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手从茶叶罐上移开,翻起一个茶碗,往里倒了杯清水,放到萧满面前,然后才往茶壶里倒入茶叶。
萧满眼中的指责变成了愤怒,瞪大眼珠子冲着晏无书,几欲拍案而起。
曲寒星忙按住他手臂,用劝解的语气喊了两声“满哥”,然后说
“离祭典开始,多多少少算是有些时间,我们现在知晓了他们的打算,还知晓河里的水有异常,这不是很容易判断出,他们在河底下搞了古怪吗
只要我们潜下去,把他们所谓的准备查清楚、再给毁了,神京城的威胁,不就解除了吗。”
晏无书本想伸手拍拍萧满的脑袋,眼下情形却由不得如此,无奈只好放低声音,对他解释“那里只是据点之一,聚集的并非管事者,不过底下一帮喽啰,我没必要、也没办法做什么。”
然后反驳曲寒星的提议“不必这般麻烦。”
“那当如何”曲寒星立刻问。
“有人想动神京城,司天监、皇城守备军、神京府衙,不可能坐视不管,他们必然知道消息,你们想往下查,直接去问他们便是。”晏无书道。
这回轮到曲寒星瞪大眼。魏出云不着痕迹地蹙了下眉。莫钧天托着下巴,望定桌上不断跳跃的烛火,若有所思。
“若是他们没接到消息呢”萧满收起脸上的神色,问晏无书。
“那就让他们去查,总不能事事为他们做尽。”晏无书转着折扇,轻描淡写笑道。
随后又交给萧满一物“这是腰牌。”
“那还等什么,走吧走吧”曲寒星赶紧拉起萧满,朝着门口走。
莫钧天在他身后问“司天监、守备军、府衙,先去哪一处”
萧满停下脚步,细细一思“司天监管理修行者,守备军负责神京安全,府衙处理政事去守备军处。”
曲寒星再度迈开步子,听得莫钧天又问“可你们知道守备军的门朝哪开吗”
萧满掏出地图一览“东。”
几人当即出了门,萧满无法带所有人一块儿御风,魏出云祭出云舟,并将隐匿阵法开启。
速度被调至极致,精美华丽的云舟化作一抹流光倏远。
晏无书没跟着,他慢条斯理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自己泡的茶水。
茶叶放多了,有些苦涩。
他摇摇头,把茶碗放下。
那位姓周的隔壁小队的带路人出现在晏无书对面,冲他执一礼,问“陵光君,按照规定,孤山不该对这等国政之事涉足太深,您是否太纵容他们了些”
“你不也承诺过,要保护他们吗”晏无书笑着反问。
周姓道者又是一礼“善。”
临近祭典,神京城的守卫日渐森严,守备军的衙门灯火通明,不时有人进出,氛围忙碌而严肃。
萧满几人离开云舟,冲着那扇朱漆大门疾步行去,尚未靠近,便被两柄长抢交叠拦下。
“闲杂人等一律不得接近”拦下他们的人厉声说道。
萧满神色不变,掏出晏无书给的腰牌。
其中一人接过,借着灯火一瞧,神情转为震惊“竟是请容我前去通禀。”
“有劳。”萧满淡淡道。
那人拿着腰牌快步入内。曲寒星望着他的背影,啧啧称奇“到底是什么腰牌啊,在这京城里这般有用”
萧满没答,他亦不甚清楚。
片刻过后,腰牌还来,萧满几人被带入府衙。见到这里的主事者,他开门见山“大人,我等是为了清隗教而来。”
主事者是个修行者,境界大约在归元境中,一见来者是几个抱虚境的小孩,面上郑重的神情消失,拂了拂衣袖,道“清隗教三十年前便被灭了的邪教,有何事可说何事可来”
“你怎么这样”诗棠一脸不可置信,“他们的余孽想毁了神京城”
主事者眯起眼“毁京城可有证据”
诗棠指着外面说“河里有异常,里面充满了灵气”
闻得此言,主事者抬起手来,手背朝外,做了个赶紧走的动作“几个小孩,就算带着那位府上的腰牌,也不该来此胡闹,回去回去,切不可在外面胡言乱语。”
“你”曲寒星有些怒。
却见此刻,一个传讯兵飞快来到门口,屈膝行礼,大声道
“报大人,清隗教位于西塘口的窝点端掉了,但活捉的人纷纷服毒自尽,眼下无一活口”
这一幕来得突然,不仅曲寒星莫钧天,连萧满都怔住。
一阵近乎于诡谲的沉默后,守备军府衙内的主事者怒斥一声“蠢货”
传讯兵不知自己做错了何事,表情很是无辜。
“难怪说据点不只一个,原来西塘口也有。”莫钧天回过神来很是感慨。
“也你们知道别的据点”主事者立刻转身问他们。
萧满撩起眼皮,态度与之前相比,略有变化“在金石街。”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