你到现在都不清楚自己错在哪里,我如何与你交心,我又凭什么要与你交心”曾荣说完小跑几步,丢下绿荷一个人往前走了。
绿荷看着她的背影,咬了咬嘴,到底还是疾跑几步上前追上了曾荣,并伸手拉住她,“好了,不说这些,我只问你,明日晚上你和谁去看焰火”
“什么焰火”曾荣对此一无所知。
绿荷见曾荣不像是撒谎,便解释说,宫里每年除夕的戌时会在后苑放焰火,宫里只要不当值的太监宫女均可以结伴前往观看,但有一点,不得靠近钦安殿,那边是皇上和皇子们以及妃嫔们待的地方。
若有违例者,轻者二十大板,重者逐出宫外。
这是除夕的特例,每年只此一次机会可以不用令牌出入后宫。
据绿荷说,还有一次特例是元宵晚上的花灯和焰火,花灯是摆在长安街上,焰火则是在午门前,这日不当值的宫女们也可以结伴出宫,时间为两个时辰,可以尽情地逛花灯看焰火。
一听这话,曾荣才想起来,元宵节逛花灯放焰火在是皇上和万民同乐的一个习俗,每年的这个时刻,宫外也有很多人守在午门外看焰火,上一世徐靖带她去看过几次,再后来,岁数大了,她不觉得稀奇了,徐靖才作罢。
这一世,想必徐靖也会带曾华同往吧,若是能出宫,有两个时辰,她也能去一趟徐家,陪阿华吃一顿汤圆,陪她逛一圈花灯吧
“阿荣妹妹,明日我们一起去看焰火,可好”绿荷问道,这才是她拉住曾荣的目的。
曾荣既然说了真心换真心,她暂且就拿出自己的真心来,别人不清楚,她可清楚得很,阿梅那点本事全是曾荣调教出来的,读书写字,念诗背诗,甚至连绣品的花样也是曾荣帮着设计以及配色的,若没有曾荣相帮,她决计近不了太后身,即便进去了,只怕也是个扫地浇花的粗使宫女。
可如今不一样了,阿梅会一手好针线,又会识字记个小账什么的,关键还有刘公公推举,这样的人到太后身边肯定能受到重用的。
这也是她一直向曾荣靠拢的重要原因,她也想跟着曾荣学点东西,不求能像曾荣这么满腹才学,但求有阿梅的学识就好。
“不好,明日除夕,兴许阿梅不当值,我怕她来找我。”曾荣直接拒绝了绿荷。
绿荷再次咬了咬嘴唇,不过却没再死皮赖脸地贴上来,毕竟都是女孩子,也要点脸面的。
次日,因着是除夕,只上了半天工,午时后开始扫房,沐浴、更换新衣,年夜饭依旧定在申时,织作、绣作、裁作三个工坊一共有二百来号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