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都给人家灌成什么了!”但是说完之后她才发现自己这话太护食了。
果不其然,她二舅和三舅紧接着就开始调侃她还没嫁人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了。
想到这儿,北佳没忍住抿唇笑了一下,神色中还带着几分娇羞。
徐临风好奇地问:“笑什么”
北佳本来想说没什么,但是忽然想到了他喝醉后在饭桌上说那些话,犹豫了一下,又把答案变成了:“我舅舅说酒量不好人不能当我们家女婿。”
徐临风怔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或者说,他第一次听到她对他说这种含义深刻话,同时他还发现,现在她和刚来时候有些不一样,眼角眉梢都是满足与笑意,对他态度也比之前主动了。
发生什么了还是他喝醉酒时候对她说了什么
他全都不记得了。
“想什么呢,赶紧起床,我妈还等着咱们回家呢。”北佳握住了徐临风左手,同时从床上站了起来,似乎是想把他从床上拉起来,“快起来。”
她真很主动,徐临风有些受宠若惊,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怔怔地看着她。
北佳催促道:“看什么呢,快起来呀。”
“哦,好。”徐临风回神,但他还是有些不确定,所以坐在床上没动,犹豫了一下,看着她说了句,“你亲我一下。”
北佳:“……”你酒是还没醒吧
徐临风面不改色:“亲一下我就起来。”
你喝酒还喝出理了怎么还学会耍无赖了北佳特别无奈,长叹了口气,紧张地看了一眼房门,确定门外没人后,快速弯腰在徐临风脸颊上轻啄了一下:“快起来!”
徐临风现在已经能确定自己一定在喝醉后对她说了什么,但是具体说了什么他完全不记得了,不过不重要了,只要能让她开心就行。
……
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外面天色早就黑了下来,北佳想早点回家,但是又考虑到徐临风中午几乎没吃饭,于是就先去给他热了点饭吃,北佳大舅妈还特意去给徐临风煮了碗解酒汤。
俩人临走时候,北佳姥姥给徐临风塞了个红包。北佳见状眼巴巴地看着她姥姥,结果她姥姥给她回了句:“还没过年呢你急什么”
北佳小声嘀咕了句:“那你给他发什么呀……”
姥姥话里有话:“这不是过年红包。”言毕,老太太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徐临风一眼。
徐临风读懂了这个眼神,意外又惊喜,赶紧回了个:“谢谢姥姥。”
回去路上,北佳开车,徐临风坐在副驾驶。虽然北佳自从考完驾照后就没上过路,但是徐临风喝酒了不能开车,她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小城人口本来就少,现在又临近年关,夜晚马路上几乎没车,空荡而宽阔,绝对可以算是无障碍安全通道了,但北佳却依旧紧张不行,浑身僵硬目不斜视,甚至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喘,握着方向盘双手手心还在不停冒汗。
徐临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无奈一笑:“要不在路边停一会儿吧。”
北佳注意力全集中在开车上了,压根就没有多余精力去思考徐临风说了什么,直接回了句:“别跟我说话我开车呢!”
然而屋漏偏遭连夜雨,她话音刚落,天空开始忽然开始飘起了雪花,而且还是雨夹雪,柏油路面很快就被打湿了,湿漉漉地面开始反射路灯光。
北佳虽然紧张,但还知道开雨刷器,然而雨刷器开始工作后,她忽然变得更紧张了,两道黑杠不停地在她眼前晃啊晃,再加上车外这种恶劣天气,莫名就让她想到了当初考科一时候候考大厅墙壁上挂着那台大电视机里滚动播放各种车祸现场惨烈镜头,其中最令她印象深刻就是这种恶略天气——夜深人静,雨夹雪,车毁人亡,血流了一地。
只思考了两秒钟,北佳就决定弃车保命,毕竟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
“要不……先找个地方停车吧。”说话时候她还在开车,所以根本不敢扭头,一直盯着前面马路看,“现在雪太大了。”
“行。”徐临风还温声细语地安抚了她一句,“别紧张,你开得挺好。”
北佳被安慰倒了,但是她还是不敢继续开了,怕死……
导航上显示附近刚好有个开放性公园,于是她就把车开进了公园里。
冬日雪夜,整个公园里一个人都没有,漆黑寂静;雪粒夹杂着雨滴从光秃秃树梢上落下,发出轻微“簌簌”声。
踩下刹车那一刻,北佳不禁长舒了口气,感觉自己终于又活过来了,紧接着就把勒在胸前安全带解开了,呼吸也跟着顺畅了,是自由感觉。
徐临风没忍住笑了:“怎么这么紧张”
北佳现在回过神了,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道:“我科二考了五遍才过,科三考了四遍……我真不敢开车。”
那确实不适合开车。不过徐临风并没有打击她,而是说道:“不敢就不敢吧,我会开就行。”
北佳又想到了他在饭桌上说那些话,他说他喜欢她,特别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