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过得热闹,年后走了外婆家又去了昊家,周国安跟唐思甜今年也回怀城过年,约了祁云跟江画眉一起出去走走。
如今个体商户越来越多,怀城受特区那边的影响,逢年过节搞活动热闹得很,街头公园甚至还有各种地摊点缀,这在几年前简直是难以想象的。
“今年课程没那么紧,我们准备生个娃娃,我妈都在念叨呢,说要是早知道国家要搞计划生育,还不如当初早点生。”
其实“最好一孩、顶多二孩”的政策在早几年的时候就已经形成了,不过那会儿忙着搞事,再加上大家根深蒂固的孩子越多力量越大的想法,所以最后也没能真正推行下来。
去年开始干部领导班子里就开始卡了,第一胎是女孩儿通过一定程序的申请允许之后才能生二胎,要不然就下岗回家随便生。
今年已经普及到了各种国有单位,像周国安跟唐思甜毕业就要安排到教师岗位的人也是属于被严格要求的范畴。
唐思甜的妈想着以后女儿女婿就只能生一个孩子,心里着急得不行,虽然吧这几年周国安看着是个好的,可大多数男人都想要个儿子,万一她家闺女第一胎生个女儿,之后是就这么着还是放弃工作继续生
反正这大外孙还没揣进肚子里呢,周国安这位丈母娘就已经开始焦虑发愁了,反倒是唐思甜跟周国安小两口心宽得很。
“大三开始就是下去学校学习了吗”
基本课程学完之后,像是唐思甜他们师范生更多的是要下到各个中学甚至小学去学习实践。
“我跟国安已经递交申请往镇上调了,不知道能不能行。”
李家镇公社有个高中,唐思甜跟周国安因为是正规师范大学出来的,所以教的是高中,中专生出来一般就是往初中以及小学输送。
周国安跟唐思甜还要回水月村过元宵,他们两人都是一边过一次春节,春节在这边过那元宵就要在另一边过,也算是平衡了两边父母的想法。
就这一点唐思甜可是被不少人羡慕着的,毕竟这会儿嫁人了都是跟着丈夫去婆家过年,唐思甜能隔一年就在娘家过春节,另一
个她娘家哥哥嫂嫂也乐意,这就很难得了。
年初的时候祁云他们基本都没机会留在老家过元宵,工作学习都安排得紧,凝开芳也理解,年后初五就已经收拾了东西送走了祁丰一家三口了。
初八里头又送走了祁云他们,元宵的时候祁云他们刚到平城整顿好,请了老何来家里一起过元宵。
大三之后在课堂上的课程学习要比之前面两年更宽松,一直到大四,更是主要奔跑在各建筑设计院以及施工单位实习。
虽然这会儿他们都是国家包分配,绝对的铁饭碗,可能够考进清苑的人,还真没有那种进了大学就混吃混喝等着毕业继续到分配单位继续混的那种消极想法,大家都是格外珍惜每一个能够学到真本领的机会。
便是铁熊大鼠他们都是成天往外面跑,便是工地上的活儿也是顶着大太阳去干过的。
相比较之下,因为毕业后不准备从事本专业工作,所以祁云就显得比较懈怠了,只是有重要参观学习的机会祁云才会去,之后绝大多数时间里祁云是在琴瑟行学习,在家里还要在江画眉时不时出差的时候照顾好家里,为新书的准备工作也依旧持续坚持着。
大三大四这两年里,祁云托人带了许多各国能够收集到的各方面游记杂说,甚至连宗教信徒人手一本的各种内部典籍祁云都弄来很是认真的研读了一番。
居于平城的“云深先生”正在研读各国神话历史,这事儿关注着他的读者都知道,有那当初就跟祁云有信件来往的读者更是用自己的门路替祁云找来更多他需要的书本。
曾经通过信件结交到的那位住在平城于历史方面很有见解的前辈祁云也多次上门拜访。
对方家里居然有许多野志聊斋方面的孤本,这一点让祁云很是惊喜,也不知道这位老前辈当初是如何保存下来的。
要不是这会儿风头不紧,再加上对方跟祁云神交已久,这些东西怕是万万不会就这么容易向祁云透露的。
“我一直坚持任何文字都是有出处的,即便是瞎想,抽丝剥茧也能看到些许端倪。”
那位老前辈对于书籍的看法让祁云甚为感慨,可不是么,即便是古时候的春、情
金、瓶、梅,到了后来也有专门的人对其进行研究。
而在大三大四这两年里祁云于文学界的表现似乎显得过于平淡,只偶尔在国风上发一些又有感而发随笔写下的短篇,似乎上一次时间旅人带来的名利风头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新上来的青年作家里,渐渐甚至有了“云深才尽”的嗤笑评断,下半辈子兴许就靠着那一本不断翻译的时间旅人吃饭得了。
当然,这种说法不过是有心术不正之人想要踩着祁云的名头博人眼球引人关注罢了,曾经跟祁云走在一个时代甚至一起参加过两次青年文学交流会的人对这样的说法从来都是嗤之以鼻,其中更有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