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什么事情后,微微皱眉,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叮嘱他们注意安全。
两人自然答应,匆匆赶到彭石源说的地方。
老太太的儿子叫杨勇文,开了家猪肉铺子,彭石源就躲在能看到猪肉铺的角落里。
看到简一和祁闻砚,他急忙迎上来,一脸后怕“太横了,差点拿刀砍我。”
简一一听更生气,撸了把袖子就想过去,被祁闻砚抓住衣领逮了回来。
“别着急,先打听打听。”祁闻砚说。
他左右打量一番,找了个卖菜的摊位,摸出包烟来,跟对方搭讪。
简一从来没见过祁闻砚抽烟,以为他不会抽,没想到他竟然还会随身带着烟。
那个菜饭在这里卖了多年菜,对杨勇文很熟悉,祁闻砚三言两语就把他家里的情况摸了个清清楚楚。
杨老太太早年丧夫,就这么一个儿子,对他格外溺爱,导致杨勇文脾气相当糟糕。早几年,杨老太太身体健康的时候,在猪肉铺帮忙,脏活累活都是她一个人干,杨勇文对她还算不错。
后来,杨老太太得了老年痴呆,慢慢记不清事情,做事情也总出错。杨勇文嫌她碍事,就把她送回老房子里,让她一个人住,一年到头也难得去看老太太两回。反倒是老太太有时候会忍不住来看儿子,但每次都会被驱赶。
老太太病逝的时候,家里根本没人知道。邻居闻到臭味给杨勇文打电话,杨勇文不肯过来,邻居只好报警。还是警察把老人尸体搬出来的,都已经腐坏得不成样子了。
杨勇文一点愧疚都没有,反而觉得老太太死得不吉利,很快把房子卖掉了。
简一气得咬牙切齿,他一直觉得奇怪,老太太死后,儿子不来收尸吗不然怎么会一面都没见上呢原来真相竟然比他能想到的,还要残忍无数倍。
“别激动。”祁闻砚叮嘱简一,“那种人很无赖,不要给他留下把柄。”
简一点头,心里却恨不得夺过杨勇文的杀猪刀,剁碎了他喂狗。
杨勇文见过彭石源了,彭石源便没跟过来。
两人到了猪肉铺,见到了杨勇文,杨勇文长得满身横肉,一脸凶相。
见他们像是有钱人,他态度很好,笑脸相迎。
祁闻砚跟他搭话,简一却发现,杨勇文脸上布满黑气,几乎要看不清他的五官了。
就算简一在这方面只有半桶水,也能看出来这人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
“你坏事做得太多,再不悔改,真的就挽回不了了。”简一直言道,“你真的还是不愿意去见你妈一面吗她并没有怪你,到最后唯一的执念,也只是想见你一面。”
祁闻砚没想到简一会忽然这样说,要拦也来不及。
杨勇文这才知道简一他们跟彭石源是一伙的,举着刀怒道“快滚再在这里胡言乱语,看我不把你们剁了”
简一冷笑一声“执迷不悟,随便横吧,你也蹦跶不了几分钟了。”
简一感觉这里会出事,拉着祁闻砚走开。
杨勇文提着刀追出来,结果碰到旁边雨棚的固定绳。用了好多年的绳子,从来没出过问题。这次却忽然断了,雨棚倾倒,砸在猪肉铺的房顶上。猪肉铺是个违规搭建的简易板房,平时原本也很结实的,这一碰却直接塌了。
杨勇文被绳子绊倒,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倒下来的板房给压在了下面。
祁闻砚跟着简一还没走出太远,他一听到声响,就下意识把简一护在怀里。
“你没事吧”简一从祁闻砚怀里抬起头,吓坏了,急忙去检查祁闻砚的身体。
“我没事。”祁闻砚回头看了一眼。
倒下来的瓦砾刚好到他身后一步之遥,他身上沾满了尘土,人却一点事都没有。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庆幸又后怕,简一一把抱住了祁闻砚“还好你没事。”
“一一,出什么事了”躲在远处的彭石源听到声响,飞快朝这边跑了过来。
祁闻砚只好将伸出去拥抱的手改为在简一背上轻拍“别怕,没事了。”
“救命”身后传来杨勇文痛苦的声音。
简一这才松开祁闻砚,回头看去。
杨勇文的腿被瓦砾埋得死死的,血迹已经大面积渗透出来,看样子伤得不轻。
祁闻砚打电话叫了救护车,附近的商贩都围过来看热闹,有人给杨勇文的老婆打了电话。
没人敢随便动杨勇文,围观的人窃窃私语,大部分在说“活该”、“报应”。
简一他们一直等到救护车来。杨勇文被挖出来,但人已经晕了过去,腿部惨不忍睹,右腿直接被砸断。简一看到医生在摇头叹气,明白杨勇文这腿肯定是保不住了。
他又看了眼杨勇文的脸,黑气散了一大半,但还没全散。
简一临走时告诉彭石源“如果杨勇文回来找你们,你就告诉他,他的劫难还没彻底过去。想要活命,就在规定时间内去见他妈一面,不然就等死吧。”
过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