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角落只有几排平房,一般是招待探亲家属,或者像安安这种不想引起注意的“交流”人员。一般高级别的人员也不会安排住这片地方。
看着停在前方的几辆车,安安也没好奇心。安安正准备绕开,车门打开了。
前面车上先下来的人,安安没见过。第二辆车也下来了一个人,安安一看,瞳孔缩了缩,停下了脚步。这个人安安见过,但是怎么可能会在这
纪叔虽然身材消瘦,但衣服整洁,精神面貌焕然一新。
“小安安,我们又见面喽”安安看见了对方眼中的笑意,“怎么了,一年多不见,不记得我啦”
“纪叔”安安心里有个念头冒了出来,压都压不下去了。可是,真的会是真的吗这一天真的到来了吗
安安眼睛都不眨地看着车,期待着。
“安安”一位笑吟吟的白发老人下了车,眼睛里装着满得要溢出来的喜悦。
“狭促”华老别了眼同车的纪海。刚刚看到安安就想下车,是纪小子让自己先别下车,看看安安的反应。不过,看到安安少见地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自己又乐了。
车上走下来的真的是华老,安安忍不住孩子气地闭上了眼睛又睁开。老师还在眼睛不由的湿润了起来。
“老师”安安跑到了华老跟前,牵住了老师的手,温暖有力。“这,这,到底现在是”
不过是在山中呆了一个月,世界就变了
“我们平反了”华老忍着激动,尽量平静地说着。但是带着颤音还是反应出了说话人的内心。
华老轻轻地捏了下安安的手,眼睛也红了。等了太久了,还好等到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师傅十天前回京,发现你竟然不在医院你竟然瞒了我们多久了”
华老、刘一刀这个级别的,想查点事,不涉及机密还是能查到的。更何况安安在特殊时期也从没避嫌过。而且安安工作的特殊性,早都把她一切成长经历调查得清清楚楚了。自然领导们都知道这几位之间的深厚关系,没隐瞒很快就查到了消息。
“师傅也出来了哈哈哈,太好了”安安的眼睛此刻似乎装下了漫天星辰。如果没有别人在,安安都想运功飞着跑了。
华老看着眼前的大姑娘,满眼笑意。几个老家伙现在不单是共患难的好友,更是拥有同个小辈的大家长们。
刘一刀更早回京,知道安安的事后,什么样级别的任务自己打探不到,担心得不得了,还想着自己跑到滇省边界来。正好华老接到了平反的通知,刚联系上了,也知道了安安的消息。
华老身边不就有个滇省军区大佬么,滇省军区可是纪海的大本营啊,旧部不知道有多少。自己这也离滇省更近,就接下了来这接安安的任务,直接推迟了回京和纪海一起回来了。
安安寄给华老的药材,纪海也是受益人之一,应该说农场里很多人都受益了。没有药材,有的人是坚持不了这么久的,就算坚持下来了,估计身体也垮了。
“老师,待会咱们先去和师傅通个电话不过,您帮我说点好话吧”安安很想立马回去,但看华老的气色也知道老师要好好休息下缓一缓。正好做点药丸给大家补补。
“现在知道怕啦自己去说我还没开骂呢”华老老骄傲了。
“哎呦,老师您看”安安解下了身上的大背包,刷地打开了口袋。
“怎么样,品质超好吧深山里挖到的哦您帮我求情呗都送您了”老师们没事了,安安心口上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一向稳重的人,难得俏皮一回。在长辈面前,似乎又回到了十多岁的时候。
这近十年,老师们是看着小姑娘在变天的时候,一夜间长大的。在大家最困难的时候,那还未成年的肩膀,义无反顾地负担起了照顾师长们的责任。不是一天,一个月,一年。十年,是十年
每次这孩子都说得轻松,但是就是正常工作生活的人,有谁敢说过日子轻松。被关着的人哪会不明白呢。何况这孩子照顾着多少人。
只是,孩子希望咱们过得轻松些,咱们就过得轻松些。至少不再增加孩子的心理负担。
“师傅,我知道错了”安安讨好的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赔不是。听着师傅表面责骂时则关心的话,还能听见师母在一边叮嘱的声音。安安幸福地眼睛都红了。
“师傅您和师母现在住在哪”过去这么多年了,师傅的院子早被分出去了。安安有去看过,住着几家人,把院子弄得乌七八糟的。
“住那那住的不舒服”虽然把师傅安置在了楼房里,但房间小,楼上楼下那么多人。师傅哪里休息的好。“师傅,之前我告诉过您我得了个院子。您搬进去住钥匙在大门左边,地下倒数上来第三排,右往左数第四块砖里”
“我觉得楼房不好”安安听着师傅说分到的房子不错了,总觉得太委屈了师傅俩了,“您搬到院子住我和华老过几天就回去。正好要麻烦您和师母帮我打扫卫生呢,我回去了正好住,还有饭吃”
“好就搬过去这就去给你打扫卫生去”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