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夏看着李晓冬出了院子往隔壁房子去的背影,沉默良久忍不住嗤笑声,装什么好人,都是有自己家庭的人了,心里当然更看重的是自己的妻子儿女,谁还会管她这个妹妹要死要活
李晓夏仰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眨了眨眼把落泪的
感觉逼回去,而后转身进了堂屋,也不洗漱了,直接去了爸妈的房间,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等到林春花伺候着自家男人洗好脚回屋里看,顿时气得抬手就隔着被子给了李晓夏背上巴掌,“你这孩子,自己的男人儿子不去照顾,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要去照顾你自己去,反正我不去,我可不想半夜睡着了被人给掐死。”
这话说得林春花心里打了个突,想想钟隆那脾气,再想想钟隆脸上被自家闺女挠得满脸开花的样子,林春花最后还是出去让李继国去了女婿那边,自己跟闺女睡了张床。
这刚打了架,两口子再往处凑,怕是今晚上还得再干架。
林春花两口子人边的先劝着,李继国那边劝得如何暂且不知道,反正林春花这边说了大半宿,李晓夏都没翻下声给个回应。
李晓冬回去的时候王大梅刚给两个孩子洗好脸跟脚,看见李晓冬回来了,王大梅连忙把还在咯咯笑着玩洗脚水的孩子边个夹在咯吱窝下面扔到床上,泼了水又给李晓冬打了热水,“咋了,满脸愁闷的,又被你妹子给气着了”
李晓冬扔了烟屁股,站在门口拍了拍衣服,感觉身上的烟味儿没那么浓郁了这才跨进门槛,接了王大梅拧好递过来的热毛巾,“除了她还能有谁”
这话倒是很有道理,王大梅性子直爽,待人也都是讲究个你对我好我就加倍对你好的想法,有什么事儿都是直接跟李晓冬说,无论是高兴的还是不高兴的。
当初听见村里有人说李晓冬在城里学校跟谁不清楚,王大梅板眼的就问李晓冬,连是谁说的这个话都说得清二楚的。
李晓冬每次从学校回来给孩子们带礼物的时候还记得给她带,王大梅高兴了就凑过去吧唧亲他口,咧嘴直接说自己感觉太幸福了。
有这种媳妇,只要是三观端正点的男人都会觉得很满足,更别说李晓冬去城里念中专的时候乡下家里家外都是王大梅个人把抓,两个孩子也教育得很好,便是爷爷奶奶那
里王大梅平时也是照顾得十分周道,可以说李晓冬跟老村长张奶奶他们平日里就没有不舒心的时候。
可但凡事儿跟李晓夏或者林春花他们扯上关系了,家里这三个人保管脸上多多少少都有点愁闷。
所以王大梅不用问都知道李晓冬这愁闷的脸色是为啥。
李晓冬想好像也是,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张苦瓜脸总算是没了,“是啊,也不知道他们这好好的日子不过,打打闹闹的到底想要个啥。”
李晓冬洗了脸把毛巾放回洗脸盆里清洗好,然后扭头把毛巾晾到了堂屋墙上拉的线上,王大梅手脚麻利的把水倒到了洗脚盆里,摸了摸感觉不够热,又拎了装热水的水壶往盆里兑了些热水,“要是你真能想明白,那你还不得跟他们成了样的人了那我可宁愿你别想明白,要是你也成了那闹闹腾腾的人,我就带着娃娃们单独立了门户自己过自己的安生日子去。”
这话说得可真是轻巧,惹得李晓冬都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了,不过这话李晓冬还是信的,王大梅这人般不会开玩笑,这些问题上更不会。
李晓冬相信要是他真成了钟隆那样的人,他家这个媳妇保管第二天就要把他踹出家门自己关上门过小日子。
笑过了又是惆怅,要是晓夏能像他家大梅样多好啊不过人么,就是因为思想观念不样,所以才是独立的个体。
李晓冬索性也不去想了,万琢磨着琢磨着真把自己变成那样的人,那他可就要成个孤家寡人了。
“水够不够烫刚才吹了冷风还是赶紧好好烫烫,可别寒气进了身体里,要是以后你老了得了风湿腿走不动路,我可不会背你出去晒太阳”
王大梅拎着水壶在旁边问,李晓冬原本觉得水温够了,可听王大梅这话又觉得水温不够,“那再加点热水吧”
最后泡完脚钻到床上的时候,李晓冬双脚都是通红的,还有点麻呼呼的感觉。
祁云那边家五口回了家,在堂屋里倒热水洗漱的时候祁云也没避着江河的意思,把钟隆那点打算给说了
通。
“这钟隆个大男人,怎么跟个女人似的,搞些这种阴损的小动作。”
强行往自己脑袋上扣绿帽子,就为了掰回局拿捏住李晓夏的把柄,这种夫妻还是夫妻么江画眉觉得难以理解,而且还觉得钟隆这想法十分神奇。
祁云被自家媳妇这个“女人”的形容词给弄得忍不住笑出声,抬手揪了揪江画眉搭在胸口处的长辫子,“傻姑娘,你自己不也是女人哪有这样损自己的。”
江画眉也反应过来了,忍不住也跟着笑,也就只有在家里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