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业内风头很劲,一连几个大i背后都有他的影子,依稀有恢复往日辉煌的迹象。
“哦,忍一忍。”
“没有不舍得”
唐咪拉住他脖子,抬起身子亲了亲“我有你就够了。”
她笑得比阳光更灿烂,很快,这灿烂被欲望侵染,两人俱都没了声响,沉入二人世界。
最后沙发是程昊清理的。
第二天是工作日,程昊起身时,唐咪还在睡,双手双脚规规矩矩地摆在被筒里,像只蜷缩的虾米。
他帮她把被角往下压了压,确保不会捂住鼻子,才去了内卫。
须后水,刮胡刀,刷牙洗脸,下楼时,阿姨已经锁门走了。
程昊不喜欢屋里有其他人的影子,家政那边请来的钟点工很识趣,三餐做完就走,基本不跟主人碰面,他吃完早饭,上楼换衣服,扣扣子时,忍不住回望了一眼。
唐咪睡得脸颊通红,眼睫毛又黑又长,落在婴儿般粉嫩的皮肤上,像极了童话里的睡美人。
程昊停住脚步,回到床前,低头在她嘟起的唇瓣上亲了亲,没有口红的味道,很好。
唐咪“咯咯”笑着睁开眼,一张嘴就破坏气氛
“我还没刷牙。”
有口气。
程昊弹了下她额头“早饭在桌上,我去上班了。”
唐咪最近没通告,懒洋洋地呆在家,她支起下颔,摆手“再见。”
程昊这才走了。
床边的日历悄悄翻到了农历十一月初七,唐咪收起笑,在床边呆呆地出了会神,没像前几天那样睡懒觉,不一会就掀被起床。她今天没有做基本功,对着镜子,也不龇牙咧嘴地练表情了,拍完水乳,上了层防晒,到衣帽间时,唐咪又发了下呆。
各大品牌的当季新款都太出挑了。
最后她选了件黑色羽绒服,没什么花里胡哨的设计,长直筒,从头包到脚,里面配了件黑毛衣,小脚裤,平底军靴,一身肃穆的黑色,唯有那张脸是白的。
小区是高级住宅区,附近是没有出租车了,连公交车站都不到。
唐咪拎着个大包,羽绒服的帽子盖住头,黑色大口罩和墨镜将那张巴掌大的小脸遮得严严实实,确定不会被人发现,才开门落锁出了小区。
小区外,一辆黑色帕萨特安静地等候在路边,看到她,还响了两声喇叭。
阿呆降下车窗,探出头来
“小咪,这儿呢”
唐咪推了推墨镜,安静地上了车。
阿呆对她这样,显然习以为常,车内开着轻音乐,他从后视镜瞥了她一眼,憋住话,方向盘一打,帕萨特掉了个头,往另一条小路上驶去。
车一路开到了外环,直到近郊,才停了下来。
两个小时。
这是一片公墓群,唐咪推门下车,入眼是看不到头的绿意,附近没有住户,守墓园的门卫显然认识阿呆,唐咪拿下墨镜,露出一双眼睛。
“哦,唐小姐啊,请进。”
唐咪默不作声地点头,进了墓林。
阿呆替她拿着半道拐去买的百合花,两人沿着弯弯曲曲的小道一路往里走,走到尽头,在比其他墓都小一圈的墓碑前停了下来,石碑没有名字,却有一束新鲜的满天星。
这是唐咪嘱咐守墓人每天必放的一束花。
阿呆和唐咪一人上了一炷香,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他的存在。
唐咪在幕前坐了半天,像往常那样,什么都没说。
阿呆看着她“你真不打算告诉他这件事”
唐咪笑了笑,很无所谓的样子
“有什么好说的,终归是这样了。”
“其实我一直不太明白,这件事,也不怪何,啊不,程昊,怎么一回去,你就跟他说分手了,还扯上我”阿呆冤枉,他但凡想到那天,程昊的眼神,就替他心疼。
这么帅的小哥哥,换了他,才不忍心伤害他。
唐咪“嘘”了声
“不要在这儿提。”
阿呆耸了耸肩“ok。”
到车上,他又忍不住重提旧事。
“说起来,宝宝的存在,程昊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你怎么怪上他了”
唐咪摇摇头,看向窗外,在车里,她口罩摘了,没有化妆的脸,竟也透出份苍白的昳丽。
她声音很淡,不像往常,总有副笑模样
“没怪他。”
怀孕的事,她都不知道;等知道,却已经来不及了。
唐咪想到那时她大姨妈来了半月不止,去医院一看,被医生轻飘飘地告知“两个月,滑胎。”
孩子短暂地来,又悄悄地走了。
唐咪不得不承认,在那一刻,她其实是松了口气的。
没毕业,没工作,她和程昊都没法负担起未来。
唐咪给孩子立了个衣冠冢。
“那怎么”
“我那时就觉得,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