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脸娇羞地垂下眼帘,抖动的浓密弯的长睫毛泄露出几分娇弱来。
也许这样说有点矫情,可祁云还是要说,此情此景,他这个伪文艺青年也忍不住想起句话最是那低头的温柔,像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曾经祁云在文学作品中看见“纯真的妩媚风情”这种形容词时,是十分鄙视文人无视现实的浪漫手法。
可现在祁云却有种“醍醐灌顶”的恍然大悟之感,原来纯真与妩媚也不是彼此互为反义的词汇。
祁云不动声色的关了门,还抱着不明不白的心态很是顺手的落了闩。
确定不会有人不请自来的打扰他们,祁云脚步缓慢却带着股沉稳,上前接了江画眉手上的木梳,手搭在小姑娘削瘦却圆润的肩膀上,手在那头黑亮的及腰长发上梳了下,“累不累”
江画眉红着脸摇头,又小心翼翼地飞快掀起眼睫毛瞄了他眼,却被逮了个正着,江画眉慌忙又垂下眼帘,脑袋也不自觉地埋了下去。
这小动作惹得祁云轻笑声,手掌轻轻放在她头顶摩挲。
那声音江画眉形容不出来,总之就是觉得跟平时说话时的声音有些不样,略微低沉些,落在耳朵里就有股痒痒的感觉飞快的蹿遍全身。
“看来我们家小姑娘体力
还不错,挺好的。”
江画眉不明所以,还没来得及抬头给祁云个询问的眼神,下巴就被轻轻的扣住抬起,阴影靠近,祁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满眼的欢喜藏也藏不住。
江画眉的唇被手指压着温柔的摩挲,有属于祁云的呼吸喷洒到她脸上,让江画眉有种缺氧的晕眩感。
狡猾的野兽用温和无害以及漂亮的外表迷惑住了猎物,当猎物沉浸迷醉时,野兽露出獠牙,瞬间口咬住猎物的脖颈,让它无法挣扎,只能死在它的怀里。
“眉眉身上好香啊。”
这话忒是羞人,江画眉想要让他不准再说了,可张开嘴却发现说不出话来,原来主动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男人全部篡夺了过去。
有小猫般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红烛的烛芯发出声轻微的哔啵声,烛火摇曳,似也被房内逐渐升温的气氛引得不安。
“上次你不是问我,夸男人好棒这个话应该什么时候说吗我现在告诉你啊。”
“别怕,会儿就好了。”
“眉眉,宝贝儿,我爱你,好爱你”
男人在某些时刻喜欢说“我爱你”这三个字哄女人估计也不是没有事实根据的,平日里祁云再是想要跟江画眉亲近也总觉得说“我爱你”什么的很尴尬很说不出口,顶多也就是说“我喜欢你”这样的话,然而此时此刻彼此交托时,祁云却发现说这三个字是如此的流畅自然。
神思恍惚间,江画眉总觉得这事儿不大对劲,隐约记得有个大娘说了,针扎似的痛下,然后闭着眼咬着牙蹬着腿儿忍忍就好了,也就几分钟的事儿。
可为什么她感觉好像已经过了好多好多个几分钟了
“姐夫,我姐还没起来啊”
江画眉隐隐约约还在梦里就听见了门外弟弟说话的声音。
“昨天那么累,反正今天也没事,让你姐多睡点,早饭已经做好了,你去帮着端过来”
朦胧间,江画眉原本是想要睁开眼坐起来的,可浑身都在抗议,挣扎未果,最后不知怎么地,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江画眉终于醒了。
睁开眼看见头顶略厚青色的帐
顶以及四角垂下的浅蓝纱帐,江画眉深思缓缓聚拢,想起来昨天自己跟阿云结婚了,结婚证扯了,昨晚还、还做了能生漂亮聪明娃娃的事儿。
吱嘎声门被推开,江画眉连忙把被子扯到鼻子下面,双眼透过纱帐盯着门口看,祁云端着碗粥关上门转了过来。
“醒了先吃点东西吧,小河去上学了,我会儿再过去。真是的,我结婚居然都不给我放两个月的婚假。”
祁云嘀嘀咕咕,先把碗放到床头的竹子小桌上,抬手将纱帐往两边挂了起来,然后看见床上那小姑娘又往被窝里缩了缩,只留下些许凌乱的黑发。
哟,这是害羞了
祁云被小姑娘这模样惹得又是阵笑,总之今天早上早早的就醒了,怀里还抱着个香软的媳妇儿,祁云心情美得很,脸上的笑都比平日深了几分。
虽然有心想逗她,可又怕把人惹恼了,祁云只能笑话句“还不起来是等我来帮你穿衣服吗我们家小姑娘真爱撒娇,好吧,那我来了啊”
说罢侧身准备放碗,看起来真要动手了。
江画眉吓得躺不住了,连忙裹了被子坐起来,“谁撒娇啦,你怎么这样”
“我怎么了”
祁云脸无辜。
江画眉没话说了,只能转而揪别的话头,“你为什么要叫我小姑娘我才不小”
明明只比他小三个月不到
祁云收了脸上的笑做出认真的模样,可眼里却依旧笑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