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自己弓着身试图从一边的斜堤坝爬过去。
可惜石板上除了杂草还有青苔,李晓夏吓得尖叫着扯着李晓冬的裤腰带不撒手。
祁云心头一跳,连忙喊了身边的人跟上,“咱们赶紧去堤坝上,从上面人拉人的下去救那孩子”
虽然李晓冬那里喊人拿绳子去了,可这一时半会儿谁知道来不来得及
听了祁云的话,一群人拼了命的咬牙往堤坝上跑,安置绞绳的地方距离堤坝也算不上远,平时估计也就是三四分钟的脚程,这会儿一群大小伙子风驰电掣的跑去来也就是一分钟不到。
到了堤坝上祁云匆匆看了一眼那孩子,尽量放缓了嗓音不让出来
的话太紧绷严厉,“小弟弟,你就呆在那里不要动知道吗我现在就下来拉你。”
原本被惊叫连连的人群吓得六神无主的男孩儿立马含泪点头,趴在青苔石板上脚蹬茅草窝子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不敢重了,一双眼睛就紧张的只盯着祁云。
祁云见孩子安静下来,朝对方扯出个安抚的笑,转头拉住周国安的手,“老周,你是我哥们儿,这么危险的事咱们可真要同生共死了。”
周国安吓得手都哆嗦呢,之前还不觉得,可站在这高高的堤坝上往下看,格外惊悚。
不过听了祁云的话周国安还是抖着嗓子吼了一声好,然后依样画葫芦的回头找唐三儿,“兄弟,哥的小命就交到你手里了”
唐三儿紧张得脸都抽搐了,烂着一张脸点头,虽然他其实是想争辩自己才是哥的。
年轻小伙子们一个拉一个的迅速组成了人肉绳子,堤坝上面一部分还好,最近天气干燥,这堤坝晒得也干干的,没穿鞋子的脚踩着好歹还能有磨擦力让祁云能稳住身形。
可到了下面,因为距离水面不远,水汽充足,青苔之类的东西就长得比较顽固了,还有平时祁云特别嫌弃的像是鼻涕一样贴在地面的地木头,脚底板踩上去滑腻腻黏糊糊的。
那感觉,在这样紧张的时刻几乎都要穿透祁云的脑神经了。
到最后祁云几乎是滑着被吊下去的,中间被扯着上不上下不下的人也难受,祁云被撞来撞去也不敢吭声,只咬牙靠近了男孩儿的手一把抓住了。
上面围观的人见拉住了孩子的手,立马吆喝着让上面的人赶紧帮忙往上拉。
等到拉着孩子一屁股坐在铺了碎石子的马路上,祁云这才回过神,孩子的母亲挤进来哭着抱了孩子二话不就噗通跪在地上给大家伙磕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含糊不清的着感谢话。
祁云还有些回不过神,结果眼前一花,另一边也噗通跪下了一个人,这人跪下来就抖着手捧着他脸上下好一阵摸索。
祁云抬眼一看,正对上一张被眼泪打湿的小脸,好笑的还有对方那乱七八糟跟刚和女人撕扯过的头发衣裳。
祁
云莫名其妙的又想笑了,结果还没笑出来呢,这人就扑过来双手穿过他腋下想要把他给抱起来。
“好了,别扯,我自己来。”
试了两回祁云才觉得腿上有了力气站起来,这时候祁云才发现其实自己也就一凡夫俗子,被个堤坝水涡就吓软了腿。
见祁云自己挣扎着站起来,江画眉稍稍退开一点站起身在侧面扶他。
“哎不行,我右边手臂真不能碰。”
祁云估计手臂应该是肌肉拉伤了,其他人怕是更严重,毕竟他们还要上下的承受重量,就他自己只需要承受自己的重量就足够了。
那孩子也就三四十斤,跟他们这些小伙子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江画眉连忙从右边换到了左边,乖得不像她,看来这回是真被吓坏了。
祁云被扶着站起来了,老村长也终于被李晓夏护着挤进来了,见人都瘫软在地,连忙叫旁边的人帮忙抬的抬扶的扶,都送去村里医生那里去看看。
村儿里的医生这会儿基本都是能中能西厉害得很,这些人被送来医生给一摸骨头,得,一共十三个人,有八个手臂脱臼,还有一个两只手都脱臼的。
祁云觉得自己没什么大碍,事实上只是他自己的错觉,右手肩关节直接整个脱臼移位了,另外右手臂还有好几处严重擦伤。
那应该是滑着撞到了镶嵌在石板缝里的贝壳片之类的锋利东西。
医生先给他用药水冲洗了里面的泥沙,再包上两层透气的纱布,至于其他的擦伤,随便擦个药水也就算了。
处理好伤口这才敢给他正骨,脱臼移位的时候没感觉痛,可医生掰着骨头往上一杵一按,那是真痛。
好歹祁云转眼看见眼泪汪汪盯着他看的江画眉,一瞬间脑抽了硬是咬牙给忍住了,下巴那儿流了撮白胡子的医生还笑眯眯的问祁云疼不疼。
“不、疼”
祁云更一步确定自己脑子出问题了。
一旁刚正完手腕跟肩膀疼得眼泪汪汪的周国安立马看了过来,一旁的江河也是投来满眼的崇拜,祁云有些不自在的别开脸,正对上绷紧下颚准备接受医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