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喻亲了两下嘴唇,陆时都没动。
难道是被自己吓到了
楚喻正犹豫,是抓住机会多亲两下,还是见好就收,下次再接再厉。
后座的人忽然出声,好像是在接电话。
草
楚喻吓了一跳,猛地意识到,亲什么亲,这他妈在大巴车上呢不能冲动不能冲动,不能被美惑,虽然确实很带劲儿
在心里念念叨叨的,楚喻准备重新坐好。
一直没动的陆时,须臾间,却抬手制住了他的动作。
气闷的车厢里,后座的人用听不懂的方言,低声讲着电话。汽车开上颠簸的老旧公路,路旁连灯柱也没有,视野里俱是漆黑。余光里,群山与两旁行道树的虚影不断后退。
楚喻的后颈被陆时的手牢牢压着,半分也不容挣扎。
“陆”
他着急地想喊陆时的名字,却只发出了仓促的半个音节。
陆时在亲吻他的脖子。
羽绒服的衣领被拉开,陆时的呼吸喘促烫人。说是亲吻,却更像是吮咬,痛意漫开,引出接连的战栗。
手撑着粗糙的椅背,楚喻有种自己下一秒,就会被陆时咬破血管的错觉。本能地挣扎了几下,陆时的力气却极大,手像铁箍一样,纹丝不动。
楚喻放弃了,他努力放松下来,伏在陆时怀里。
一边闻着陆时身上的气味,一边在胡乱想,等明天,自己脖子上会不会出现好大一个吻痕他要是说那是被蚊子咬的,会有人信吗
不对,冬天没蚊子
陆时似乎是被他的顺服安抚,唇齿的力道越来越小,直到最后,他将自己的脸埋在楚喻的颈侧,没有再动。
楚喻任他抱着,只是单纯的希望他能好受一点。
在邻市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等楚喻睡醒了,两个人才回了青川路。
还没上楼,祝知非就跟听到声响了一样过来,“陆哥,校花,圣诞快乐啊”
楚喻见祝知非裹着羽绒服,围巾遮了小半张脸,呼出的热气把眼睛都蒙上了一层白雾的模样,心情也轻松了些,“圣诞不是昨天就过了吗”
“补上呗”
祝知非手揣在衣服口袋里,一说话就是一阵白气,“中午石头在家里里煮火锅,一起这天气冷得,只有火锅能救得了我的命”
楚喻转向陆时,“要不要去”
陆时点头,“嗯,一起吧。”
干脆没上楼,两人跟着祝知非,往魏光磊家的汽修店走。
楚喻想起来,“你不是课排满了吗今天没去上补习班”
“上了的,上到一半,老师感冒,高烧奔到了三十九,就提前下课了,缺的课时下次补回来。”
祝知非又奇怪,“说起来,是出了什么事儿吗,你们两个昨天走那么急”
“我有一点私事,拉着陆时陪我。”
一听是私事,祝知非就没有再追问,转了话题,“对了,你们喝什么饮料石头那儿没存货了,要现买。还有醋和芝麻油,石头说家里的目测不够用,也要一起买回去”
拎着东西,刚进到汽修店后面的院子,扑鼻而来的,就是一大股麻辣辛香的火锅味儿。
楚喻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觉得祝知非说得对,大冬天的,真的只有火锅能救命。
荤素菜盘已经摆好,楚喻拆了买的一次性纸杯,一人分了一个。
魏光磊脱下羽绒服扔边上,单穿着件毛衣,手掌张开烤了烤火,夸张地感慨,“这就是人生啊”
楚喻也被火烤的有一点热,他顺手拉开拉链,也把羽绒服脱了。
刚脱下来,就听见魏光磊说了句,“卧槽”
楚喻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他忘了自己脖子上,还印着一个十分显眼的吻痕
本来昨天他就估计着,印子肯定不会浅。
等今天起床照镜子时,楚喻才发现,哪止不会浅,明明是很深
大概就跟贴了一片车厘子在脖子上一个视觉效果。
也不知道陆时吮咬的时候,到底用了多大的劲儿。
楚喻有点臊,“你什么都没看见”
说着,他又把羽绒服重新穿好,领口遮住脖子。
魏光磊挤眉弄眼,“好好好,什么都没看到”又瞄向陆时,最后自己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祝知非全程状况外,摸不着头脑,“你们在打哑谜还是对暗号什么没看见”
陆时见楚喻耳朵都红了,下了一盘肉片,“没什么。””又提醒祝知非,“你的鸭肠。”
“草草草,要煮老了”
祝知非被转移注意力,没再纠结到底是看什么,伸筷子赶紧捞鸭肠。
魏光磊手上有油,把罐装啤酒递给陆时,“陆哥帮个忙啊,手打滑”
陆时接下来,手指扣进拉环,“啪”的一声打开,递回给魏光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