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痛的,说不痛那情况很少,不过等生完了看见身边躺着的孩子你就会发现,那痛也是值得的。”
没真的做过母亲的女人是很难理解那种感觉的,没办法形容,总之看见那孩子的第一眼,心里就柔软得不像样子了。
唐思甜都还没结婚呢,瞪着眼睛很努力的去想象,倒是江画眉摸了摸肚皮,眼角眉梢都是温柔,暗暗期待孩子降生。
祁云在一边打扫地上的鸡毛血渍,心里琢磨一会儿去找周国安问问情况,他家对象这心理明显很紧张啊,要是还这么继续胡乱在他家小姑娘面
前说这些话,怕是要给江画眉添加压力。
江画眉早前孕吐不明显,可之后月份渐渐大了反而闻不得厨房里的油烟气儿,闻了就会没什么胃口,即便是祁云给她买了山楂酸梅那些也不抵事。
祁云就干脆一家人都不挣工分了,等到年末发粮的时候补钱就行。
祁云现在在学校当老师,曾老他们不领工资可祁云还是正常领的,还因为是挂的校长头衔一个月能领三十多块,逢年过节的还能有点大米挂面菜油之类的福利。
再加上空闲时候都在家里写文章,一个月下来也能攒个一百多,在村里花钱的地方不多,即便是祁云为了给江画眉补身子隔三差五的就去弄点鱼买只鸡的改善生活,这一百多零头都花不完。
另外出版社那边的祁云这几天在整理书稿,还是准备出本中篇尽量多挣点钱,至于之前写了压下来的那篇田野,祁云放在柜子底下暂时没动,准备明年局势彻底明朗之后再投出去。
加上之前两本以及散文集,这会儿手里也有了几千块钱存款了,算是不错的家底。
等七月末家里掏空了,祁云还要靠新出的养家糊口呢。
现如今祁云颇有种家庭煮夫的模样,当然,挣钱养家也不能耽误。
就这事儿村里也不知多少人说闲话呢,江画眉听见风声也不生气,反而跟祁云开玩笑说没想到这么多人羡慕嫉妒她,她可要把祁云给守好了。
若是以前可能江画眉还会表面不介意心里却生出憋闷不舒坦,或许还会咬牙拗着性子非要去下地干活证明自己“有本事”。
可现在读的书多了,再加上祁云也喜欢跟她说古今中外各种事儿,不拘是历史典故还是野史传闻,江画眉如今跟以前相比还是有了很大的改变。
这种改变不是性子也不是外貌,而是一种对事物的看待角度,以前江画眉对谁都冷着脸不假辞色,看起来是对村里闲话不屑一顾,可何尝不是一种特别在意的表现。
要不然也不会被那些闲言闲语左右了性子,对谁都冷着脸,稍微有人想要靠近她她就会像是警惕的小兽露出爪牙。
若是被触碰了,什么都不会想的一股脑冲出去拼个你死我活。
当然,江画眉也不会嫌弃曾经的自己,只是更多感慨,当然,江画眉也明白自己现在能生出这样的感慨,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的心感觉安全了,她有了可以依靠信赖的人。
傍晚的时候祁云让放学回家的江河看着厨房里的汤,自己去以前住的那边找周国安。
周国安也是高中生,原本按道理是可以直接安排到小学里去当老师的,可惜周国安自己拒绝了,他表示自己不是教书育人的料子。
其实教小学生也不算多困难,周国安至少还能教数学。
祁云也知道周国安推脱这个机会还是为了给曾老他们那群人多留个位置,被安排去学校教书的一般都是有文化但是体质不太好或者之前被折腾得不大健康的人。
周国安自认自己还很年轻,一身力气也有,再加上他干活儿也干习惯了,时不时还能凑到唐家去帮忙刷好感,日子过得也不错了,总比让别人来干活结果时不时病倒不说还挣不到口粮好。
周国安自己没祁云那本事帮不了太多,可干活这种事上总能帮一帮。
祁云过去的时候周国安他们刚好从山上收工回来,这会儿山上的主要活儿就是挖土地旁边的沟渠,五月之后蜀地基本每年这时候降水量都较为丰沛,很多种子刚在土壤里发芽扎根,可不能被雨水冲刷得o露出来。
看见祁云过来,院子里正撩着上衣用水擦泥巴汗水的一群大男人纷纷笑着朝祁云打招呼,这日子可比以前被下放改造的时候好多了,还能跟家里人通信联络,这些人对祁云感激得很。
祁云也笑着回了几句寒暄,周国安打开房门一件干净的衣裳才穿到一半就走出来了,“老祁,你咋过来了”
厨子那边已经在用盆子淘洗米粮,那米粮是各种粗粮混合的,中午就泡上了,泡了一下午这会儿都泡得胖嘟嘟的了,下锅几把火就能煮熟。
“我来找你有点儿事,你出来一下咱们边走边说,厨子,晚上少煮一份,老周就在我们那边吃了”
厨子笑着应了一声,回头
从盆里舀了半碗粮食出来,放在一边继续用水泡,明儿早上煮粥也行。
周国安一听就知道又有好吃的了,眼睛一亮三两下把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