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阳穴跳着疼,隐约是中暑了。
因为这也不是头一次了,所以江画眉就是回房间休息了一会儿,原本以为忍忍就过了,结果却直接晕了过去。
屋里砸店的一群人都被吓了一跳,张德天以为江画眉是在故意装晕吓人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有嚷嚷着让人继续砸。
砸完了外面还要去砸里面,厨房包间休息室全给砸了,要是下次这红灯笼还要开门做生意,那他就直接拎了菜籽油来点火
张德天本来就是个混混儿,以前倒是进了红袖章。
可惜“时不待我”,没能赶上好时候捞到好处,现在红袖章都被散了,张德天就回家吃姐姐姐夫。
结果这回再去要钱,他姐姐就直接叹气,说是家里生意做不下去了。
这可是张德天每个月拿钱的“钱匣子”,没了钱张德天如何甘心,最后他姐夫出了主意,要是他能帮忙把问题解决了,以后每个月给他钱不说,还现给二十块钱让他请朋友喝酒。
想到把这里解决之后能捞到的好处,张德天心里越发火热,唯一一点对江画眉这可怜村姑的同情也没了,动起手来越发嚣张。
至于这里有靠山
嘁,一个小饭馆能有多厉害的靠山掰着手指头数过去哪家饭馆没靠山
他可是有一群兄弟人脉,怕谁
祁云急忙赶过来的时候江画眉刚面色苍白的软倒下去,配上张德天嚣张的叫嚷声以及李大红惊恐的呼喊,祁云只觉一股火猛然一蹿,脑袋里那根名为理智的神经戛然崩断。
“我日你先人”
祁云伸手一拽门口还在砸汤桶的男人,左手一拽对方后领,直接将人拽得倒退几步踉跄着摔到了门口台阶下。
抬脚一踢前面一人膝盖窝,对方腿下一软高高举起的右手被人牢牢钳着往后死紧一拧,清脆的嘎嘣一声,男人惨叫一声,手被软哒哒的压在背上。
而后被重力一踩,男人直接扑倒在地,挣扎着用一只手撑着爬起来往外滚。
祁云抢了一根擀面杖,直接大开大合也不管砸的是脸还是脖子,直往最脆弱的地方发了狠的砸。
十几个人因为房里空间有限反而施展不开,被祁云毫不留情的动作砸得哀嚎着抱头下意识往地上蹲。
有被砸得心里冒出股邪气的人抓着棍棒要围上去,却在眨眼间就被专程伺候着砸在了侧颈大动脉以及后脖颈处,血脉一断神经再受到强力撞击,整个人直接一翻眼皮子倒在了地上,看起来唰唰往下倒就跟死了一群人似的摆在地上。
张德天回头就看见一个长得俊俏然而眼神冰冷得吓人的男人裹挟着一身“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气势迅速靠近,顿时被吓了一跳。
慌乱间捏紧了手上的棍子顿时气势一来,张德天咬牙瞪圆了眼揉扑而去,祁云却猛然转眼左手上挡躲也不躲硬生生挨了这全力挥来的一棍,右手棍棒直抽张德天侧脸。
张德天只觉脸颊一痛,耳朵乍然嗡鸣,整个世界都好像陷入了一片杂乱忙音之中,好像是收音机信号不好刺啦啦声音朦胧遥远了一般。
祁云一棍而下还不解气,一股子邪火无处发泄,双手搭棍似握棒球棍一般侧击张德天左侧手臂腰部。
一直到张德天倒在了地上依旧躲不开祁云踢踹,整个人在汤水米饭混杂的水泥地面上滑行。
此时的祁云下颚紧绷,平时显得比较柔和的腮部肌肉此时因为脸部肌肉的绷紧而显露出棱角,一双总是含着浅笑温和的黑眸更是
深邃得吓人。
李大红吓了一跳,眼看着张德天呻吟声越来越低缓,李大红怕老板搞出人命,连忙扶着江画眉扯着嗓子喊祁云,“老板别打人了,快来看看老板娘”
被怒火灌满头脑思维的祁云正要重重踩踏在张德天胸口上的脚半空中倏然顿住,而后哐啷棍棒被扔到了地上。
祁云一脚将张德天踢到了边上,踩着一地油污抖着手从李大红怀里接过了江画眉。
江画眉虽然晕了过去可神智却还朦胧隐约清醒着,能听见李大红喊祁云的声音,也能听见房间里江河跟平安拍着门哭喊的声音。
江画眉浑身没力,在祁云抱着她要往外走的时候挣扎着无力的扯了扯祁云的衣袖。
此时祁云脑子里懵得只剩下要送江画眉去医院,耳朵里听见的全是过滤后不甚清晰的声音,便是李大红在他耳边叫喊他也只隐约听了个大概。
然而脑袋已经失去了对那些声音话语的处理判断能力,天知道看见江画眉闭着眼无知无觉半躺在地上被李大红抱着的样子,让祁云有多惶恐茫然。
然而江画眉一个无力的拉扯,却像一个开关,让祁云瞬间恢复了思考能力,祁云停下脚步,发现江画眉似乎在张唇说什么,祁云连忙低头靠近细细辩听。
“钥匙,在我兜里,平安小河在”
祁云抬脚踩在一旁滚落在地的大桶上,把江画眉腿弯搭在曲起的大腿上,腾出一只手从江画眉衣全身上下唯一的裤兜里掏出钥匙。
头也不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