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与地面剧烈摩擦,车身只有轻微的抖动。透过头盔的防风玻璃,一切景物都变得模糊不清,道路两侧路灯的暖光由点成线,又纷纷消失在视野之后。
在行驶至最高速的那一刹那,楚喻只感觉整个人都被气流牵引着向上,甚至后背长出了一双翅膀般,巨大的升力效应让他有种即将悬空的错觉
那一刻,所有的委屈和不解,伤心,以及难过,都随着耳边叫嚣的引擎声,“轰”地散开
松开车把,楚喻在头盔中大口喘气。只觉全身血液逆流,血管即将在身体中接连炸裂,胸腔发紧,下一秒就要窒息,濒死一般
头盔被摘下。
旷野的风送来充足的氧气,楚喻细软的额发早已被汗湿,贴在额头上,被风拂过,留下凉意。
他的眼睛却很亮,像是蕴着天边明星。
陆时站在车边,手里拎着头盔,问他,“还难过吗”
旷野与垂落的天幕,在这一刻,便作了他的背景。
楚喻看着陆时。
下一秒,他酸软脱力的手拽住陆时的外套,直起身,攀附而上,嘴唇贴紧陆时肩颈处的线条,咬了下去。
肩膀处传来刺痛,比往常要重。
陆时抬手,虚虚将人护着。
“轻点儿。”
嗓音里勾起轻微哑意,陆时又道,“算了,随你。”