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身体慢慢往下滑,头枕在他的腿边,抬眼就是男人柔情四溢的眉眼,她虚眯着眼,微微笑开,“你呢,开心吗”
她有一缕长发散在他的大腿上,他用手指缠着细细把玩,听见她傻憨憨的问话,不由哑然失笑
“你开心了我就开心。”
“我是问你,你毕业的时候是不是也开心的”
时夏想起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是陆氏集团的掌权人了,她只知道他毕业于常青藤联盟的名校,却从未了解过他的大学生活,也从未听他主动谈起过,她突然好奇起来他的大学生活。
“还好。”
还好是几个意思
“你毕业那时候都有哪些人来呀”
“邵之延和容峻。”
时夏意料之中,这两位都是能跟他挤一条裤子的好兄弟,到场是不容置疑的。亲朋好友是一方面,到场
的应该还有家人,“爷爷应该也有来的吧”
灯光从天花板上倾泻下来,刺得她视线模糊,时夏不是很能看清男人的表情,隐隐觉得他似乎是轻皱了下眉头,想要确认的时候却已经听见了男人的声音,语气依旧是没什么情绪,“没有。”
她下意识脱口而问,“那你爸爸妈妈呢,有过来吗”
空气一瞬安静下来。
良久,男人依旧没有答话。
静默了数秒,时夏稍稍侧了身子,男人半低着头恰好在她脸上投下一圈阴影,这些她能够看清他的面部表情了,果然是皱了眉头的。
“我好像,很少听你提起过你的父母。”
不是很少,是几乎没有。
总感觉他对这个话题避而谈之,她也识趣,鲜少主动谈及这一块。
可是不问,不代表不在意。
纵使她与他熟悉得仅凭一个细微的眼神就能知道对方所想,但她始终觉得,自己不够了解他。她想更多
的了解他,就像他把她里里外外了解得通通透透一样。
陆亦宸身子往后,背靠沙发,手指依旧穿梭在她柔软的发间,语气寡淡,“没什么好提的。”
时夏忍不住皱眉,不由地脑补了一堆狗血的家庭故事版本出来。
见她拧着眉头暗自思索着,陆亦宸用了点力道捏了捏她的耳垂,“傻气,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身世坎坷,也没有那么脆弱伤感。”
时夏迟疑一瞬,“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关于你父母的事”
陆亦宸揉揉她的头,“不提,只是因为没有可提的点。他们于我而言,太陌生了。”
陌生
时夏皱眉,直起身子跪坐在他两侧,为了更靠近他,她往前倾了些许,近在咫尺的距离,两人呼吸交融,她几乎能看清他每一根睫毛的颤动。
陆亦宸忍不住屈指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想干嘛,嗯”
“你不告诉我一定有你的原因,我不多问了。”她凑得更贴近,鼻尖与他高挺的鼻梁厮磨,“事与愿违的事情太多了,我们相信另有安排就好。”
陆亦宸抱着她,像抱着全世界,沉默了良久,低头在她白皙的颈间轻啄一口,哑声道“夏夏,我有你就够了。”
他微微调整了下她的姿势,习惯性把她揽入怀里。时夏也习惯性将手从他腰两侧穿过,紧紧缠住他,就这样懒洋洋地蜷缩在他怀里假寐,“好久没有这样抱着你了。”
“我也好久没有跟你一起睡觉了,嗯”
上翘的尾音刚刚响在耳畔,他便在她耳垂处轻轻咬了一下,顿时酥麻似触电般的感觉立刻席卷全身,时夏身体猛的一颤,条件反射地攥紧了他的衣服,同时忍不住嘤咛出声。
软软绵绵的一声,犹如一个信号弹,让陆亦宸脑海里最后一根弦绷断。
他的吻也铺天盖地落下,时而轻柔,时而猛烈,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
两人的身体都逐渐升温,他的动作似乎带着电流,酥麻的感觉遍布四肢百骸,禁不住他的攻势,她习惯性找空子躲开,陆亦宸似乎早料到了她的小动作,轻而易举把人儿牢牢扣住,舌头不断在她嘴里探索,不容自己放过她的一丝美好。
“唔别在这”
陆亦宸听见,笑了一下,拉开了些距离看她。
“那你想在哪”
“”当然是回房间了
怀中的小姑娘眼含春水,眼尾泛着潋滟的红晕,陆亦宸眼神一热,根本没有那个自制力再逗她,直接把人儿抱起来。
灯光有些暗淡,在一片柔和中,两人移步卧室。
第二天的时候,时夏发现自己又上热搜了,
记者图文并茂,对陆亦宸和付时允的出席a大的毕业典礼的事进行大肆报道,占据了大半版面,而时夏也借着“被陆亦宸授予学位证书”和“与付时允旧情绵绵”这两样“荣幸”在热搜上挂着。
时夏半躺在床,抱着平板看得津津有味,对记者添
油加醋、捏造故事的本领表示佩服。瞥见男人从卫生间出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