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告诉我名字。”
“原来是话本里出场必胜的无名剑法,失敬失敬。”曲寒星没察觉到萧满话语里片刻的停顿,抱起拳好一番感慨。
这时容远来到道殿,见到萧满,眼前一亮“殿下”
萧满闭关前,容远不过十来岁,还称不上是个少年。十年过去,他成长许多,稚嫩的五官长开,清俊之中不失稳重,但快步来到萧满面前的模样,仍似当年。
“嗯。”萧满向他点头。
在容远看来,萧满离开雪意峰前,最执着的便是吃食了。跟晏无书执礼过后,问萧满“殿下,去岁我们学着酿了些甜酒,先前才启封,你要不要尝尝看”
萧满想起之前明光峰道殿里,晏无书在他面前晃细颈瓷瓶的画面。当时他以为是晏无书自己酿的,如今看来,竟是几人一起酿的
“你们”萧满问。
容远点头“我,曲师兄,还有师父。”
萧满不由瞥了晏无书一眼“他成日里都教你们些什么”
容远听出萧满话语里藏着的责备,解释说“师父这些年又开始摆弄他那些厨具了,我们看着好奇,便跟着学了些。”
曲寒星则不同,他方才完全没想起这事,如今一提,兴致高昂“啊对满哥我们酿了酒这和外面的酒不大相同,喝起来酸甜酸甜的,丝毫不烧喉咙。酒酿圆子就是用它做的。以前你光吃酒酿,不晓得这一点吧来来来,来尝尝。”
他是三人之中最不跟萧满客气的一个,边说边走去萧满背后,推着他来到后院。
萧满被曲寒星安置在长廊上,这人往他面前摆开一方几案,转身去地窖里,一口气抱出三个酒缸。
他揭开酒缸上的盖子,从每一缸里分别打出半碗来,放在萧满面前。
三个碗花色各不同,萧满不解“作何给我三碗”
曲寒星嘿嘿笑道“这当然是要你猜,哪一坛出自哪一人的手啊”
“我们都尝过,不苦也不辣。”晏无书坐到萧满身侧,低声道,“当是合你口味。”
“对对对。”曲寒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萧满垂眼看向案上的三只碗。与从前见的果酒白酒黄酒都不同,这汤色是米白的,漂浮少许米粒,跟用糯米泡出来一般,味道透着一股子甜。
在曲寒星和容远期待的目光下,萧满端起其中一碗,稍微抿了一口。
的确酸酸甜甜,喝起来没有酒气,可以说沾了个“酒”字,但丝毫不像酒。
“如何如何”曲寒星问。
“可。”萧满给出一个肯定的字眼。
曲寒星笑起来,将其余两碗往萧满面前再推了推“试试它们。”
萧满一一尝了些,一一放下碗。
坐他身侧的晏无书单手支颌,笑问“猜猜看分别是谁酿的”
这要如何才得出皆是酸酸甜甜。萧满思索许久,问道“有分别”
“师父的偏甜,师兄的略酸,我的在两者之间。”容远回答道。
萧满当真没区别出来,神情有些茫然。
“吃烤鱼吗就着米酒,别有一番风味。”晏无书未做多想,轻笑转移话题,跟着补充“曲寒星亲自抓的鱼。”
这话让对面的曲寒星一愣。
晏无书这些年是喜欢烧菜,但从不会问他们要不要吃什么,做好后更不会叫他们来吃。
起初那会儿,曲寒星摸不清他的心思,还是容远带着他,自个儿到厨房拿碗筷,再蒸上一盆米饭,配着把那些菜吃掉。
师父的厨艺那是比五鼓楼的师父不差半分,师父这话嘛听上去要亲自烤似的。曲寒星觉得自己捕捉到了什么,眼睛微微一眯,转身跑向厨房“我方才处理好了一批,这就去拿”
曲寒星来去如风,鱼都剖好腌上了,他把它们串起,递给晏无书。容远则立刻在廊上搭了个烤台。
师兄弟二人做这些事娴熟无比,根本不给萧满拒绝机会。而晏无书结果串好的鱼后,响指一打,柴火堆便燃起来。
烤鱼本就花不了多久时间,不知是这三人中的谁暗地里施了术,加大火力,晏无书刷完料,几经翻转,香味飘出来。
他给萧满烤鱼,曲寒星和容远则烤自己的,约过三四分,手上那串外表变得酥脆。
不得不说,晏无书对佐料的把控和调配比以往更好了。
但萧满丝毫没有被勾出馋虫,只敛下眸,凝视那跳跃着的火苗。
想离去,不想和晏无书同坐一席,可曲寒星和容远如此高兴,他不忍拂了两人的意。
又过一阵,鱼好了,晏无书把它递向萧满。却见这时,一个小黑点由远及近,飞快闯入庭院,它使劲扇动翅膀,朝着的赫然是萧满。
雪意峰上师徒三人都对这黑点很熟,便没拦,熟料小黑点来到萧满身前,一个翻滚,把自己的脑袋向撞萧满额头。
咚
一声细细的闷响。
这还不算完,撞了萧满之后,它利落折身,叼走萧满面前的烤鱼串,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