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师公,自称有被叫去走无常的经历,因此而能够知道阴间之事,然后便在阳间拿人钱财,替人打点、探问阴间事。
其实谢灵涯看到抱阳笔记中所记载的,反而多是像那个西装男一样,被叫去走无常后便想方设法要断了这个差事,在阳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或者不敢多说的人。抱阳观的祖师有过几起帮忙处理的例子。
想也知道,极少数人才有那个胆量和天赋,能够在走无常时锻炼出能力,结交鬼神。而且透露阴间事是违规操作,需要冒风险,很多自称走无常的压根就是骗钱。
过了一会儿,西装男回来了,“王哥,找到了。”
王哥“那鬼呢”
西装男“他,他不肯跟我回来,躲在那边的树上,我抓不下来啊”
“不是教过你了么,用绳子套啊”王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算了,我来吧。”
他惋惜地和谢灵涯道别,看西装男盯着谢灵涯还想再说什么,用力一拉他,“看什么看,走了。”
阴魂都被抓走了,缘尽于此,谢灵涯也就不再念经,往回招呼施长悬、小量回了车上,不多时道路也疏通了,直奔杻阳而返
次日,谢灵涯在抱阳观前院浇花,顺便和来拍照的摄影爱好者聊会儿天,看看他们又拍了什么好照片可以用在微信上。
说来多亏了这些人,自己拍,发网上宣传,还把周围县市的爱好者也组织过来拍。
谢灵涯正说着,看到门口走进来一个男的,穿着一身蓝色的休闲西装,眼下有着重重的青黑,进来就用陌生的眼神不住打量,还有点茫然。
这不是那天走无常的家伙吗难道是找他有什么事
谢灵涯放下花洒,走了过去,“下午好啊,又见面了。”
西装男反而被吓了一跳的样子,震惊地看着谢灵涯,“是你”
谢灵涯“是我啊,你这什么表情,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西装男恍惚地道“不是啊,我来找人做法事的”
“那也算来找我的啊,走吧,后面聊。”谢灵涯把人给带到后院的房间里去了,泡了杯茶给他,“很不轻松吧,不过次数多了你应该就习惯了。”
西装男差点没哭出来,“习惯什么啊,我可不想习惯”
西装男告诉谢灵涯,他叫宁万籁,是从上个月底开始走无常的,第一回走完还没反应是真的,以为做了场噩梦,第二次了才明白过来,不过两次都哭着喊着不想干。
他昨晚和王五也就是王哥,一起把李东东逮回来,李东东哭得特别伤心,说自己还有好多事没做不想死,当时宁万籁一个可怜,就说等他回了阳间给李东东做法事,好让他早点去投胎。
然后宁万籁打听一下,就找到抱阳观来了。他昨天还在走无常时见了谢灵涯一面,今天看到他本人那叫一个惊喜,不但更加确认自己魂魄离体,也知道传言里抱阳观的神奇估计都是真的了。
昨天王五和谢灵涯打招呼,他就想问谢灵涯的事,王五没说,但是他觉得也许谢灵涯可以帮他,不止是给李东东做法事,还有
“谢老师,谢大师,谢天师,你能不能帮帮我,想个办法让他们不要再抓我去走无常了”宁万籁求道,“我妈都要被我吓死了,我自个儿胆子也不大,为什么挑中我了啊,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救救我”
“别说救啊,你又不是入苦海了。”谢灵涯乐道,“这个下面点中谁就是谁,一般来说走无常的,少说也要值满一纪,一纪就是十二年。这个有点像强行服役,但是最低年限比较长。”
宁万籁差点没昏过去,十二年,他这才第二次就受不了了,“真的非要熬满十二年吗有没有办法可以疏通一下”
“唔”谢灵涯沉思道,“按理说,打点到位是可以的。”
常人都是去求走无常的人帮忙在阴间打点,到了这里,反而是宁万籁这个走无常的来拜托谢灵涯。
不过谢灵涯虽然有关系,却不能直接让舅舅出手,生无常是登记在册的,还有那么多同僚也要打点。
“要怎么打点只要可以辞了这个职,让我干什么都行。”宁万籁充满希望地道。
“还能怎么打点,多办几次道场、法会,看能不能让冥判手下留情,把你的名字划去。”谢灵涯也没有经验,只是根据抱阳笔记上记载的一说。
宁万籁把这当做救命稻草,连道“我办我办,只要下面的老爷们能放过我。”
“你也不要太紧张,冥差可能看起来可怕,但不会害你的,你还算他们同事。”谢灵涯劝解了一下,免得宁万籁在除名之前,就把自己给吓死了。
各人胆子、志向不一样,大多数人要真遇到这种情况,都和宁万籁一样,恨不得立刻脱离这份工作。
而像谢灵涯这样的人,天生吃得了这碗饭,要是被抓去做生无常,估计当时就满不在乎地苦练锁冤魂技巧,争当地府先进标兵
宁万籁长吁短叹,直呼放松不了,太吓人了。
“那就先把李东东的法会做了,另外你那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